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的！

太子、直郡王暗罵，這麼早就開始給女兒打算了；不過，他們也不能說什麼，好歹是親侄女兒，無冤無仇的，遠嫁不遠嫁的與他們干係也不大。

直郡王知曉家中女兒至少有兩個是要遠嫁的，誰讓他的女兒多呢。

康熙帝回味一下胤禛的話，幻想兩個孫女兒在他身邊玩耍，頓時也來了興緻，「你說的也沒錯，她們是雙生，留在京中也無妨。」

「兒臣謝皇阿瑪恩典。」胤禛拉著烏靈珠跪地謝恩。

康熙帝：「........」朕說什麼了？

「起來吧。」康熙帝自覺被兒子帶坑裡了，卻並不想糾正，雙生的都有一定幾率傳給下一代；他也不想讓這種可能流到蒙古去，在京中折人嫁了便是，「她們倆特殊，日後可沒有這樣的先例了。」

「兒臣叩謝皇阿瑪。」

胤禛內心歡喜，臉上難免帶了點兒喜色，很快便收斂了；烏靈珠眼底都是歡喜，女兒不用遠嫁，最好不過。

直郡王酸了，喝了一口茶水，酸溜溜地開了口：「四弟好福氣。」

「大哥也好福氣，大哥家的大阿哥可好？」胤禛起身坐回原位，烏靈珠立於他的身側。

「還好。」能好嗎？出生就開始喝葯，大年三十的還在進葯。

胤禛眉目間饒了笑意，彷彿侄兒好就高興一樣，把直郡王看的更酸了，覺得老四真會裝。

康熙帝很滿意他們之間兄友弟恭，並未多關注，低頭去看大阿哥。

「老四啊！」

「皇阿瑪。」胤禛扭頭望去，靜候下文。

康熙帝道：「你和你大哥家的大阿哥，朕都想好名諱，開封就下旨。」

「兒臣謝皇阿瑪。」直郡王歡喜異常，直接跪地邪惡。

胤禛見此，不得不起身謝恩，「兒臣明白，有勞皇阿瑪了。」

兩個兒子不同的反應，康熙帝還是覺得老四更貼心一些，老大長大后越發不貼心不說，還常常和太子爭長短；明明是自家兄弟，非得弄的嫌隙層層，他還不能明著敲打，只能暗地裡敲打讓他能收斂些。

現在的康熙還不曾對太子有意見，奪嫡後期康熙帝對太子有意見了，直郡王再出面爭奪可能好一些；可惜，他現在就想著爭奪上面那個位置了，康熙帝能對他有好臉色才怪。

若非老四家大阿哥確實該賜名了，直郡王家的又正好碰上，康熙帝還不定要拖到什麼時候。

「別動不動就跪。」康熙帝說完卻聽見哼哼唧唧的聲音，低頭一看是小傢伙醒了；再去看另外兩個小格格，那邊也哼唧起來了，但都沒哭，這就很好了，「是餓了？」

烏靈珠笑道：「皇阿瑪，我們出府時才吃飽的，這會兒還不餓；估摸著是要如廁了，您把熊熊給兒媳。」

「嗯。」康熙帝一聽就把孩子送了出去。

烏靈珠順手接下交給了奶嬤嬤，讓他們帶著孩子出去如廁。

康熙帝懷裡一下空虛下來，反倒是心裡都覺得空蕩蕩的；等奶嬤嬤將熊熊抱回來，又把孩子抱在了懷裡，說來也奇怪，太子家庶出的孫兒他都沒生出抱一下的心思，老四家這個他倒是想多抱抱。

仁壽殿內，有康熙帝在熱鬧起來，妃嬪們爭相說好聽話，奉承的辭彙層出不窮。

到晌午時分，康熙帝留在仁壽殿用膳，妃嬪們則是離開了；三貝勒三福晉隨榮妃一同離去，太子太子妃一同回毓慶宮，胤禛跟烏靈珠本是隨德妃回永和宮用膳，皇太后捨不得三個孩子便將他們留了下來。

榮妃領著兒子兒媳出了慈寧宮，在人少的地方才說話，「你們怎麼回事？到現在都沒個孩子，看看四貝勒四福晉，因為三個孩子被獨獨留在慈寧宮。」那可是與皇上獨處的機會。

「額娘，這事兒別再說了。」三貝勒內心如何不沮喪？若是他們有一個嫡子帶進宮，說不得也能留下；與皇父獨處的機會，誰也不想要？

三福晉冷笑，對於榮妃的話不置可否；她和三貝勒面和心不和，能生出來才有鬼了。

仁壽殿內。

午膳上來，皇帝坐到了皇太後下手位，胤禛和烏靈珠則是在兩人對面入座。

「皇額娘，今兒個您這裡還準備了珍珠湯呢。」

皇太后含笑道：「可不是嘛！知道皇帝喜歡，特意讓人準備的。」

「還是皇額娘懂朕。」康熙帝笑容滿面，烏靈珠看了一眼，那笑容很真誠，不似作假；轉念也就明白了，皇太后不似太皇太后喜歡干政，皇太后是真的對朝政沒興趣，也沒那個心去爭。康熙帝對於這個不是親生的嫡母，該給的尊重還是會給；再加上康熙帝年幼時承蒙皇太后多番照料，這份恩情是要念的，各種各樣的因素疊加，母子倆的感情自然就深厚了。

一頓飯下來，康熙帝用了一碗珍珠湯，烏靈珠也用了一碗，胤禛不怎麼喜歡喝，碰都沒碰。

飯後，康熙帝在慈寧宮坐了一會兒便走了，臨走之前把胤禛給帶走了。

「皇瑪麽，孫媳婦向您討碗燕窩粥可行？」烏靈珠坐在太後身邊，撒嬌般問道。

皇太后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可是沒吃飽？」

「皇瑪麽。」烏靈珠不好意思了，「方才皇阿瑪在，我見皇阿瑪都沒用多好，我也不好多用。」

「你啊！正是正身子的時候，哪兒能不吃飽？」皇太後點點她的額頭，嗔怪一聲，轉頭對文嬤嬤道：「去給四福晉上些點心膳食，再上碗燕窩粥。」

烏靈珠舔舔唇，「皇瑪麽，再給我來一碗牛肉麵吧？孫媳婦想的慌。」

「行行行，別扯著哀家，袖子都要被你扯下來了。」皇太后好笑的搖搖頭，對文嬤嬤使了個眼色。

文嬤嬤領命下去，片刻后還真端來了點心燕窩粥，只牛肉麵要等會兒。

皇太后將端上來的東西都推到她面前，「吃吧，到晚宴還有好長時間呢，餓著肚子的滋味兒不好受；想吃什麼儘管問文嬤嬤要，哀家是累了，小憩一會兒，你累了就讓文嬤嬤給你準備房間。」

「明白，謝謝皇瑪麽。」烏靈珠拿著點心小口小口的吃，目送皇太后在宮人的伺候下離去；仁壽殿里除了文嬤嬤和三四個在仁壽殿伺候的宮人，其他人都去伺候太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