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秀看過之後，決定接，就要女一；女一是個大家閨秀，她演繹過劍仙、女配，就是沒演繹過大家閨秀，這是一個挑戰，也是她的機會。

每個藝人都要挑戰過不同的角色才能進步，得到自己想要的境界；姜毓秀也不例外，她雖然活了三百多年，但在演戲方面還是個摸索前進的新人，就算有歷練的經歷，但演戲終究是不同的。

在姜毓秀忙碌攻略角色的時候，這一日，伏年無所事事的過來找雲清陵，「師兄。」

「坐。」雲清陵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見他點點頭坐下才問道：「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伏年道：「我來找師兄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師兄。」

「說人話。」

「好吧，是玄真師叔讓我過來的。」伏年認命道：「玄真師叔好些日子沒見你了，讓我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最近師門裡有些不安生，好幾個弟子在外面失蹤了，一直找不到人，師門想派人出去找。」

雲清陵皺著眉頭，「玄真師叔想派我出去？」

「玄真師叔是有這想法，不過，師兄要是不想去也是行的；咱們正一派又不是沒人了，他們自己會想辦法的。」伏年頗有些怨念。

雲清陵想了想，點頭應了，「可以倒是可以。」

「師兄真要去？」伏年不確定，最近師門裡鬧騰的厲害，先是年五回師門說的那些話讓師門裡好些師兄弟們都對雲師兄有了怨念，甚至是怨憤。

認為雲師兄將先師門的利益讓給姜毓秀，認為雲師兄損害了師門的利益。

「為什麼不去？」

伏年撇嘴，「咱們師門裡好些人對你都不怎麼友善，還背地裡說你壞話，說你被個女人給迷了心，為了討好美人兒連宗門利益都不顧了。」

「是嗎？」雲清陵眉頭鬆緩，笑了笑，「他們說的也沒錯，我確實將之前得到的寶物給毓秀，只是毓秀沒收罷了。」

「我師兄不是胡來的人，你那麼做必定是有理由的；可是他們說的也太難聽了，前段時間我回了一趟宗門，他們一個個都跟正義使者一樣，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你。」伏年很是不平，「他們憑什麼指責你啊？一個個的還沒出師呢，就想指責出師的師兄們了。」

雲清陵聽出來了，這些人怕是也對伏年說了些難聽話，只因伏年和他關心最親近。

「我接下不代表一定得完成，不過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罷了。」說實話，他對宗門這種地方真心起不了真心信任的心思；當年他剛入宗門的時候，不少人都離他遠遠的，好似生怕沾染上他一樣。

童年的歲月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因此，對正一派那些師兄弟也生不出多少好感就是了；成年後，若非師傅還在，他連正一派都不想多留。

後來，師傅去世，他也跟著下了山；下山至今好些年了，從未想過要回去看看。

伏年瞭然，又有些不忿，「師兄，他們那些人太過分了，一個個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能信口胡說；正一派的宗旨是什麼？他們現在活的就跟咱們山下那些女人一樣，張口就能來一段，像個八婆。」

「山下的女人不是所有人都八婆。」

這是重點嗎？

伏年都想學土撥鼠尖叫划重點了，「我知道姜大師不是，算了，師兄，您得心裡有點數；又不是非得你去不可，年五也能去啊！他不是很能么。在師門裡挑撥離間，一個勁兒的給那些布置情況的師弟們灌輸洗腦，說你怎麼怎麼樣怎麼怎麼樣的，看著就煩人。」

雲清陵搖頭，「你還是太缺少鍛煉了。」能下山歷練的人都是出師的，不管是是實力還是心性，那都是正一派里拔尖的。

「我可做不到師兄這般冷靜自持。」伏年搖頭，眼底還是有陰霾沉澱，「說實話，真不喜歡他們；以前看著年五還不錯，沒想到是個心機這麼深的人。」虧他還叫人師兄。

雲清陵聽著他噼里啪啦的吐槽，這次沒開口接話；等他說完了才道。

「正一派如何，都有玄真師叔約束，年五如何與你我無關；我做事情不是看在他們的面子上，而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師傅已經去世的，我能做的也只有暫時護住正一派。」其餘的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想去做。

能力有限，幫襯之心也有限。

他雖然是正一派培養出來的弟子，但，真正培養他的卻是師傅；當年的修鍊資源都是從師傅手裡得來的，宗門真正給的資源並不多。

如今，他只能看在師傅的面子上護著正一派，算是償還正一派的培養之恩了。

師傅的養育之恩，這輩子都沒辦法償還了。

伏年無話可說，他現在都很不喜歡正一派的氛圍，這樣下去，怕是正一派要沒落了。

「師兄，您有沒有辦法幫幫正一派肅清風氣？」

雲清陵搖頭，「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競爭，同樣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心正和心不正的人；無法避免的，除了提升門中弟子的素養，還能如何？」

不辨是非，甚至是輕易能被人挑撥的人，除了心性和素養問題能遏制這種情況，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伏年輕輕底嘆，「我會將話帶給玄真師叔的，希望玄真師叔能聽的進去。」

「也許玄真師叔有自己的打算也不一定。」雲清陵對正一派的感情不深，能幫的幫，幫不了也與他無關。

「也許吧。」伏年搖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師兄，姜大師呢？」

「在樓上。」雲清陵抬起眼瞼，看了樓上一眼。

伏年見此，輕笑出聲，「師兄，姜大師以前和你不是形影不離的嗎？」他來的時候師兄一個人在大廳喝茶，沒有看到姜毓秀的身影；他家師兄可是很喜歡姜大師的，這次居然沒上去粘著姜大師。

「胡說什麼？」雲清陵耳根發燙。

伏年笑的不行，「我可沒胡說，以前姜大師不理你，你都是死皮賴臉湊上去的；今兒個是怎麼了？你和姜大師吵架了？鬧矛盾了？」

雲清陵撇他一眼，「毓秀在看劇本，她接了一個電影劇本，女一。」

「都能接電影了？」伏年眼底透著驚訝，笑意不減，「難怪師兄這麼得意，塞狗糧這麼勤我下次都不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