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城商會選舉很快就到了,葉廣陵稱病推辭,于是,這屆會長就順勢落在了陸家陸鴻漸的頭上。
選舉過后的商宴會場設在葉家名下的水晶塔,該塔高達四百米,與葉氏總部翡翠大廈遙遙相對,每到夜晚都會燈火璀璨,與流光溢彩的翡翠大廈組成了艾城的富麗夜景。
葉輕舟是跟外公來的,她無心跟人應酬,跟外公打了招呼以后就一個人在會場里到處走。
剛拿起一塊巧克力含在嘴里,她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時宗岳。
時宗岳是和兩個年輕同僚一起來的。
他是葉氏女婿,同時也是艾城第二大集團時心的執行總裁,在會長選舉中因為年紀太輕敗給了兩位年過花甲的前輩,這樣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人自然是眾人競相結交的對象。
盡管他打扮低調,但難掩珠玉本質,站在一堆諂笑問候的人群里,他神色恬淡,氣質清俊,鶴立雞群。
葉輕舟一見他就來了精神,一邊費力嚼巧克力,一邊往人堆里擠。
等她擠到時宗岳身邊,巧克力還沒有化,她只好抿著嘴,笑盈盈的抱住了時宗岳的手臂。
這是人前,時宗岳不能拂她的面子,只能默認她抱了手臂。
葉輕舟想跟他撒嬌,但可恨剛吃完巧克力,粘牙,她不敢張嘴露齒,只能無尾熊一樣抱著他傻笑。周圍人一見小夫妻恩愛,討好恭維幾句,也就識趣的散了。
等到就剩他們兩人的時候,時宗岳的神色恢復了淡漠,同時把手臂從她懷里奪出來。
葉輕舟喝了幾口香檳,背對時宗岳照照鏡子,確認沒事了才轉過身,一笑就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宗岳,你來啦,抱抱!”
時宗岳見到她那德行差點拂袖而去,但礙于人多眼雜,只能移開視線,裝作沒有聽見。
葉輕舟一點都沒有被嫌棄的自覺,蹭上前歪著頭說道:“今晚回家嗎?”
“不回。”
“我很想你。”
時宗岳覺得很煩,身體一側就要離開,卻正好和同來赴宴的喬望月視線相交了。
看到喬望月痛心的眼神,他堅決的把葉輕舟推到一旁:“別纏我。”
葉輕舟不依不饒:“我不纏,我保證不吵你睡覺。你快一周沒回家了,床太大,我一個人睡很寂寞……”
眼看喬望月一雙水盈盈的眼睛快要滴淚,時宗岳覺得心痛,對葉輕舟就更沒什么好氣了:“嫌床大就去睡沙發。”
葉輕舟只是想找個借口跟時宗岳在一起,睡哪兒倒是無所謂,她磨磨蹭蹭的不肯離開,一扭頭就看見了直勾勾看向這邊的喬望月。
她立刻就放開時宗岳擼起袖子,迅速進入戰斗狀態,然后大踏步的朝喬望月那邊走去。
時宗岳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看見喬望月了!她在偷看你,我去敲打敲打她!”
時宗岳差點揍她:“你少沒事找事!她又沒惹你!”
“她看你就是不行!你是我的男人,不給她看!”
葉輕舟這仗勢欺人的德行很讓人頭疼。而且,在他們之前那場婚禮上的那場實戰已經證明,一旦事情鬧大,肯定是他丟臉,喬家人倒霉。
時宗岳不能重蹈覆轍,只能死死拽著葉輕舟的手往后面走:“跟我過來!”
女人力氣到底不比男人,時宗岳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拎進休息室。
關上門以后,他松了口氣,葉輕舟卻突然轉身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啵”的一聲響起,在這間小小的休息室里顯得清脆又曖昧。
時宗岳有些厭惡的擦了一下被她親過的地方:“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總做這些幼稚的事。”
葉輕舟笑得不懷好意:“那我親你哪里才不幼稚?”
說著,她的眼睛向下瞄,停在時宗岳腰部以下的某個部位。
在這種*的目光注視下,時宗岳有種被扒光的感覺。
不愧是在R國進修過的,這個花癡女流氓!
時宗岳不愿在她面前落了下風,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我去向老師打個招呼,你就在這里等我,不準出去。”
葉輕舟立刻打了個立正:“老公請放心!我絕對會在這兒等你回來的!一步都不離開!”
“嗯。”
總算把她哄住了,時宗岳松開手就往外走,在房門快要合上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
葉輕舟正透過門縫向他揮手,笑得純粹又快樂:“快點回來呀!”
他別開視線,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時宗岳離開休息室,先是和葉廣陵打了招呼,然后就避人耳目的走到了會場外的露天陽臺。
深秋季節的夜風很涼,來賓都在溫暖的室內寒暄,出來吹冷風的人不多。他剛來不久,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宗岳。”
時宗岳回頭一看,正是喬望月。
他如釋重負的笑了一聲,用自己寬闊的肩膀給穿著單薄禮服的喬望月擋住寒風:“你也來了。”
“嗯,你也知道我們家小門小戶,這種場合是必須會來的。而且,我也……很想你。”
喬望月的“想”和葉輕舟的“想”在時宗岳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他對后者嗤之以鼻,但是面對千嬌百媚的前者,他會心痛。
但這會場里耳目眾多,他不能跟她過于親密,只能點點頭,輕聲道:“我也是。”
“葉輕舟呢?”
“她太多事,我把她甩開了。”
喬望月笑道:“那接下來的時間,我是不是能好好跟你說說話?”
“你想說的話我都知道,所以不用說。”時宗岳道,“我就是想看看你。”
喬望月羞紅了臉,卻還是迎著他的目光抬起頭,嬌怯怯道:“看吧。”
時宗岳望著她,眼神有些迷離。
喬望月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溫婉柔順,從來不會讓他氣急敗壞。
不像葉輕舟!
那是個萬里挑一的女流氓,肉麻起來連他都招架不住!
等待是十分枯燥的。
葉輕舟在休息室里等得抓心撓肝。
她是習慣于主動出擊的,現在有了宗岳的承諾,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她只能枯等,無聊的都要長毛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敲響,葉輕舟一個激靈就站起來,興高采烈的去開門:“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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