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么激動，我不會拿你怎么樣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跟我說實話。 ”慕千雪開始循循善誘，“我看過你的資料，畢業于天海大學營銷管理專業，也算是我的學妹，我想你既然能從天大畢業，腦子應該也不會差，朋友，同事那些話別說我，就說你自己，你覺得有說服力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朋友同事就可以付出幾百萬的提成。”

    舒雅自然也明白慕千雪的言下之意，擺明了在說就算你要編個理由，也得編個像樣的。謊言被揭穿，舒雅小臉一下子就紅了，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也想過要不就把實情告訴慕千雪，可一方面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現在和秦昊是否還有關系，另一方面也擔心不知道慕千雪的具體目的，說了之后會不會對秦昊造成某些不好的影響。

    猶豫了一陣，她選擇了一個稍微看起來像樣點的理由，同時也算是一部分的事實。

    “慕總，我和秦昊其實是師徒關系，他，他是我的師傅……”舒雅心中很是忐忑，聲音越來越小，一邊緩緩說著，一邊觀察慕千雪的表情，可慕千雪那張清冷的臉蛋并無任何表情，冰山之名可不是蓋的，舒雅本身也不是善于交際的人，哪里能看得出慕千雪的心思和情緒。

    師徒？

    得到新訊息的慕千雪眉頭微蹙，下一秒就舒展開來，并沒有被舒雅捕捉到，淡漠的說道：“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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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慕千雪的肯定之后，舒雅膽子稍微大了一點，將自己在營銷部的定位和那段困苦的經歷全部告訴了慕千雪，當然也包括秦昊想要幫助她，改變她，所以成了師徒，之后酒吧之行，談業務合同也都一字不少。

    當然，某些曖昧方面的關系她都悄悄的隱藏了下來。

    這一次的解釋慕千雪很滿意，至少無論是前因后果還是邏輯方面都沒有什么問題，也能說得通，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就相信這就是全部。

    雖然舒雅的一番話聽起來沒什么毛病，但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對方仍舊有隱瞞的地方，即便找不到缺口在哪里，可她的直覺就是在告訴她，舒雅做了隱瞞。

    慕千雪作為慕氏的總裁，混跡于商界，執掌有著幾萬名下屬的集團，聽話從來都只信一半一半，長久以來，養成了她相比于相信她人，更相信自己直覺判斷的性格。

    不過，她也沒有挑明，對她來說，知道這么多已經足夠了，有些事情心里清楚比置于臺面上說要來的更穩妥。

    相比于慕千雪這么多心思，舒雅可以說是真情流露，說到自己在營銷部的弱小，沒有存在感等經歷帶來的困苦時候，表情很是無助，說到秦昊出現如何如何幫助了她，她的表情又很是幸福，有種美好回憶的感覺，但這同時又有些小失落和哀傷，雖然很小，慕千雪仍舊能察覺得到。

    對此，慕千雪心里有些微微酸楚。這可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卻被另一個女人奉為保護神，是另一個女人美好記憶中的男主角，這些秦昊的好本來只應該屬于她一人，現在卻用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但同時，她也有些同情舒雅的遭遇，她懂得那種在遭遇苦難時刻無助痛苦的感覺，再加上舒雅本身就是個性格柔弱善良的女孩，從她被動自卑的模樣就能看出來。

    這件事歸根究底她想責怪也責怪不到舒雅頭上，這女孩的性格注定她是個不爭被動的人，和秦昊之間的聯系也可以看出，一直都是秦昊在主動，舒雅是被動接受的一方。

    所以，想到最后，慕千雪得到的結論那就是一切都是秦昊的錯，秦昊太會撩撥女人了，要不是他對舒雅這么好，不計報酬的幫助舒雅，舒雅怎么會對他有好感？

    如果秦昊知道慕千雪將所有的怨氣都施加在了他頭上，覺得他會撩撥女人，他絕對要大喊冤枉。

    他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什么叫做愛情都還沒徹底搞明白的家伙會撩撥女人？你真當他是情圣轉世，無師自通？

    得到了差不多自己想要的信息，慕千雪對這次的談話很滿意，但為了不顯得太突兀，再加上對舒雅的一絲同情，她也不好立即結束談話，二人又在工作方面閑聊了約莫一二十分鐘。

    還真別說，這一聊慕千雪還真發現了問題，其實舒雅能夠成為她的學妹確實是有著真才實學的，很多見解想法都讓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只可惜舒雅的性格太不適合職場，同時也沒有一個足夠的平臺去施展，所以才會成了營銷部的“廢物”。

    都說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是人才，慕千雪對此并不否認，但卻嗤之以鼻。

    人才確實重要，但想要發展，最重要的還是平臺，或者說是靠山。

    就像她慕千雪，年紀輕輕，三十不到身家百億，執掌著幾萬人的飯碗，最關鍵的原因是什么？因為她是慕千雪，慕家的孫女，慕瑞東的大女兒，慕氏，慕家就是一個平臺，就是她的靠山。

    換言之，類似于慕千雪這樣的人才，全球不知有多少，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又有誰能做到慕千雪這種成就？

    再打個比方，很多官二代，富二代，含著金鑰匙出生，他們真的就比他人強嗎？

    并不是這樣，相比于大部分人，他們接受的教育，培養會讓他們強上很多，但和某些妖孽般的人才比起來，他們并不能做到頂尖，然而，他們卻能夠掌握這些人才，因為什么？因為他們的家世，家世就是他們的靠山。

    就像前陣子的新聞，某個超級富豪的兒子將父親給他的五億啟動資金投資發展到八倍，也就是四十億的規模，能做到這樣，他顯然不是個草包，但是其他人在這個位置，有這個際遇就做不到嗎？

    顯然不是，能做到的人不少，甚至還有很多人可以超過他，只是，他們自身再牛逼，再有才學，再有本事，沒有那五億，沒有作為超級富豪的父親的人脈和靠山，四十億他們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掙得到。

    世界就是這么的現實，就是這么的不公平，慕千雪很早就知道這一點。

    看了看時間，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窗外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她之前有過吩咐，秘書處并沒有人來打擾她，直接就下班了。

    慕千雪看了看手機，站起身子邀請舒雅道：“今天聊得很開心，因為私事耽誤了你不少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頓飯吧，正好送你回家，你應該還沒有買車，天黑了女生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和慕千雪吃飯舒雅心里是不愿意的，因為身份的差距以及性格上的缺陷她無法做到隨意，太過拘束，即便慕千雪談話的時候已經竭力放低了姿態，對舒雅也很友善，可她自帶的冰山buff太過嚴重，沒有太多表情的臉蛋實在讓舒雅無法接受她的善意。

    但是，舒雅也無法拒絕，她雖然不善于交際，也不懂多少職場上的規矩，但常識她還是有的。公司總裁請她一個小職員吃飯，拒絕那就是不給慕千雪面子，如果她還想在慕氏混下去，就別作死。

    更何況慕千雪強勢的性格壓根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說完就朝辦公室門外走去，舒雅還能說些什么？只得乖乖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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