「是啊,當然是我。」
「天哪,這怎麼可能,你,你怎麼一點也沒變。」
「怎麼會沒變,我這一頭飄逸的長發,以前有嗎?」唐子臣哈哈的笑的說。
「呃,我指的是,你的外貌,看上去還這麼年輕,而且,好像還更帥了呢。」
「嘿嘿,帥不帥無所謂啦,無顏,你怎麼樣,別說我了,說說你吧。」
長孫無顏嘆息一聲道:「我哪能跟你這種級別的人相提並論,我就沒什麼好說了。」
「怎麼會,曾經我們可是同桌,永遠的同桌。」
「謝謝你還認得我這個同桌。」
長孫無顏情緒有點低落的樣子,人生就是這樣,不是每個人都命運都是一樣的。
「無顏,你怎麼在這裡當教授了?」唐子臣問。
「呵呵,不然我還能幹嗎,我的職業是治癒師,在這裡當教授不是挺好的嘛,而且,我喜歡清靜,這裡就挺清靜的。」
「好吧,那你現在是幾品治癒師啊?」
「十品。」
「呃,牛啊。」
「呵呵,還好啦。」
唐子臣說:「我記得以前武林學院治癒系,十品治癒師只有幾個吧。」
「嗯,現在也不過四個,一般超過十品的,都已經被大家族聘請走了,會留在這裡的,都是喜歡清靜生活的。」
唐子臣和長孫無顏一路走著,沒走多久,長孫無顏在一棟別墅房子前停了下來。
「我到家了。」長孫無顏說。
「哦,這麼快到家了,呵呵。」
「怎麼,你還想跟我再走走啊,那是我的榮幸哦。」長孫無顏微笑道,只是她的笑容里有著一絲難以名狀的心酸,當年她很喜歡唐子臣,也跟唐子臣表白過了,甚至唐子臣還親過了她,但最後,唐子臣離開了武林學院,之後就沒有聯繫了。如今一晃二十年了,唐子臣還是當初的唐子臣,而她卻已經是四十歲的婦女了,青春不再。
「進屋坐坐吧。」長孫無顏邀請道。
「這合適嗎?」
「為什麼不合適。」
「呵呵,你現在應該不是單身吧。」
「我,不是。」長孫無顏說道。
「也是,都四十了,再單身就有問題了,你的丈夫是做什麼的?」唐子臣問。
「也跟我一樣,治癒師,也在武林學院,不過沒關係啊,進屋坐坐,喝杯茶。」
就在這時,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女孩跑出來,喊道:「媽媽,媽媽。」
那個小女孩長的跟長孫無顏很像。
唐子臣呵呵一笑。
長孫無顏道:「這是我女兒。」
「不錯,女兒都這麼大了。」唐子臣說。
長孫無顏對女兒說:「歡歡,叫叔叔。」
「媽媽,為什麼不是叫哥哥啊,歡歡覺得叫他哥哥好。」
「呵呵,隨便你。」
「哥哥好。」小女孩對唐子臣叫道。
「你好,歡歡。」唐子臣點了點頭。
「歡歡,你自己去玩吧。」
「嗯。」
長孫無顏笑道:「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哪會,看來你過的還挺幸福的。」
「還好,雖然不是當初想要的日子,但總要過下去,不是嗎。」
「對,你過的幸福,我也放心了。」
「呵呵,謝謝。」長孫無顏眼神複雜的一笑。
「好啦,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去找其他人了,那就不打擾你啦。」
「真的不進屋坐坐嗎?」長孫無顏看著唐子臣的眼睛。
唐子臣見她渴望的眼神,想了想,都到家門口了不進去,未免太不給面子了。
「好吧,那就喝杯茶,怎麼說也是當年的同桌嘛。」
唐子臣進入到長孫無顏的家裡。
在椅子上坐下,長孫無顏忙給唐子臣倒了一杯茶。
唐子臣問道:「你先生呢?」
「他家族有事,臨時回炎黃帝國了。」
「哦。」
「唐子臣,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還是別了,我還有其他人在等我。」唐子臣搖頭道。
「唉。」
兩人相對無言,似乎,彼此內心都有著難以描述的心情。
唐子臣如今再見到她,她已為人母,唐子臣內心有一絲莫名的失落感。
當然了,人家畢竟四十歲了,這也是情理之中,況且,就算她至今還單身,唐子臣跟她也不可能的,大家完全不是一個年齡階段的人一樣,而且她的武學境界還不到先天,再過二十年,都要給她養老了,可以當唐子臣的奶奶了,唐子臣真不想這樣,這也是當初拒絕長孫無顏的原因。
唐子臣喝了會茶,笑道:「好啦,謝謝你的款待,我先走啦。」
唐子臣往外走去。
長孫無顏感覺一股無法控制的情緒。
「不要走。」突然從後面抱住唐子臣。
「呃。」唐子臣身軀一顫,長孫無顏畢竟是有夫之婦,唐子臣還是不要這樣。
「無顏,你放開我呀。」
長孫無顏道:「唐子臣,你知不知道,我當初真的好喜歡你,嗚嗚嗚。」長孫無顏哭了出來。
「呼。」唐子臣深呼一口氣,說道:「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
「我們的路不同,註定了走不到一起,你現在不是很幸福嗎,連女兒都這麼大了。」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難道你不喜歡你丈夫?」
「這是家族決定的。」
「所以這就是命。」
「唐子臣,帶我走吧。」長孫無顏哭道。
唐子臣嚇一跳,這長孫無顏,真會想。
「無顏,別這樣。」
「嗚嗚嗚,唐子臣,我真的好喜歡你,為什麼當初不接受我,如今我已經年老色衰,配不上你了,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嗚嗚嗚。」長孫無顏傷心的哭道。
「無顏,對不起,只能說,造化弄人。」
唐子臣掰開長孫無顏的手,唐子臣都有點後悔來找她了,沒想到她都身為人母了,還會這樣。事實上唐子臣內心也想過,如果當初接受了她,她也被慕千絕的葬月劍改造了一下,也許命運就不一樣了。可是,當初唐子臣哪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所以,一切都是命,不信都不行。唐子臣也對辜負了她當年的感情感到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