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效果。」李沉舟收回目光，淡漠的說道：「我這種丹藥能夠讓身體快速回復元氣，也能修復人體內部的損傷；加上所需藥材之精貴，因此，此葯也有恢復生機的效果。」

「怎麼說？」青年男子一頓，眼底的黯然散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人沒了元氣就會逐漸衰弱，病弱交加；漸漸的還會出現生機流失的現象，久而久之，生機流失便會喪命。」李沉舟繼續道：「按照你說的來看，你表弟現在也是在緩慢的流失生機；每一次病發都會讓生機加速流失，遲早都會衰竭而死。」

「我這種葯有幫助身體恢復元氣和生機的效果，現在，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嗎？」

青年男子點頭，「你這種葯叫什麼名字？」

「培元丹。」

「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丹藥，你莫不是編一個名字騙我吧？」青年男子楞神了一瞬，目露懷疑之色。

李沉舟聳肩，重新躺了下來，「愛信不信唄。」

這人也是警惕性過剩的，她一個小孩兒的外表一看就不像是能騙人的；咋對方就能想到被騙上？莫非以前被騙過？

「不是不信。」青年男子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藥效太好，名字從沒聽說過，「姑娘這種葯賣嗎？若是賣，我就賣上兩顆回去試試。」

「兩千一粒。」李沉舟躺在床上，豎起兩個手指。

青年男子怪叫一聲，「你搶錢啊？」

「不要就算了，我又不是非賣給你不可。」李沉舟嘁了一聲，丹藥有限，短時間內也沒法煉製；嫌貴？她還不想賣呢！

「小姑娘，咱們商量商量？」青年男子見她又開始不理人，舔著臉降價，「不如咱們各退一步怎麼樣？我身上現在沒帶這麼多錢；五百塊一粒，我買兩粒，就當咱們交個朋友。我是上京古武家族的武清城，武家在上京有幾分地位，以後姑娘找我辦什麼事兒，絕不推脫。」

「武家？武清璇和你什麼關係？」

武清城面帶喜色，「姑娘認識我大姐？她是武家大房嫡系的大小姐，因功夫在同輩之中穩坐第一，而進了體制。既然姑娘認識我大姐，那就好說話了。」

李沉舟斜睨一眼，慵懶的笑了起來，「武清璇在這事兒，我都不會給面子；小夥子，你想的太美好了。」

「姑娘既然認識我大姐，想來也是特殊小隊的人吧？」武清城毫不在意她的態度，「我大姐是特殊小隊的部長，姑娘吧葯賣給我，我讓我大姐對你多加照顧咋樣？」

知道她是特殊小隊的人，那就是有特殊本事的人；這樣的人能拿出這種好丹藥來也不是不可能了。

「你大姐照顧我？別逗了。」李沉舟撇嘴，「兩千一粒，要買就買，不買拉倒。」

武清城緊抿唇，看她沒有買賬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特殊小隊里和大姐不和才會這樣；咬咬牙，紅著臉道：「我身上沒這麼多錢。」

「那就到了上京再說吧！我家也在上京，我姓李，名沉舟。」李沉舟漫不經心的說著，「你知道報上我的大名，你大姐就知道帶你去哪兒找我了。」

武清城還是想把丹藥拿到手，可是，他也不敢來硬的；人家連大姐的賬都不買，他可不敢上去觸霉頭。

思慮半響后，武清城勉為其難的點了頭，「好吧！我回去就找大姐去。」

武清城再和她說話，李沉舟只裝睡著了，這人就是個話嘮，一直說一直說不帶停的。

從談話那一刻開始，武清城只要抓住機會就會來刷臉；直到車廂里住進了另一個陌生人開始，武清城才停止了沒話找話的狀態。

三天三夜的車程，包廂里又進來了三個人，大家互不說話；只有李沉舟、李老爺子和許長生偶爾說幾句話，車廂里著實安靜。

清晨未明，火車到達上京終點站。

李老爺子抱著李沉舟出了車廂，許長生擰著行李，跟在他們身後處處相護著。

出了火車站才呼吸到了一口新鮮空氣，李沉舟滑下爺爺的懷抱，上下跳了跳；總算是踏在實地上，整個人都穩妥了。

「爺爺，我們走回去嗎？遠不遠？」李沉舟沒看到來接的車子，便抬頭問。

「慢慢走著吧！不是很遠。」李老爺子微微笑道：「一會兒咱們挑近路回去，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李沉舟頷首，「哦，那行。爺爺，我餓了，想吃油條、小籠包了。」

「好，不能餓著我的乖孫孫，咱們去吃早飯。」李老爺子縱容一笑，牽著她的手往西南方的小巷子走。

巷子狹窄陰暗，背光；走出巷子，身上的陰冷感觸少了許多。

不遠處就有幾個早餐攤子，李老爺子帶著她走到一家看著稍微大一些的攤位前，「老闆，油條來二十根，小籠包來十籠；豆漿和粥有沒有？」

「有的老人家，豆漿和粥剛剛出鍋，都還新鮮著呢！」攤位老闆是個女人，皮膚微糙偏黑，說起話來爽朗大氣，無形之中給人一種爽快的感覺。

「先一人上一碗豆漿。」李老爺子開了口。

李沉舟皺眉，拉了拉老爺子的手，「爺爺，你不能吃豆漿下油條，對您的身體不好；您吃粥吧！吃粥陪油條也挺不錯的。」

「老人家，這是您的孫女兒吧？真孝順，這麼小就知道關心您了，老人家好福氣。」女老闆真誠的笑著，多看了李沉舟好幾眼，那眼中滿是善意。

「嗐，小孩子家家的就是瞎操心。」李老爺子嘴裡說著這話，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

女老闆看在眼裡，「小輩願意瞎操心，說明老爺子的福氣好；那有些人家可是想讓小輩操心操心，人小輩還不願意呢。您啊！就知足吧！」

李老爺子哈哈一笑，並未接下著話；領著李沉舟和許長生在一處偏角的桌子前落座。

女老闆先給他們上了兩大碗豆漿和一大碗粥，「這粥是用骨頭湯熬出來的，又香味兒又好，老爺子可以放心吃；小姑娘也不用擔心你爺爺了，真是乖孩子。」

「謝謝老闆娘。」老爺子笑了笑，端了一碗到小孫女兒跟前，把碗里放著的勺子遞給她，「慢慢吃，還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