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癥乃心血不足，氣陰兩虛而致，我給老夫人寫個方子，旨在調和營衛，指引和陽，安神撫驚！老夫人先服兩副藥湯以觀后效，兩日之后再來復診！”舒沄聽完那老婦人的自述，又給她診了脈，仔細地瞧過了之后，便微笑著對著她說道。

    “兩日之后再來？”被那老婦人依靠著的那個年輕婦人聽到這話，倒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著舒沄問道：“素醫大人，這不是給開了方子，吃了藥之后就能好轉了的嗎？怎么兩日之后還要再來？”

    “這方子只是先服下看看，是否對癥了啊！”舒沄倒是楞了一下，開口說道。

    “素醫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自己開的方子，給的藥，難道還不知道能不能對癥不成？”那個年輕的婦人似乎一下便被舒沄的這話給激到了，頓時瞪大了眼睛，朝著舒沄吼道：“你這素醫大人莫不是假的吧？怎么能自己給的藥是否有效都不知道？那萬一要是我家母親服了你這藥，病更嚴重了的話，這事情可要怎么說啊？”

    舒沄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就這么一句話便能引來那年輕婦人如此的大吵大鬧，手里握著的筆也是沒有落到紙上，只能定定地看著那個年輕的婦人，等著她叫囂的差不多了之后，這才皺眉問道：“你這是何意？想做什么？”

    “我們自然是想我家母親能服了藥就痊愈啊！”那個年輕婦人一臉的理所當然，對著舒沄說道：“倒是素醫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呢?連自己給的藥能不能治好我家母親的病癥都不知道，隨意地給了藥方子來，就讓我家母親回去試藥？這存的才是什么心思啊？我家母親可是沒有得罪素醫大人你的吧？可是你為什么能如此的歹毒呢？”

    “胡說八道什么呢！”卓南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擰著眉頭，一臉兇惡地找到了桌旁，對著那個年輕婦人吼道：“我家小姐給你們看診，你們愿意看便看，不愿意看便走就是了！難不成我們還拉著你們不讓離開變成？”

    “這看診，也是要負責的啊！怎么能隨便給了藥，讓我家母親回去試藥呢？”那個年輕婦人瞧見卓南的樣子，倒是被嚇的縮了縮脖子，卻是依舊有些倔強地對著卓南吼了一句，然后看向舒沄說道：“這藥能不能治好我家母親的病癥，素醫大人既然自己都不知道，那為什么還要給方子給藥啊？這不是害人嗎？”

    “說誰害人呢！？”卓南頓時有些惱怒了起來，只想把眼前的這年輕婦人給直接攆走！

    “那夫人你的意思是什么？”舒沄卻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后便平靜地看著那個年輕婦人問了一句，示意卓南先不要再說話了。

    卓南有些惱怒地朝著那個年輕婦人瞪了一眼，這才退開了兩步，心里嘀咕著，這要是個男的多好啊？他直接就能沖上去把人給丟出去了！

    那年輕婦人瞧著卓南移開了位置，倒是又硬氣了兩分，朝著舒沄打量了兩眼，然后說道：“既然是來看診，那自然是希望素醫大人你給的藥方子能把我家母親的病癥治好啊！我們來，也就只有這么一個想法而已啊！”

    “所以呢？”舒沄靜靜地看著那個年輕人再次問道。

    “所以就請素醫大人你把藥方子給好了啊！”那年輕婦人似乎不太明白舒沄這么問到底是什么意思，瞪大著眼睛看著她說道：“既然是給藥方子，那就給一個能讓我家母親服下就好轉的藥方子啊！總之你剛剛說的什么拿回去試試的藥方子肯定是不行的啊！”

    “我就想問問你們了！你們來的時候便說過了，之前也是去不少素醫大人哪里看過的，也拿了藥方服藥的對吧？那么，這些素醫大人當初給你們藥的時候，可有保證過，這藥服下之后，老夫人的病癥就能痊愈了？”舒沄倒是一臉的平靜，看著那個年輕婦人問道。

    “這.......倒是沒有！所以那些素醫大人們才沒有治好我家母親的病癥的啊！”那個年輕的婦人猶豫地回了一句，然后便理直氣壯地對著舒沄說道。

    “那既然那么多的素醫大人都沒有治好老夫人的病癥，為什么你現在卻是要一定要求我就能治好呢？”舒沄卻是冷笑了一聲，對著那個年輕婦人說道：“老夫人的病癥我已經看過了，也確診了是什么病癥，需要用哪一些藥，所以才給你們方子。可是這藥方子對癥，但有些時候卻是不對人的！同樣的兩個人，同樣的病癥，同樣的藥，卻是不一定就能把兩人的病都給治愈的！這么說，你懂嗎？”

    “不懂！既然是同樣的病癥與藥，為什么服藥之后卻是不能都痊愈？”那個年輕婦人卻是皺著眉頭，直接對著舒沄搖頭問道：“既然都是一樣的，就都能治愈的啊！”

    “每個人的身體是不一樣的！”舒沄忍不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倒是有種在普及知識的感覺：“而且，每個人每天吃的飲食，服過的藥，以前生過的病癥，這些都是不一樣的，也就造成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體質的！同樣的病癥，同樣的藥，給他們服下，也會因為這些原因而產生不同的藥效。所以同一個方子給了兩人服下，是需要在服藥之后，再來驗證藥效，然后根本不同的情況，修改藥方子，達到治病痊愈的效果！我這樣說，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意思就是說，母親先服素醫大人給的這個藥方子兩日，然后再來復診，由素醫大人看看藥方的療效，再給母親修改藥方，治愈母親的病？”另一個年輕婦人似乎是明白了舒沄說的這番話，轉了轉眼珠子，對著她試探地問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舒沄點了點頭，算是松了一口氣。好歹有人聽懂了不是？

    “那......那這藥方子，到底是能不能治了我家母親的病癥的？”那個被老婦人依靠著的年輕婦人卻依舊還是迷茫的目光，看了看舒沄，然后又看了看跟著她一起來的那個年輕婦人。

    “自然是會有效果的，不然我寫方子給你們回去服下做什么？”舒沄嘆氣，對著那個年輕婦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