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啊！星耀是大公司，不可能買劣質品。」

姜毓秀不好說她見過的伏羲琴那都是法器，這種根本沒法比，怎麼看怎麼劣質。

「羅老師，我不好說，您一會兒就知道了。」

「行吧，先錄製著，不行再說；壞了也沒事兒，照價賠償就行。」羅老師打量了她好幾眼，一直沒想明白她話中之意。

姜毓秀面上含笑，心裡苦；一會兒該怎麼解釋弄壞的琴？算了，先錄製完再說，不行就說用力過猛了。

進了小錄音室，田師傅和小劉準備好，隔著隔音玻璃朝她打了個手勢。

姜毓秀將伏羲琴放在長凳上，前面是錄音用的麥；音調一起，帶著耳麥的田師傅和羅老師都是精神一震，他們一聽就知道這首曲子不火天理難容。

一首凝神曲彈完，伏羲琴應聲而裂，碎成了四瓣，修都沒法修了。

羅老師：「......」

田師傅：「......」

小劉：「......」

牛人！

姜毓秀站起身來，尷尬的盯著地上碎裂的伏羲琴，走出錄音室，訕訕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哈，碎的有點嚴重，怕是沒法修了。」

羅老師一捂額頭，突然有點頭疼。

田師傅和小劉醒過神來，別有深意的瞧了她好幾眼，最終什麼都沒問。看人家小姑娘那尷尬的樣子，他們也說不出重話來。

「沒事兒，反正羅老說了照價賠償的，不就是一架琴嘛！別放在心上。」

姜毓秀笑容不自然，看向羅老師；羅老師默默嘆息，取下了耳麥，「壞了就壞了，伏羲琴錄製的效果還不錯，能用；再看看你錄製的玉簫演奏的凝神曲如何。」

「好，那現在就開始吧。」

「你不休息一下？」羅老師愣了愣。

姜毓秀搖頭，「不用休息，現在就開始。」

「行吧，那你繼續。」

姜毓秀走進小錄音室里，執起玉簫試了試音調；在田師傅保存了伏羲琴的錄音后，朝她做了個手勢，姜毓秀這才開始演奏。

玉簫之感空靈悠揚，吹奏出來的音調比之伏羲琴要好；可能也有蕭氏玉制的原因在裡面，兩種樂器的凝神曲有著很明顯的差別。

羅老師聽完后，眉頭緊蹙。

姜毓秀看在眼裡，放下玉簫走出了錄音室，來到羅老師身邊，「羅老師，怎麼了？」

「你過來聽一下就知道了。」羅老師將耳麥遞給她，又給田師傅遞了個眼色；田師傅將兩首凝神曲調出來給她聽了一遍。

羅老師這才道：「兩首曲子有著很明顯的差距，伏羲琴不如玉簫吹奏出來的樂聲好；雖然是兩種樂器，但是，質量上面就差距很大，若是與蕭一起合奏，質量必定會被拉低。」

「羅老師，這個問題之前我就想到了，只是沒想到質量差距這麼多大；樂器的好壞與否，會直接影響音樂的悅耳程度。」放下耳麥嘆了口氣，「看來伏羲琴是沒法契合玉簫了，除非有玉制的伏羲琴；甚至是更好的琴。」

她現在也沒材料去煉製法器，若是有法器，吹奏出來的樂聲會有質的飛躍。

羅老師沉吟好一會兒，緩緩開口，「不然，還是直接採用玉簫吧，伏羲琴就算了；達不到標準反而是拖累。」

「也行，我沒意見。」

「那你在吹奏幾次，最後選擇最佳的一首作為成品。」羅老師心下一松。

姜毓秀點點頭，重新進了錄音室，玉簫吹奏的凝神曲能承受更多的靈氣；一連吹奏的十幾遍，直至晚上七點過才停下，又陪著羅老師選擇了最優的一首做為成品，兩人才徹底放鬆下來。

「好了，完成。」羅老師滿臉喜悅的站起身，給田師傅和小劉藝人包了一個大紅包。

田師傅和小劉熟練的接過去，往兜里一揣，田師傅道：「羅老，這位同學，祝你們這首曲子大紅大紫；紅包我就謝過了，哈哈。」

「應該的，老田，麻煩你把音源給我；其他的音源都刪了吧，不要留底。」

「沒問題，稍等一會兒。」田師傅熟練的操作著將成品音源發給了羅老師，又將剩下的音源全部刪除，甚至將幾率也刪除了一次。

告辭兩位工作人員，羅老師領著姜毓秀一起離開了星耀；坐上車時還給徐總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聲，這才開車送姜毓秀回酒店。

副駕上，姜毓秀拿著手機看了看，快沒電了，微信上有盧馨和寧阿姨發送的詢問信息；姜毓秀一一回復完，默默吐出一口濁氣。

「羅老師，音源能發我一份嗎？」

「可以啊！不過，不可以外傳。」羅老師點點頭，看了她一眼，「我們這是要發行的，若是外傳，難免會出意外。」

音源泄露，最後發行也會有不小的損失。

姜毓秀頷首表示明白，「我不會外傳的，最多等發行的時候在微博上更新一下；到時候，還要請老師幫忙轉發一下。」

「沒問題，發行日期定下來我再給你打電話。」商定之後，羅老師心情輕鬆，又道：「本來你要是能在上京多待一段時間，我還能給你多聯繫幾首歌曲，做專輯發行；現在是不行了，現在給你做成一首歌一個磁碟，費用稍微高了點兒。在發行之後，怕是會有一段時間的低谷期，只有人們發現了這首歌的作用才能真正火起來。」

畢竟單碟還是一首歌，在價錢上就不好定位；而凝神曲確實是一首不可多得安神曲，價位定的太低反而有失身價。

「羅老師，您連這些都考慮進去了，我可沒想到這麼多。」不過是一首曲子，對大家有利就行。

羅老師輕笑，「做我們這一行的，不僅要有才華，還要有經營之道；否則，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的。這個社會還是要懂得為自己謀划的人才能長久，不懂的謀划的人，最後怎麼收尾都難說。」

姜毓秀深感認同，「老師說的是，凝神曲就交給您了；明兒個怕是就要離開了，等到開學的時候再過來。」

「行吧。」羅老師將車停在酒店外，笑道：「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謝謝，老師也是，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