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管事的辦事效率那是一等一的快！

所以段因瑞在半個時辰之後就出現在了舒沄的面前，手裏捧著一束不太新鮮的野花，倒是帶着幾分委屈地看向舒沄說道：「舒素醫，你這說搬走就跟着玉爾搬進了國師府里，我這就算是想來看看你，也是進不了門的啊！你們走的時候好歹也和我知會一聲，讓我一起跟着你們搬進國師府里來啊！」

「段公子，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啊！」舒沄一聽這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段因瑞也沒有要為難舒沄的意思，只是把花交給了舒沄，讓她安排了丫頭去插起來，這才笑眯眯地問道：「那舒素醫找我來做什麼？是想我了嗎？」

舒沄正想喝口茶，猛然聽到段因瑞的這話，頓時岔了一口氣，趕緊把手裏的茶杯給放下，尷尬地朝着段因瑞看了眼：「段公子，你這話有些輕浮了！」

「輕浮？哦哦哦，我知道了！」段因瑞倒像是回過味來一般，趕緊朝着舒沄道了個歉，這嘆氣說道：「我就是幾日沒有見到舒素醫，有些想你了！本以為舒素醫會和我一樣的心意呢！」

「段公子！？」舒沄聽到這話，眉頭卻是再次皺的更緊了幾分，倒是有幾分覺得段因瑞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嗯，我在聽呢，舒素醫！」段因瑞卻是笑了笑，把臉上那失落的表情都給收了起來，望向舒沄問道：「『舒素醫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讓我幫忙的？儘管說便是了，我肯定幫你辦好！」

「多謝段公子了！」

這一刻的段因瑞像是又回復了一般，讓舒沄有些困惑地朝着他看了兩眼，這才開了口說道：「之前卓南到溫侯府去問過冠羽的消息，他說段公子你告訴他，冠羽這身子養兩日就能走動了，已經在好轉了！」

「是啊！我是這麼告訴卓南的！」段因瑞倒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可是今日我們把吉暘從偃師的府里接過來，吉暘卻是告訴我說，段公子這兩日也去過偃師的府里，親口告訴吉暘，冠羽這傷勢加重了！這，是真的嗎？」

「自然也是真的啊！」段因瑞再次點頭，對着舒沄說道：「舒素醫也沒有告訴我你從溫侯府離開去了哪裏，所以我就以為你是搬回偃師的府里去了，這才去找你的！只是沒有想到舒素醫卻是進了國師府里來。」

舒沄看着段因瑞此刻在此怨念的表情，心裏頓時忍不住緊了一下，倒是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突然湧上了心頭來，總覺得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段因瑞，就有那麼一點不對勁的樣子。

「段公子，說冠羽在好轉的是你，可是說冠羽情況惡化了的人，也是你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冠羽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舒沄有些擔心地問道。

「舒素醫，我覺得你關心冠羽，比關心我還要多一些！」段因瑞卻是有些委屈地朝着舒沄說了一句，看着她的眉頭瞬間擰起來后，這才不高興地說道：「這冠羽的情況本來就是忽好忽壞的。當初卓南來問我的時候，冠羽是在好轉的，這事情溫侯府里守着的下人們都是知道的，我並沒有說謊！只是之後玉爾和舒素醫離開了溫侯府，這冠羽的情況卻是不如之前了，我這才去偃師府里告訴了吉暘的！」

「溫公子離開溫侯府之後，冠羽的情況變差了？現在是什麼樣子？」舒沄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擔心地問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段因瑞卻是搖頭，對着舒沄說道：「玉爾和舒素醫你們離開溫侯府之後，我能見到冠羽的機會就少了！冠羽的情況，還是我花了銀子，從守着他的下人嘴裏問出來的呢！這溫侯府的人，可是不願意讓我去多看一眼的！」

「段公子這話的意思是說，溫侯府里有人對冠羽不利嗎？」舒沄倒是一下便反應了過來。

「這事情也不能確定啊！也有可能只是因為玉爾離開了溫侯府，所以導致冠羽這情況有些惡化呢！畢竟當初玉爾把冠羽帶回去，就是要去除他身上的術法的！這說不一定，就有那麼一點殘留呢？」

段因瑞倒是嚴肅地對着舒沄說道：「舒素醫還記得之前玉爾院子裏，湯藥丟了的事情嗎？」

「記得啊！」舒沄趕緊點頭，他們從溫侯府離開的時候，可是一點七管事的消息都沒有收到的。

「那送葯的另外一個丫頭找到了！」段因瑞認真地看着舒沄，對着她說道：「是我帶着人在溫侯府後門那邊的假山後面找到的！人已經死了兩日了！」

舒沄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死了？」

「嗯，死了！」段因瑞肯定地點頭，「我檢查了一下那丫頭身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也就只帶着一個看起來很精細的護身符而已！」

「死因是什麼？」舒沄卻是更關心這個。

「不知道！」段因瑞卻是搖頭，看着舒沄不解的表情，肯定地說道：「那丫頭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痕，更是沒有中毒！這屍首溫侯府自己驗過了，也交到官府去驗過了，都是這樣說的！」

「沒有中毒，沒有傷痕，那丫頭是怎麼死的？可是窒息？」舒沄忍不住問道。

「只要窒息而亡，那肯定是會掙扎的啊！只要有掙扎，那必然是會有跡可循的！」段因瑞卻是肯定地搖頭，對着舒沄說道：「可是那丫頭身上什麼痕迹都沒有！」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沄的心忍不住沉了沉，腦子裏陡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來：「段公子，這會不會是因為術法的原因？」

「現在是有這樣的猜測！可是玉爾不在溫侯府里，沒有見過那個丫頭的屍身，這也不能確定啊！」段因瑞卻是想了想，對着舒沄問道：「舒素醫，玉爾和你一起搬進了國師府，他現在住在哪裏的？要不然你幫我去給玉爾傳個話，我想見見他，正好把這個事情與玉爾說一說！到時候讓玉爾去看看那丫頭的屍身，說不定還能找出點什麼線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