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們去找他。」
「嗯。」小師妹點了點頭。
這一年,小師妹明顯瘦了,這一年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唐子臣的事也就罷了,師父師娘也出事了,她整日以淚洗面。
此刻,唐子臣飛到後山某個懸崖邊上,唐子臣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這裡,是他曾經最喜歡來此練武的地方。
不管宋鼎天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瞞著大家,但是,他說的對,一切根源都是唐子臣惹出來的,唐子臣才是兇手,對此,唐子臣無法狡辯。
「啊啊啊,師父,是我害了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唐子臣一拳一拳的砸在石壁上,石壁不斷的掉下石塊,石塊砸在唐子臣的頭頂,唐子臣很快就被砸的頭破血流,但是他絲毫沒有顧自己。
沒多久,謝勇等人飛來了。
「風師弟。」
「風師兄。」
師兄弟們忙飛上來。
小師妹哭道:「風師兄,你怎麼這樣了,流了這麼多血。」小師妹要給唐子臣包紮,唐子臣推開小師妹道:「不要砰我,讓我死了吧。」
「呃。」
謝勇問道:「風師弟,你在掌門那,是不是問出什麼了?」
「是啊,你問出什麼了沒有,你倒是說啊。」
大家都看著唐子臣。
唐子臣苦笑一聲:「還問什麼,都是我害死師父的,我才是兇手。」
「風師弟,你說什麼呢,掌門到底跟你撒了什麼謊言,讓你如此責備自己。」
唐子臣哽咽道:「他說的對,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風師兄,你就不能告訴我們,師父是怎麼死的嗎?」小師妹著急道。
唐子臣說:「那日我在武林大會上,殺死了盟主,除了盟主外,我還殺死了七八個門派的宗師境強者。宋鼎天說,我殺了這麼多門派的強者,導致那些門派的強者把矛頭對準在神龍派上,所以,神龍派被那些門派的強者圍攻,師父就是這樣是的。」
謝勇哼道:「風師弟,你相信掌門說的?我可不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掌門不告訴我們,也不告訴師娘,為什麼要藏著掖著。」
「就是,這根本說不通。」
唐子臣看著謝勇道:「你也覺得有什麼隱情?」
「肯定。」
「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什麼來,總不可能掌門和其他師叔聯手殺死了師父吧?這根本沒有動機,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跟我殺了各大派有關係,最後的最後,一切根源還是在我頭上。」
五師兄道:「算了,都已經一年了,還糾結這個做什麼,現在關鍵是師娘哪裡去了,連師娘都找不到了。」
唐子臣問:「師娘下山找師父,也肯定快一年了,你們就沒有去找過嗎?」
「當然找過了,我們已經把整個正派聯盟,每個門派都去問過了,沒人看見過師娘,師娘就好像憑空消失了。」
小師妹搖頭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師娘肯定是被人害了。」
謝勇說道:「風師弟,你的武功強,竟然你無法從掌門那問出實情,那不如去找包師叔,當日去參加武林大會的,還有包師叔,包師叔的武功不如你,你可以逼他說出實情。」
「好。」
唐子臣當即就前往包師叔的住所。
包師叔是一個宗師境中期的人,唐子臣如今對付宗師境中期的,已經非常有把握了。
唐子臣現在的實力,在不發動生命血隱的情況下,跟宗師後期有一戰的能力,但是,僅僅是一戰之力,還無法打贏宗師後期。
「包師叔。」
「呃,風輕雲,你來找我幹嘛?」包師叔看了眼唐子臣,和唐子臣身後的一群師兄弟們。
唐子臣問道:「包師叔,弟子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還望包師叔如實相告。」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既然知道,那就說吧。」
「我不會告訴你,因為,告訴你沒有任何意義,至少對我來說,對神龍派來說。」
唐子臣一怒:「包師叔,我師父跟你的關係也不差,為何要隱瞞實情。」
「抱歉,不是我要隱瞞,而是我不得不,雖然我也很失望,可我必須隱瞞。」
謝勇道:「師父的死,果然是有隱情的。」
唐子臣一劍殺向包師叔,包師叔立刻奮起抵抗。
「嘩啦。」包師叔手中的劍剛舉起,就被唐子臣的劍給挑落,好像沒有任何抵抗力。
包師叔只是感覺,唐子臣的劍法無比的高明,高明到他才拿起劍,就好像無法前進半分。
唐子臣的師兄弟們見唐子臣如此輕易的打敗包師叔,非常的崇拜,當然,此刻也沒有什麼心情崇拜。
「說,宋鼎天到底隱瞞了什麼?」唐子臣劍指著包師叔的喉嚨問道。
「你殺了我吧。」包師叔眼神一片失望的樣子。
「你別以為我不敢。」
「我早已不在乎生死了,我已經對這個江湖失望透頂了。」包師叔雙眼無神道。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可以不追問你了嗎?」
「我無法告訴你什麼。」
「好,那我問你,宋鼎天說,那日你們前往參加武林大會的幾個人,被其他門派的強者圍攻,這件事是真還是假?」
包師叔猶豫了一下,說都:「這件事是真的。」
「那我師父,被那些門派的強者殺死,這件事是真還是假?」
「我無法回答你。」
「很好,這說明,這裡有問題了,我師父不是死在那幾個門派強者圍攻中,是不是宋鼎天殺死我師父的?」
「呼。」包師叔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說道:「不是。」
「那為什麼宋鼎天要隱瞞實情?」
「我無可奉告。」
唐子臣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只知道一件事,師父的死,有隱情,這個隱情,讓神龍派的那幾個一起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師叔們,都選擇了幫忙隱瞞。
這到底是為什麼?
唐子臣想不通。
唐子臣把劍從包師叔喉嚨放下,問道:「包師叔,我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回答我。宋鼎天跟我說,是我害死了師父,我師父的死,完全是因為我,這是不是?」
包師叔道:「要看怎麼理解,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總之一句話,人心真可怕。」
「人心真可怕?」
「好啦,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如果不殺了我,那就請離開,你也別去其他那幾個師叔那問,他們跟我一樣,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