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師本就是想着早點考慮到位,省的到時候突然冒出意外的情況來慌了陣腳,到時候讓人察覺出什麼來,舒沄和他也不好脫身不是?
只是偃師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這還沒有把對策商量妥當,那些等候在國師府外的人卻是直接讓人纏住了卓南,然後派了人來馬車這邊打招呼了。
「不知馬車裏來的是那位?我們是全州米家和晩漾甄家的!」
舒沄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睛,望向了偃師,看着他頓時皺眉的樣子,也是知道這馬車外的人怕是身份也不簡單的。
偃師朝着舒沄瞪了一眼,看着她半響都沒說話,這才只能開口說道:「各位大人好,我們只是皇都普通人家而已!」
「普通人家?」
馬車外的人自然是不相信,這普通人家能到國師府外來?
「是的,我們是來給國師府送東西的!」偃師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全然也沒有要下車去見禮之類的,倒是讓那馬車外的人臉上的冷笑更甚了幾分。
他們可是報了家門的,如果這馬車裏的人比他們兩家的身份還貴重,覺得他們沒有資格讓他下車的話,倒是有那麼幾分情有可原的!但是如果是尋常的人家,或者就如偃師說的,只是一戶普通人家的話,那這怎麼能一直藏在馬車裏不出現呢?
「不知這位兄台怎麼稱呼啊?我倒是聽着你的聲音有些耳熟呢!」
那全州米家的人倒是微微想了想,忍不住開口說道:「總覺得你這聲音,我在那裏聽過!」
「我家一直都在皇都,倒是沒有去過全州和晩漾,可能就只是聲音有些相像而已!」
「是不是聽錯了,兄台下車來見見不就知道了嗎?」那全州米家的人卻是笑了起來,直接望向馬車說道,「我們兩家來見禮,兄台這一直縮在車裏不出來,也是有些失禮了吧?」
「各位見諒,我這手裏捧著要送到國師府里的東西呢,這要是不交到國師府去,是不能輕易挪動的,還望各位見諒!」偃師只能咬牙繼續說道,心裏一個勁地期盼著著國師府的人速度能更快點,不然要是真穿幫了,接下來的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啊!
舒沄似乎也聽出了什麼來,忍不住朝着馬車外示意了一眼,用目光詢問起了偃師是不是和他們認識,卻是看着偃師一臉鬱悶地點頭后,心下便瞭然了。
這馬車外的人,怕是和偃師的關係也不太好呢!
「那我們倒是有些好奇了,這送到國師府的是什麼東西,那麼金貴,還不能輕易挪動了!」那全州米家的人頓時笑了起來,立刻說道:「要是兄台不好挪動也沒有關係,我們上來看看飽飽眼福也是可以的啊!」
說完,這兩家的人便朝着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倒是有想直接上車的意思。
冠羽倒是面色冷然,看着這人一靠近,毫不猶豫地便直接揚起了手裏的馬鞭來,直接抽到了地上,瞬間把地面的一塊石磚給敲了個粉碎!
「好內力!」
那晚漾甄家的人被嚇了一跳,頓時眯眼朝着冠羽看了看,這才說道:「兄台這趕車的馬夫可是厲害的緊啊!你們這普通人家也養的起這樣的馬夫來嗎?」
「甄兄這是看上這馬夫了不成?」那全州米家的人倒是立刻笑了起來,直接說道:「如此的話,倒是可以給這馬車上的兄台一點銀錢,把這馬夫給買到府里去啊!想來,車裏的這位兄台也是樂意成人之美的,對吧?」
偃師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露出了一臉的厭惡之色!
「兄台覺得,一百兩銀子,買你這車夫如何?」那晚漾甄家的人倒是一臉認真了起來,直接掏出了一張銀票在手裏甩了甩,然後便對着冠羽說道:「一百兩銀子買你的賣身契,回頭到了我們甄家,我許你自由,每月給你月銀雇傭你如何?」
冠羽沒有吭聲,只是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兄台要是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那全州米家的人倒是立刻笑着說了一句,便示意晚漾甄家的人一起上馬車去,嘴裏還高聲喊道:「我們這就給兄台把銀票送過來。」
只是人才走了一步,冠羽的馬鞭卻是再次抽到了地上,力道倒是比之前更大了幾分。
「你這馬夫怎麼回事啊!你家主人都答應把你賣給我了!」晚漾甄家的人頓時黑下了臉來,望着冠羽說道:「你趕緊讓開,等我把銀票給了你家主人,你就跟着我們走了!」
舒沄聽到這番話,也是忍不住有些生氣起來。
這所謂的晚漾甄家的人以為自己是誰啊?說買人就買人啊?
偃師看着舒沄的表情,卻是對着她搖了搖頭,這才開了口:「我這車夫是不賣的!各位請回吧!」
「不賣?不賣的話也可以,那兄台讓他走開,容我們上車來看看你的寶貝!」那晚漾甄家的人聽到偃師的這話倒是冷笑了一聲,直接爽快地把銀票又給揣進了懷裏,倒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直接開口要求道。
「這東西,只能給國師府,不能給其他人看的!」偃師再次說道。
「兄台應該知道我們兩家是什麼人的吧?」那全州米家的人卻是頓時開口威脅道,「我們兩家想看看你的東西,你要是乖乖給了,興許我們還能結識一番,你這一直都拒絕,倒是讓我們覺得,你這心裏有鬼了呢!我如今倒是有些想起來,你這聲音像誰的了!」
偃師的眉頭一下便皺了起來,忍不住朝着舒沄看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點褚卻是跑了回來,高聲喊道:「國師府請我們進去了!」
冠羽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也不管是不是會傷到那兩家人,直接駕車便朝着國師府的大門過去,斜眼瞄到卓南也擺脫了那些纏着他的人直奔國師府大門來之後,冠羽這才把馬車停在了台階下,感激扶著舒沄下車,直接送進了國師府的大門,倒是一點也沒有讓那兩家人瞧清楚,這從馬車上下來的舒沄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