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嘴微顫,葉輕舟正要開口,身后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那只怕是要讓陸總的愿望落空了。”
時宗岳一身黑色燕尾服出現,利落瀟灑,右手搭在葉輕舟肩上,面帶微笑,直勾勾的瞧著陸云深。
眸子一沉,嘴角仍舊掛著笑容,對上時宗岳話語,陸云深伸出右手,“時總這話就是說笑了,來,兩位里面請。”
一把摟進懷中女人,時宗岳昂著腦袋,徑直走進別墅。
兩人剛邁進屋子,就瞥見喬望月在人群中肆無忌憚的游走著。
抬眸,葉輕舟瞥了時宗岳一眼,“怎么,不去和你的老情人打聲招呼?”
眉頭一挑,時宗岳嘴角露出一抹邪肆,反問著,“那如果我說好,你難道不會吃醋嗎?”
頓了頓,時宗岳微屈身將女人摟進懷中,“傻丫頭,我怎么舍得讓你生氣難過呢?”
瞳孔微張,葉輕舟怔住,本想著捉弄男人一番,卻不想,猝不及防的深情表白,倒讓人感覺心頭一陣暖流滑過。
在幾個男人間游走說笑著,抬頭喝酒瞬間,喬望月視線正好瞥見兩人親昵,心里一陣撕裂的抽痛,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喬小姐真是好酒量。”一肥頭大耳的男人壞笑著,眼神肆無忌憚在喬望月的身上打量著。
微點頭,喬望月小臉殷紅,“李總說笑了。”
眉頭一挑,男人眼底滿是,“那不如,喬小姐,我們到那里喝酒去,也清凈許多。”
“李總請。”喬望月歪著腦袋,淡淡一笑。
既然得不到畢生所愛,卻也失去清白之身,那之后是誰,又有何妨?只要可以為我所用就可以。
聚會還未正式開始,時宗岳陪同葉輕舟接受媒體的簡短采訪,畢竟,擔任會長這等大事,陸云深請來媒體,也不足為奇。
十來分鐘過去之后,葉輕舟同時宗岳打了個招呼,便走向洗手間補妝,一會兒,又是幾個采訪。
話說,這媒體個個沖著自己過來,還真是讓人覺得古怪。
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葉輕舟低著腦袋,正好瞥見一雙黑色小高跟進去視線,忙剎住車,卻也已經來不及,同來人撞了一個滿懷。
女人嘴角上揚,掛著一抹壞笑,“想不到輕舟妹妹不僅有搶男人的習慣,就連這洗手間的路,也要搶上一搶。”
冷哼一聲,“倒還當真是沒家教。”
抬眸,葉輕舟對上女人眸底的那抹譏諷,愣了愣,露出笑容,“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喬家大小姐。”
頓了頓,葉輕舟眉頭一挑,四下打量,一抹疑惑涌現,“只是,這地方,是你這種身份的人,可以進來的嗎?”
眸子一沉,喬望月咬了咬唇,怒目而視,“葉輕舟,你有錢就了不起是嗎?說話別太過分了。”
垂下腦袋,葉輕舟呵呵笑著,令人發顫,“喬大小姐說的是哪里話?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您的父母從小教你視財如命,你自然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家教。”
語畢,葉輕舟嘴角笑容依舊,兩眼定定瞧著喬望月。
“你。”喬望月倏地緊握拳頭,右手高高揚起,僵在半空中,心里憤恨。
視線微微一移,葉輕舟正正瞥見一手拿攝像機的男人在不遠處四下尋找著什么。
大腦飛快運轉,葉輕舟猛然別過臉去,身子往后一仰,直接摔倒在地,淚水在眶中打轉著。
右手狠狠一把掐緊臉頰,兩秒后轉而捂緊,兩眼定定瞧著喬望月,淚眼朦朧,“望月,我知道你喜歡宗岳,可是現在他畢竟是我的老公,我希望你可以。”
話語未落,葉輕舟垂下腦袋,低聲抽涕著。
喬望月怔住,滿臉驚愕的望向葉輕舟,這女人怎么突然換了一張臉?
直到身后傳來攝像頭的拍照聲,喬望月猛的回頭,這才回過神來,恍然大悟。
“不要拍了,不要拍了。”小手在攝像頭前揮舞著,喬望月怒吼著遮擋鏡頭。
攝影師依舊旁若無人的拍照著,喬望月公然當眾傷人,惱羞成怒狼狽逃離,這種新聞,怎能輕易錯過?
一把拽起一旁小包,喬望月黑著一張臉,踏著小高跟便要離開。
側過身子,陸云深攔在女人跟前,“喬小姐這是怎么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抬眸,喬望月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去問問你那夢中情人都干了什么好事。”
語畢,喬望月徑直越過陸云深,轉身離開。
薄唇微勾,陸云深嘴角露出一抹邪肆,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別過臉去,男人視線正好對上攝影師,淡淡一笑,兩人心領神會。
但一個人已經開始對過去心軟,選擇放下,總要找個辦法,再撕開她的傷口,才能喚醒野獸。
葉輕舟見攝影師離開之后,表情轉而冰冷,隨手擦去眼角淚水,兩手一撐,從地上躍起,隨手拍了拍灰。
“怎么樣?開心點了嗎?”時宗岳突然從一側洗手間里出來,望向葉輕舟,話語輕松。
葉輕舟一怔,“你怎么在這?”扭頭,瞥了洗手間一眼,恍然大悟。
眉頭一挑,心跳加速,葉輕舟故作冰冷表情,“怎么,看到我欺負你的老情人,心疼了?”
大手一抬,時宗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揉女人秀發,“傻丫頭,我清楚你的秉性。”
頓了頓,時宗岳聳了聳肩,望向外面,“走吧,帶你去吃點東西,演了這么久的戲,肚子也該餓了。”
葉輕舟愣了愣,還未回過神來,肩膀便被時宗岳拽住,強行往前挪動。
又是十分鐘過去之后,聚會也到了開始的時間,葉廣陵卻遲遲未出現,不由讓葉輕舟心中一陣不安涌現。
“你說,外公怎么還沒來?手機也關機了。”葉輕舟低頭又看了一眼時間,眉頭緊鎖。
垂眸,時宗岳望向女人,語氣溫柔,“放心,沒事的,外公大概是路上有什么事耽誤了,碰巧手機也沒電了。”
深吸一口氣,葉輕舟緩緩吐出,兩只小手緊拽著,小聲呢喃,“但愿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