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霜？」胤禛輕蹙眉頭，「爺怎麼記得牆霜是製作鞭炮時用的？」

「是的呀，可以製作鞭炮，也可以製冰。」烏靈珠點頭，「硝石製冰不能直接吃，裡面有一種有毒物質，只能用來解暑或者冰東西。」

胤禛看著烏靈珠侃侃而談，他娶的小福晉猶如一本書，你永遠不知下一頁是什麼。

烏靈珠五感敏銳，被他盯得十分不自然，「爺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福晉懂得真多。」大掌握住烏靈珠的小手，胤禛心下感慨，「爺對這些事情從來沒有去了解過。」

「那有什麼，爺懂得我也不懂啊！我就是無聊喜歡翻看書籍，偶爾看到一兩個法子也是有的；爺不一樣，爺上差開始就忙碌的很，哪兒有時間去看這些東西啊！各人擅長不同，不然，這世上為何會有等級之分，就因為大家所在的位置不同啊！」

古代制度更保守，現代的制度相對寬鬆一些，對老百姓的管束也相對開明。

其實，不管在那個時代都有等級階層，現代的有錢人和窮人就是很鮮明的等級階層；有錢人做事必窮人做事更方便，更快捷，他們的人脈就不是窮人能比的。

古代也是這樣，知識，古代的封建等級制度比現代的階層觀念更為鮮明罷了。

胤禛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只暗暗下定決心要多看些雜書；雜書也不一定就不好，端看能否去其糟泊取其精華。

「不用安慰爺。」胤禛想的開，「既然硝石這般有用，爺也該讓人去採買硝石囤積。」

「硝石不多，囤積些也好。」烏靈珠拉著人往屋裡走，外面的下人們還守在冰盆前，好奇的來來回回研究；回到屋裡，烏靈珠才道：「硝石是一種礦石，爺不如讓人在各地找找是否有這種礦石；比在外面買合適，掌握在我們手裡的東西才是真的。」

每年從外面購買硝石不值得，倒不如買下一座硝石礦，自己開採了還能進行買賣。

胤禛點頭，眸子含笑，「福晉和爺想到一處去了。」

「爺有想法就好，我們府邸不差錢，但您以後會用到很多人力物力，錢財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她現在在謀划的事宜，琉璃廠過了明路，他們都有明面上的進項，其他生意還是不要顯現出來的好。

其他皇子阿哥一個個的產業是有，卻沒有很賺錢的營生；如今的皇子阿哥里，明面上除了太子胤礽之外就沒有富裕的。胤禛倒是富裕，這幾年就賺了百萬兩不止，再加上佟皇後去世后留下的嫁妝產業，他是個真正的富裕阿哥。

從平常的吃穿用度和在宮裡的開銷，大家怕是只以為他們沒存下幾個錢財；卻不知，大頭都在她手裡捏著，胤禛平日沒有其他開銷，也就吃穿好一些罷了。不說胤禛，就說她自己的嫁妝都添了六十多萬兩銀子，還不說陸陸續續置辦的產業。

兩人加起來的產業，怕是比現今太子的還富有。

胤禛笑著點頭，「這些都有爺來想法子，你別胡思亂想，多思傷身。」

「行吧，爺都這麼說了，我就不想那麼多了。」烏靈珠搖頭晃腦的拋開紛雜的思緒，她該相信哥哥的；不管野史還是正史，只要哥哥能隱忍，會隱忍，善隱忍，就必定能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你是爺的福晉，一切都有爺在，你安心享受所有爺給你的尊榮就好。」不要勞心勞力的，讓他時常想起來都擔憂。

烏靈珠想也不想就應了，「嗯，那硝石製冰的法子，爺要告訴皇阿瑪嗎？」

「暫時不說，等找到硝石礦再說。」胤禛沉吟片刻后又道：「若是找到了，就掛在你的名下。」

「爺怕皇阿瑪起疑心？」如今太子為正統，康熙帝一力扶持太子，其他皇子阿哥可以優秀，可以有能力，但不能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不得不說太子是康熙帝唯一的親兒子，其他都是撿來的，受寵程度差距太大了；也難怪後來大阿哥心態失衡，後期的大阿哥，康熙帝不喜，太子在面前耀武揚威，後面的弟弟們一個個都大了，有能力爭奪地位和權勢了。

太子後來落敗，她一點都不同情他，起點那麼高，最後還落得個被趕下台的結局，只能說他能力不足，心性不行。享受了所有皇子阿哥中最好的待遇和榮華富貴，沒有相匹配的能力和心性，活該被趕下台。

別說什麼太子被逼的，太子若是個好的，就不會和所有兄弟都疏遠；自持身份，認為比所有皇子阿哥都高一等，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藐視其他兄弟。後期太子又有諸多不足，兄弟們能服氣才怪；若是太子從一開始就和兄弟們好好相處，後期能力跟上，有容人之量，誰還敢去摸鬍鬚不成？

康熙帝有磨礪太子的心，可惜，太子扶不起來，奈何奈何。

瞧瞧雍正帝，隱忍幾十年，面對太子處處避讓；心性極佳，能力更不用說，還一心為民，可惜死的早。

「嗯。」胤禛面容平靜，神色淡淡的，「皇阿瑪不希望我們這些兒子威脅到太子二哥，不管是權勢還是錢財，甚至是優秀程度。爺這些年依附太子二哥，可爺感覺到太子二哥對爺疏遠了。」

烏靈珠第一次聽到胤禛說這些話，明白他心裡不是不在康熙帝對他的看法，而是無法去在意；康熙帝一早就劃下了一條楚河漢界，他們這些皇子阿哥在這條線里隨便蹦躂折騰，出了線就是不行。

「爺，您別多想，您保持中立就行；不一定非要依附誰，保持中立，就跟五弟一樣，不管大家的爭奪。」烏靈珠覺得這樣也很好，「您現在年歲不大，乘著太子對你起了嫌隙，把位置擺好。」

至少後期不用受太子拖累，只要適時的表現一番兄友弟恭，讓康熙帝不至於懷疑到他的頭上來。

胤禛也在思慮這個問題，「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太子二哥會放過爺嗎？」

「不放過也不不行，你把態度擺上，讓皇阿瑪知曉不是你的錯；是太子有心所為，即便之後太子後悔了，皇阿瑪也不至於讓你再去做太子的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