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明笑呵呵的點頭，「行，就這麼辦。」
「那就走吧。」李開年也是一笑，牽著李書雅便要走。
李鳴瑾和李沉舟這才看到了李書雅的存在，瞧著李書雅眉清目秀，文靜秀雅的樣子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李開明瞧他們一眼，道：「這是文忊家的書雅，你們第一次見面，還不認識。」
李鳴瑾淺笑一聲，點頭表示知道了。
李沉舟溫柔莞爾，俯身去看李書雅的面相；卻見著姑娘面相平平，不是什麼福澤深厚之人，卻因有一大家子人護著，還算一生平順。
「書雅，我是堂姑；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好。」
李書雅雙眸純澈，眨了眨眼，文靜含笑，「堂姑好，曾爺爺和爹娘都說我有個堂姑；而且是很厲害的堂姑，可是，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堂姑。」
「乖孩子，這次來了就別走了，留在上京和堂姑作伴，如何？」李沉舟心生好感，主動開口留人。
這麼文靜秀雅的小姑娘，懂事乖巧聽話，誰見了不喜歡？
李書雅呆了呆，繼而搖頭，「堂姑，我還有個弟弟呢，和我一樣大；以後我們一起來上京找您玩。」
「這姑娘......」李沉舟喜愛更甚，瞧著她說話委婉，卻能很明白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怕是前面幾個大侄兒都不如這個侄女。
「沉舟，書雅聰明的緊，從來就乖巧懂事，也不胡鬧；比那幾個臭小子好，這次過來，你多帶帶她，可行？」李開明見李沉舟喜歡李書雅，便乘機開了口；能跟在沉舟身邊見見世面也好，若是能學到一點沉舟身上的本事，那就更好了。
他們李家從來都是閨女少，一輩兒有一個閨女就不錯了；以後閨女是要嫁出去的，不能一直在跟前，還是多學些技能才好，技多不壓身啊！若是能將自己的日子過好，他以後走了也能安心了。
李沉舟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不由得感慨大爺爺的用心良苦，「當然可以了，書雅這麼乖，我帶她出去走動走動，多見見人；對她以後的發展有好處，對了，書雅現在讀幾年級了？」
「書雅還沒入學，本來準備讓她和書文今年下半年去學校上小學一年級的。」
「年紀是小了點兒，好好讀書。」李沉舟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李開明將她的欲言又止看在眼裡，上車的時候故意讓書儀和書明帶著李書雅坐後面那輛車；因著提前接到電報，知道來的人數。李鳴瑾和李沉舟接人的時候，便讓心腹開的兩輛車過來。
這會兒李書雅兄妹三人一輛，李開明、李開年和李鳴瑾父女倆一輛車；李沉舟坐的副駕，李鳴瑾和兩位老爺子在後座。
「沉舟，剛才看你欲言又止的，是有什麼話要說？」車子啟動離開火車站，李開明問道。
李沉舟詫異了一下，旋即釋然一笑，「沒什麼，之前只是以為書雅已經入學了，沒想到......」
「老家那邊入學的都晚，書雅現在雖然還沒入學，卻已經能打算盤，字也能認全了。」李書明頗為驕傲的說道。
李開年淡笑著，然而，不難從他笑容里看出自豪之色。
「書雅這麼能幹了，我們李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樣。」李沉舟著實驚了一把，然，他們李家底蘊在那裡端著，從小培養成這樣也不難，「那之前怎麼不將書雅送進學校呢？早點入學，以後也能早點上大學呀。」
「書雅還小，本想讓她再玩上兩年的；文忊兩口子死活不肯，我們也只能依他們了。」
李沉舟恍然頷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位老爺子對書字輩這唯一的姑娘可是寵溺的緊。
車裡一時間靜默了一下，李開年打破了寂靜的氛圍，「沉舟，之前看你似乎對書雅有點異樣；不是因為讀書的事情，而是你看書雅的時候，和看書儀他們的眼神不一樣。」
李沉舟沉默下來。
「沉舟，是有不能說的？」李開明也意識到李沉舟的態度有點問題，倒也不是不喜李書雅，而是對書雅的時候多了一份憐惜，這是對書儀他們不曾有過的。
「倒也不是。」李沉舟默默一嘆，回頭看了父親一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書雅是唯一小輩里唯一的姑娘，若是如實說，怕是會引起兩位老爺子的不喜。
李鳴瑾心裡也有想法，「舟舟，有什麼就說，你大爺爺和二爺爺不會怪你的。」
「說吧沉舟，你這麼瞞著我們，我們心裡反而不安。」李開明和李開年開口相勸。
李沉舟無奈，「那我可就說了，說完以後兩位爺爺別怪我口無遮攔的。」
「不會，你的能耐我們還是知道的，你直接說就成；我們兩個雖然老了，腦子還沒糊塗。」李開明道。
「那我可說了。」李沉舟躊躇再三，緩緩道來，「剛才我看了書雅的面相，福澤不厚，若是有書知他們幾個哥哥看顧著，日後能一生平順。只是，不能讓她遠離幾個哥哥，她是我們李家書字輩唯一的姑娘，她的福緣都在幾個哥哥身上。」
「大爺爺，二爺爺，您別怪我說大實話；書雅若是離了幾個哥哥，怕是命不長久。」
「這麼嚴重？」
不僅李開明和李開年吃驚，就連李鳴瑾都心生不忍，「舟舟，書雅這麼小，遲早都是要離開書儀他們身邊的；到時候......能否有破解之法？」
「沒有。」李沉舟斷然搖頭，她不能行逆天改命之舉；這個世界沒有天道，只有規則，就算是改了又能如何？天地規則一旦察覺，不僅她討不了好，就連李書雅這姑娘都難以逃脫。
李開明撫著胸口，深吸一口氣，好半響才平靜下來。
「沉舟，是不是只要有書知、書禮、書明、書儀他們四個任意一個看顧著就行？」
「是。」李沉舟頷首應著。
李開明鬆了口氣，「那就讓他們四個隨時有一人跟著書雅，讀書接送；以後上高中大學也跟著，我們出錢給他們在城裡買套房子。」
讓長大的大曾孫照顧小曾孫女，這麼做怕是會引的家中幾個孫媳婦不滿；只有用利益堵住她們的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