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宗岳指著手中的藥瓶,說道:“這是一種有助于修復神經,改善記憶的藥,我想知道,國外有沒有比它效果更好的同類藥品?”
老同學凝神看了一會兒,說道:“雖然我不是神經科的,但是這方面我有認識的人,不如我幫你打聽一下吧。”
“不過,你這種藥叫什么名字呢?”老同學問道。
“這藥叫......”時宗岳突然語塞了。
他還真的不知道這藥叫什么名字。
其實他有問過院長,可是院長告訴他說,這是仁愛醫院自制的藥品,沒有名稱,只有代號。
“這是一種自制藥品,我也不清楚它叫什么名字。”時宗岳遺憾地說道。
“那不如你寄給我,我可以找人問問,再順便化驗一下。”
“那太好了,謝謝你了!回國一定要找我啊,我們好好聚聚。”時宗岳歡喜地說道。
“宗岳,不客氣,哎呀,醫院給我打電話了,我先不和你說了,拜拜。”
話音剛落,視頻就斷掉了。
時宗岳又有了新的期待,他現在太心急了,只要能讓輕舟盡快恢復記憶,他做什么都好。
畢竟老同學在國外的醫學界混得不錯,人脈也廣,如果能找到什么更好的藥品,輕舟就可以更快的恢復健康了。
這一夜,時宗岳睡得特別的香,也是他把輕舟接回來之后,第一次沒有半夜醒來。
寄出藥丸之后,時宗岳就開始祈禱起來,祈禱可以盡快收到回音。
由于心中有了新的希冀,白天在時心集團的時候,時宗岳都比以往更有干勁了。
葉輕舟的夢境越來越清晰了。
她在夢里,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
還有另外一個她不認識的女孩子,和她的年紀差不多,偶爾會出現在夢中的房子里。
最讓她感到困惑的,是那個顧晨曦給她看過照片的老者,一直在夢中,照顧著年幼的她。
“輕舟啊,吃飯了,好好吃飯一會兒才帶你出去玩。”
“你這丫頭,又犯錯誤了是不是?”
“輕舟,快過來。”老者笑瞇瞇的,一臉慈愛,“快來看看我給你買什么好東西了。”
每次夢見這樣的場景,葉輕舟在醒來之后,都會覺得很惆悵。
她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她寧愿告別無憂無慮的日子。
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心事重重了。
太多東西壓在她的胸口,經常讓她感到無法呼吸。
是誰說忘了一切的人是快樂的,明明她就很痛苦好嗎。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痛苦,還要持續多久。
這天晚上,時宗岳在房里對著電腦回復郵件,門虛掩著。
透過縫隙,葉輕舟有些著迷的看著時宗岳。
她一直喜歡這個男人認真工作時的樣子,超級迷人的。
只是,她有些拿捏不準時宗岳對她的心意到底如何。
他好像,總是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她的感情也比較克制。
葉輕舟現在閑在家里沒事,看了好多言情電視劇,她一會兒跟著哭,一會兒跟著笑的,深受劇中人物的感染。
這種劇看的越多,她就對時宗岳越花癡。
在她的心里,時宗岳可比那些男主角帥氣多了。
她認為自己很客觀,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可她每天照鏡子的時候,覺得自己長得也還可以。
這樣的兩個人,整天住在一起,雖然不是同一個房間吧。
但是就這樣遠遠相望,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每次葉輕舟想到這些,都會有一種痛心疾首的感覺。
就在她想東想西的時候,突然覺得鼻子一陣發癢。
“阿嚏——”
在靜悄悄的走廊里,這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
時宗岳快速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看見葉輕舟站在外面,他露出吃驚的表情。
“輕舟,你站在這里干嘛,找我有什么事嗎?”時宗岳問道。
這話讓葉輕舟有些不高興。
找你就非得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嗎。
“哦,沒什么事,我就是無聊,出來走幾步。”葉輕舟平淡地說道。
“這樣啊。”時宗岳笑道,“那你要不要進來呆一會兒?”
“也好。”
葉輕舟進了房間,窩在了舒適的沙發里,時宗岳又坐在了電腦前。
“輕舟啊,真是不好意思,你先自己呆一會兒吧,我還得再忙一會兒。”
時宗岳帶著歉意說道。
敲擊鍵盤的聲音此起彼伏,帶著特有的節奏和韻律。
這本來枯燥的聲音在葉輕舟聽來,卻是如海浪一般的動聽。
只因為,那是由時宗岳的手指敲擊出來的。
她的花癡病,是一天比一天嚴重了。
經過她多天以來的觀察,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值得她信賴的。
最開始她來到珍珠城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什么壞人呢。
后來她明白,是她冤枉他了。
時宗岳這時不知是否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難題,只見他的眉頭皺著,在思考著什么。
看著看著,困意襲來,葉輕舟倒在沙發里,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身上多了一條小毯子。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時宗岳,只見時宗岳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啊,終于結束了。”時宗岳說道。
“呀,輕舟,你醒了。”時宗岳走了過來,坐在了沙發上空閑的位置。
又是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葉輕舟心里生起不快。
“怎么了,又做噩夢啦?”時宗岳問道。
他看著葉輕舟,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葉輕舟簡直快要等待不下去了,不如還是給這個笨笨的男人一點暗示好了。
于是,她作勢要起來,就在她剛要從沙發上站起來的一瞬間,她突然搖晃了一下,便倒在了時宗岳的身上。
身上傳來葉輕舟的溫度,長長的發絲掃過時宗岳的臉龐,癢癢的。
心跳聲突然震耳欲聾,時宗岳覺得有些情動。
但是,為了避免刺激到葉輕舟,時宗岳迅速地把自己的身體挪開了。
他告訴自己,不能放任自己的行為。
一旦葉輕舟又像剛被他接回來的時候那樣,又哭又喊的,那這些天的心血,就白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