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昊回到夜市燒烤攤的時候，已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他要的吃食早已擺上了桌子，熱氣騰騰，秦昊隨便掃了一眼，皺了皺眉，朝一旁無所事事的年輕老板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老板，我記得我好像沒點過烤全羊吧？”

　　年輕男子齜牙一笑：“當然沒有，這只烤全羊是送的。人皇閣下剛剛親手解決了一群社會渣滓，為創建和諧社會出了點力，這只烤全羊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權當給閣下補補身體。”

　　“別說得這么曖昧，我對男人不感興趣，”秦昊撇了撇嘴，一臉不爽的坐了下來，“軍情處的？還是國土安全局？”

　　“no，no，no，人皇大人可猜錯了，在下白小純，錦衣衛一個小小千戶，這兩年沒事就在夜市里擺個燒烤攤，混混日子，有任務自然另說。”白小純做著自我介紹，直接開了瓶酒給秦昊倒上。

　　瞟了一眼酒瓶，秦昊也是直搖頭：“你們這些秘密部門的是不是都有病？大把大把的錢不去泡妞，好好日子不去享受，非要弄個燒烤攤，啤酒還是一萬二一瓶的Nail Brewing’s Antarctic Nail Ale，典型的沒事找事，信不信我喝垮了你？”

　　白小純嘿嘿一笑：“沒事兒，人皇閣下盡管喝，反正我這千戶上頭還有鎮撫，再不濟也能叫公家報銷……”

　　“沒意思，”秦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你們錦衣衛不是一直待在皇城閉門不出的嗎？我記得苦活累活一般都是由軍情處或者國土安全局來做，怎么，我才躲進山里兩年，外面就變天了？”

　　“可不是嗎！人皇前輩是不知道，您銷聲匿跡的這兩年，境外勢力對咱華國內部那是各種滲透，上到天都皇城，下到各級省市，甚至于某些體制內都暗藏著他們的人。這不，各部門都喊著人手緊缺，所以我們這些細作探子就回歸老本行了，我運氣比較好，分到了天海，沒想到遇上了您，著實榮幸之至。前輩您當初在軍部鬧得那可是威名傳遍四方，我的那些兄弟們對您可是佩服的一筆！”

　　見秦昊似乎對自己沒什么惡感，白小純提在嗓子眼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自來熟的恭維起秦昊來，激動之下，連臟話都彪了出來。

　　“我那是練功岔了氣，再加上報仇心切，才差點闖出了禍事，你們這些家伙倒好，還佩服起來了，試不試也想到軍部走一遭？”雖然自從那次任務后，秦昊對軍部就沒什么好感，但他所說的卻沒有一點兒水分。

　　他不是個做事不計后果的人，即便對某些尸位素餐，吃里扒外，甚至于沐猴而冠的高官痛惡至極，但他也絕不想讓國家陷入動蕩。

　　要知道，當初那日被他走火入魔喪失理智劫持的幾位軍部大佬可都是在華國跺跺腳就能抖三抖的人物，同時也不乏十大家族的重要人物。

　　如果秦昊真的下了手，估計整個華國政局都將陷入動蕩，到時候反倒是趁了境外某些心懷不軌的小人的心，他清醒過來后也會于心不安。國家動蕩，苦來苦去最終苦的還是百姓，他這些年在中東，非洲見的實在是太多了。

　　“別，人皇前輩，這話可不能瞎說，您不怕事，我們可不敢。”白小純嚇了一跳，連忙討饒。

　　秦昊也樂了：“知道怕就好，如果一個人做不到心懷敬畏，那他離瘋狂也不遠了，這類人一般的下場就是自取滅亡。還有，不管咱們之間是巧遇，還是你早就有意在這里等我，希望你都不要再來打擾我。當然，如果你是以白小純的身份來找我喝酒，我自然歡迎，但錦衣衛千戶，我不喜歡。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過生活，不想再牽扯上那些東西，記住，我叫秦昊，人皇這個稱呼我不喜歡。”

　　“明白，明白……”白小純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得，生怕秦昊誤會，還特意解釋道：“昊哥，其實我也只想在暗處看看您就行，可上頭有命令，讓我試著和你接觸接觸，不過您放心，除了接觸一下，我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沒有就行，沒事兒我就先走了，對了，既然你知道我干了什么，那我也不跟你客氣，張家別墅里的東西我想你們肯定會感興趣的，當然，尾巴也幫我處理干凈，我不想面臨麻煩。”

　　“放心，我一定處理的干干凈凈，不會留下一點兒線索。對了，如果以后昊哥還有什么事兒盡管吩咐，我可聽說了，這個張俊雄是萬雄的干兒子，估計以萬雄現在的權勢，估計不會輕易罷休。”

　　“小事一樁。”秦昊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燒烤攤。

　　秦昊前腳剛剛離開，白小純就掏出了特制手機：“首長，剛才已經和目標接觸過了。”

　　電話那頭顯然對秦昊十分的重視，聲音凝重：“確認是人皇本人？”

　　“對，確認無誤，就是他本人。”

　　“有發現什么異常沒有？確保他精神狀態穩定？”

　　白小純心中尋思了一下，答道：“應該沒什么問題，他自己也提了一下，當初主要是因為練功岔氣，走火入魔所致。但是如果想要確認，還是需要繼續觀察。只是，目標似乎很抵觸我們的接近，已經警告我，說不想惹麻煩，想過正常生活。首長，接下來該怎么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似乎也在權衡，半晌，才緩緩開口：“你先暗中觀察一段日子，不要去打擾他，至少，不能惹煩了對方。那位就是個定時炸彈，消失了兩年再次出現在國內，別說你我，就連一號都有些頭疼。動也動不得，管也不敢管，如果一旦再次情緒失控，帶來的后果不下于核彈，你應該很清楚，除了人皇，他還有個可怕的外號是什么。”

　　提到另一個外號，白小純整個人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知道，人屠。”

　　“嗯，你就這點好，明事理，夠理智，辦事我放心。接下來的行動我會先和一號商量一下，你暫時先待命，主要以觀察，拉近個人關系為主，明白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