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讓下人去種，你就別動手了。」胤禛牽著她的手往外面走。

烏靈珠還想看看，冬日裡少見青，就是看看也是好的，「爺，我們去看看其他兩個屋子的菜吧，這會兒回去太早了。」

「還想看？」胤禛停下腳步，不是很願意她在暖房裡悶著。

「想，我們去看看吧，好么？」見他不為所動，面色冷肅，烏靈珠耍賴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溫香軟玉磨蹭，胤禛有再好的定力也破功了，「那就再看一會兒就該回去喝補湯了。」

「好好好。」

烏靈珠欣喜的拉著他便走，蘇嬤嬤田嬤嬤跟在後面，相視而笑，並未跟上去；主子和主子爺一起，她們跟上去就礙眼了。

走進右手邊廂房，木箱內的青菜長勢十分可觀，栽種的白菜、西紅柿、黃瓜、韭菜、茄子，豌豆都長出來了；冬日裡京城氣溫偏低，像豌豆、黃瓜、韭菜、茄子、西紅柿、白菜在外面肯定是長不起來的，說不得種下去第二天就的凍死。但在暖房裡就不一樣，這些蔬菜長得十分喜人。

胤禛瞧見都忍不住動手摸一摸，「才種下幾天就長這麼好了。」

「爺看到是豌豆芽，可以採摘食用了，豌豆掐芽，越掐長得越好；白菜再過兩天也能吃了。」烏靈珠走上前，掐了一小跟豌豆芽，輕脆軟嫩，「今兒個午膳讓人掐了豌豆芽做上，放在豆腐湯里清清淡淡的一準好喝。」

「嗯，好。」胤禛也想嘗嘗了。

烏靈珠領著他繼續往裡面走，一排就是一種青菜；偏房裡有六排，分別是六種蔬菜，胤禛一一看過，越看心情越是明朗。

「長得都不錯，再去看看旁邊廂房裡種了什麼菜。」胤禛牽著烏靈珠的手往外面走，幾步路就進了旁邊的廂房，兩間廂房連在一起，只是這間廂房要小上一半，以前是個偏房，也就是倒坐房。

三排木箱陳列有序，烏靈珠拉著他進去，「爺，你看第一個木箱里種的是扁豆，第二個木箱是菠菜，第三個木箱種了芹菜和香菜；這兩種菜吃的少，種植的時候就少種了一些。」

「那改建的正屋裡種的是什麼？瞧著還沒發芽。」

「那裡種的是土豆和胡蘿蔔，發芽比較晚；咱們今年有存量的就不急，土豆和胡蘿蔔主要是供應咱們春季時用的。」烏靈珠說完，笑了笑，「爺瞧著豌豆芽要不要送一些進宮？咱們兩人也吃不完。」

一排木箱大約有三米左右長，木箱寬敞便種的兩排，不僅她和胤禛夠，連下人們也能沾沾光。

胤禛想到宮裡也有暖房，便道：「宮裡今年也種了不少。」

「爺。」烏靈珠拉著他的手，笑意盈盈地說道：「您送進宮的那是孝心。」孝心什麼時候都不能忘，他們是中立派，沒有可依靠的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皇阿瑪；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做戲做全套。

胤禛深深看了她一眼，抬手輕扶過女人嬌嫩的臉頰，「好，撿上一籃子送進宮裡去；順道還能給皇瑪麽也送些去嘗嘗鮮，說來，宮裡下種比咱們晚，想來還沒吃上新鮮菜。」

「嗯，我讓人拿籃子過來。」往他手上蹭了蹭，雙手扶著他的手臂往外喊，「來人，送兩個籃子進來。」

「是。」

小太監應了話，不一會兒的功夫，蘇嬤嬤跟田嬤嬤提著兩個籃子進來了。

「福晉，主子爺。」

「起來吧，把籃子給我和爺，你們出去等著。」烏靈珠伸出手。

蘇嬤嬤田嬤嬤二人將籃子送到烏靈珠手裡，順勢退下。

烏靈珠分了一個籃子給胤禛，「我們親自採摘，要有誠意。」

「好。」

胤禛無有不應，兩人一同行走，菠菜能吃了採摘小半籃子，香菜和芹菜也少量裝了些許；之後又去往前面的廂房採摘了豌豆芽，裝了滿滿一籃子。

摘好了烏靈珠才想起來，「爺，咱們是不是忘了德母妃了？」

好像還真是。

胤禛緊了緊籃子的拱手，他還真沒想起來，別說他沒孝心；對於德妃，他還真沒將她當成母親，自從分府後進宮也只是不咸不淡詢問兩句，根本不像母子。偶爾還給他找事兒添堵，這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嗎？

「給她裝一些便罷。」最後，胤禛不得不妥協。

烏靈珠笑著將籃子放在一旁，「蘇嬤嬤，在外面嗎？」

「奴婢在，福晉有什麼吩咐？」蘇嬤嬤從門邊走出來，蹲身見禮。

「再拿一個籃子過來。」

蘇嬤嬤點頭應是，很快將籃子送了過來，「福晉，您手上都是綠色的汁水，還是讓奴婢來摘吧？」

烏靈珠本想親自動手，不管如何，在這個世界德妃都是胤禛的母親；該孝順的還是得孝順，不能做都不做。不想，胤禛拉著她的手在他的腰上擦了擦，「讓蘇嬤嬤採摘，我們先回院子洗洗手；你的手都涼了，天涼，別染了風寒。」

「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德母妃能理解。」不能理解也沒辦法，府里不會將這種事情傳出去，他相信烏靈珠。

烏靈珠見此也不好再多說，胤禛對德妃冷了心，孝心都不願意表了，「那好吧，蘇嬤嬤，你多採摘一些芹菜和香菜；一會兒讓爺帶進宮裡去，對了，菠菜也多摘一些，豌豆芽就算了。」

「摘那麼多做什麼？前面兩籃子裝滿了，存量沒了，只有半籃子。」胤禛陰著臉，扯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烏靈珠好氣又好笑，德妃這是把胤禛給得罪慘了，明明還有那麼多的菜，非得較真。

蘇嬤嬤也哭笑不得，不過，主子爺的話她還是要聽的，多的沒有，只有半籃子；等她採摘好，擰著三個籃子回正院，胤禛和烏靈珠已經洗乾淨了手，正坐在桌前喝著清茶。

「主子爺，福晉，青菜都送來了。」

「嗯，讓人備馬車，我和爺一起進宮；我也好久沒進宮探望太後娘娘了，該去看看了。」烏靈珠擺擺手。

蘇嬤嬤點頭應是，放下籃子後退出了正屋。

胤禛視線轉向烏靈珠，「太醫說了，你還不能勞累，在直郡王府就受了涼，再這麼來回一折騰，你的身子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