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拳擊打在沙袋上的聲音不斷在房間里響起。
打拳的人仿佛不知疲倦。
他的心里太難受了,是陸云深。
他得到的消息一直是葉輕舟住院期間,時宗岳從來沒有來看望過她,唯一一次,還是帶著喬望月,硬生生把葉輕舟氣到開線。
所以,他才放心地在澳洲一直工作,如果知道他們兩個感情升溫這么快,他哪怕是放下澳洲的事情不管,放下父親的命令不顧,也是要回艾城阻止他們的!
“啪”又是一記重拳。
再怎么打也不能平息自己心里的怒火。
怎么辦?
本來是葉輕舟的一廂情愿,現在特么的兩情相悅了,還讓自己怎么撬墻角?
陸云深雖然瘦,但也是一身的肌肉,而且膚色白到嚇人,帥則帥已,少了那么一點的男子氣概。
*著的上身已經完全掛滿了汗珠,他長腿一跨,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呼呼喘氣,自己放到心里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拿不到手的。
陸鴻漸從小都比較疼愛小兒子云見,而對只大兩歲的大兒子則一直是一副嚴父的樣子,一直以來,什么好東西,都是要給云見留著,所以,對陸云深來說,從小到大,他不管想要什么,都要自己去爭,自己去搶。
如果不是陸云見天生不愛做生意,只愛背著攝像機到處攝影,恐怕這陸家的生意,怎么樣都不會落到陸云深手里,不過,這對他都沒有影響,他只要想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拿不到手的。
這次也一定不例外。
陸云深摘掉了手上的拳套,森白的手關節已經開始往外滲血,證明了剛剛打拳的人是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量。
把手湊到嘴邊,伸出舌頭,舔掉上邊的血珠,這種嗜血的味道,正是他喜歡的,不就是一個時宗岳嗎?在他面前不過就是一個一根筋的二傻子,他只要稍微用點手段,就可以把他耍的團團轉。
陸云深拿過一條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珠,他要去洗個澡,好好合計一下這件事要怎么開始了。
喬望月并不比陸云深好過多少。
此刻的她,把自己關進房間,躲進被子里,任憑木繁霜和喬盛秋在門外怎么敲門,怎么喊,都不出來。
她也需要自己消化一下,到底應該怎么辦。
是誰,到底是誰告訴宗岳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王總監!
喬望月的腦子里猛然閃過這個名字,那一張油膩粗糙的大臉,讓人一想起來就想作嘔。
喬望月突然從被子鉆出來,那一雙大眼睛,已經腫到嚇人的地步。
她要給那個王總監打電話,問一問他為什么要出賣自己?為什么?!
其實喬望月是抱有私心的,她更想問問,老王還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可以挽救她和時宗岳已經死透了的愛情。
現在已經是她自以為是的愛情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做這行的,傷天害理,當然會準備很多的電話卡,以備不時之需。
老王在這件事里,得到的好處已經夠多了,他不需要再和喬望月有任何的瓜葛,并且,在他簽訂的兩分合同里,也已經講的很明確,如果對時宗岳再做出此類侵犯隱私的行為,對方是立馬要追究他的法律責任的。
所以,老王當然會當機立斷地斷絕和喬望月的任何聯系,他也并不關心,在這一場合作里,喬望月到底有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這句話,幾乎擊潰了喬望月最后的希望。
“啊!我該怎么辦啊!”又一次蒙在被子里的嚎啕大哭,昨天的這個時候,她還斗志昂揚地打扮精致地在時宗岳的樓頂,來挽救她的宗岳。
還不到24個小時,就變成了只會躲在被子里哭的蠢婦。
不僅如此,她還把時宗岳幾乎雙手送給了葉輕舟,自己還是處女的這件事,讓時宗岳對自己的最后一絲愧疚也沒有了。
現在的喬望月,手里沒有一點籌碼,她拿什么去爭?!
“望月,你不要嚇我們,你開開門好不好?媽媽求求你了。”木繁霜和喬盛秋在門外開始新一輪的哀求。
喬盛秋還不知道,但是木繁霜心里是很清楚喬望月昨天是出去做什么的,昨天是她和王總監約好引時宗岳入套的日子。
木繁霜的心也吊起來一整天,直到今天早上看到新聞真的登上了,這心才放下。
木繁霜本以為自己的女兒和時宗岳好事將近,美的她有點飄飄然,下午還和幾個姐妹去做了SPA,言語之間好不驕傲。
萬萬沒想到,將近晚上才到家的女兒,竟然是這幅神情。
比上次受到時宗岳的分手短信反應還要大,上次喬望月還愿意和木繁霜說說,讓媽媽給出主意,這次倒好,直接給自己鎖在屋里,誰也不見,連飯也不愿意吃。
喬盛秋對這前前后后的事情一點也不清楚,他不知道這母女倆在背后又搞了什么鬼,只以為是喬望月小女孩心性高,有什么不滿意的就在屋里生悶氣。
也不怪喬盛秋線條粗,最近在生意場上,他實在是太順利了,不知道怎么的,幾個大客戶相繼找上門來,要和自己簽約。
喬氏今年的利潤,比起去年,恐怕要翻好幾個點,照這個勢頭一直下去,恐怕喬氏上市,也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罷了。
喬盛秋不知道,這全都是時宗岳之前因為對喬望月的愧疚,而給他開的后門,希望在經濟上,對他們有所補償。
這樣的好事,恐怕以后再也不會有了。
“望月,有什么事不能和爸爸媽媽說的,是不是又看上那件衣服了,出來告訴爸爸,你想買多少件,咱就買多少件。”
腰包鼓了,喬盛秋說起話來都腰直。
“望月,媽媽知道你今天肯定遇到了好多事,你出來,和媽媽好好說說,讓媽媽幫幫你。”
已經在門外勸了快兩個小時了,如果不是里邊時不時地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證明喬望月還是安全的,木繁霜和喬盛秋恐怕早就破門而入了。
“繁霜,你先在這里守著,我去喝口水,累死我了。”
喬盛秋屬于一點苦都不愿意吃的那種人,如果不是里邊是他現在唯一的寶貝女兒,而且木繁霜還在門外站著,要他這么辛苦,他可能早就破口大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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