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李沉舟不厚道的大笑起來，指著江必清道：「你這也太邋遢了，你的衣裳都沒洗過嗎？」

「師傅，您別笑了，小心岔氣。」江必清皺著眉，「洗過，洗不幹凈。」

「好吧！是洗不幹凈。」李沉舟笑意不止，把江必清招到身邊來，問道：「必清，你在山林里已經小半個月了，有何感想？」

「師傅，山林與我修鍊的功法更為貼近，在這裡修鍊的時間越長，這種感觸越是深刻。」

「只感受到了這些嗎？」李沉舟眸光一凝。

江必清點頭，「是的，師傅；我只是感受到與山林的貼切。」

李沉舟複雜的看了江必清一眼，果然是資質問題嗎？當初她被師傅丟進後山修鍊時，只用了六天時間就觸摸到自然法則的門檻；從自然法則之中體悟到了《天機寶典》的精髓。

江必清修鍊的《九霄法典》，若想將雷系功法運用到極致，便必須領悟自然法則；從自然法則中摸索雷電的力量，只有突破這一道坎兒，《九霄法典》才會發揮更大的威力。

「罷了，為師讓你在山林中修鍊，一是想讓你多磨練；二是，意在讓你領悟自然法則，自然法則有助你所修鍊的雷系功法。既然現在沒領悟到，以後就多感悟吧！」

江必清臉色一黯，「對不起，師傅，讓您失望了。」

「不用如此，收你為徒時我就說過，你的資質不算好；資質不好，在修鍊之路上會落後資質好的人許多，但是，你要記住，走到最後的人都是擁有好品行和大毅力之人。修鍊一途沒有捷徑可走，唯有靠你自己，如今你的資質在一點點提升；以後的路還長，你要多努力，修鍊不僅僅是修鍊，還是人生。」

李沉舟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趕到愧疚，這種情緒是修鍊之人最不該有的；知道錯了就給改，愧疚沒用，再有，如今這個世界不適合修鍊，對於江必清來說修為能精進這般快已是不易。

是她操之過急了。

「往後修鍊要更加勤奮，不可鬆懈。」

「是，師傅，徒兒記住了。」江必清鄭重頷首。

李沉舟又考校了幾個修鍊上的事情，這才道：「今天我是和哥哥一起上山來的，哥哥和我老爹一起回來過年；今兒本來是上來看你的，這會兒哥哥在聚靈陣里修鍊著。」

「沉淵哥也來了？那可太好了，等沉淵哥修鍊完，我和沉淵哥切磋切磋。」江必清說道這話便手癢，在盤龍村無人可練手，想和師傅對練吧，他修為不到家。

「嗯，這倒是可以。」李沉舟笑著點頭。

江必清欣喜而笑，「師傅，您吃早飯了嗎？我去給您打些獵物來。」

「吃過了上來的，你不用忙活了。」李沉舟轉身朝聚靈陣中走。

「師傅。」江必清一個箭步上前。

「怎麼？」李沉舟回首望著他，「有事就說。」

江必清道：「師傅，我發現跟著往深山裡走，越過後面那座大山之後，是一片四季如春的山谷，就像一咱們村子一樣大；在裡面修鍊雖然沒有在師傅的聚靈陣中修鍊快，卻也還不錯。而且，裡面的獵物不少，蛇蟲鼠蟻，野雞、野鴨、獐子、野豬......獵物多的不得了，有一次我還看到了一隻花斑大虎。」

說到這兒，江必清撓頭，面紅耳赤，「那老虎很大，我跟著它走，發現了老虎的老巢里還有一隻老虎；那隻老虎身下有兩隻小虎，應該是剛生產不久。開始我只是看著那老虎大，想打了可是沒有把握就跟著它走了，倒是沒想到他還有伴兒。這不，兩隻老虎，徒兒更不敢動手了。」

「確定是剛出生的？」

江必清堅定的點頭，「是，肯定是剛出生的，毛都很稀鬆。」

「這樣。」李沉舟面帶笑容，「等你沉淵哥修鍊完，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江必清兩眼冒著興奮的精光，有師傅出馬，兩隻老虎都不是問題了，「師傅，等老虎打到了，給你和沉淵哥、老爺子各做一身虎皮衣裳，師傅穿著肯定好看。」

李沉舟只想扶額，這孩子是什麼審美觀？花斑虎的皮子做衣裳，她能穿得出去？

「別出餿主意，你看過誰穿老虎皮做的衣裳了？」

「別人沒有穿是沒得穿。」江必清笑眯眯的說著。

「虎皮做毛毯最好，還有坐墊；做衣裳就別想了，虎皮昂貴，做衣裳浪費了。而且，我和你沉淵哥要是穿上虎皮衣服成什麼了？那可是活脫脫一暴發戶。走在外面，就是告訴人家，快來啊！我身上這虎皮是好多戲，快搶快搶。」李沉舟無奈的撇了他一眼。

江必清撓頭笑，「嘿嘿嘿，師傅，我沒想到這些；這麼說來，還是做毯子和坐墊吧！」

李沉舟搖搖頭，「先別高興得太早，這兩隻虎不一定能打到。」

「師傅出馬，肯定能一鍋端了。」

這篤定的，李沉舟都不想打擊他，轉身進了聚靈陣。

江必清不知道哪兒說錯話了，他是很相信師傅啊！師傅的武力值遠在他之上，兩隻老虎根本不是問題。

走進聚靈陣，李沉舟不由得沉浸在思緒里，空間里還有一隻老虎沒收拾，虎皮都是完好的；若是能把虎皮剝下來，給爺爺做在衣裳裡面穿，應該會很暖和。

爺爺年紀大了，年老體弱，比年輕人身體弱上許多；若是能給爺爺做上一身穿著，也算是她的孝心了。

想必爺爺也會很高興的吧！

江必清和李沉舟在聚靈陣等了大半日，李沉淵才修鍊完畢睜開眼，「妹妹，我修鍊了多久？」

「大半天，這會兒快晌午了。」李沉舟上前。

李沉淵牽著她的手起身，「必清還沒回來嗎？」

「回來了，在那邊呢！」李沉舟順手一指。

江必清從濃霧之中走來，「沉淵哥好久不見。」

「是很久沒見了，走，我們出去說話。」李沉淵矜持頷首。

「好。」

三人走出聚靈陣，李沉淵這才看清了江必清此時的樣子，「你這是到哪兒去混了來？弄的這一身一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