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看到姜小楠的表情，那種痛苦不是假的。

她握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有些涼，“小楠，我只是不希望你將來后悔，顧大哥是個重情義的人，他定不會辜負你的。”

姜小楠抬起頭，看著蘇寧煙，“寧煙姐，如果總裁抱著你在床上的時候，拼命地喊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你會不會做惡夢？我不想做林淺的影子，我也不想讓他為了負責而娶我，我姜小楠不需要。”

寧煙沒有想到姜小楠會這樣說，可是仔細一想。

如果卓君越跟她在床上的時候，他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她估計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那晚林淺跟他分手，其實我都看見了。我不放心，怕他出事，我就偷偷跟著他。在酒吧里，他被人下了藥，那女的想拍他的床照威脅他，我當時真的想跟那女的同歸于盡。我不能讓別人毀了他，那女的下的藥很重，他的理智都沒了。”

姜小楠還從來沒有跟人這么詳細說過那晚發生的事情，現在說起來，她感覺自己全身都還在疼。

“那晚我很疼，我覺得自己都快死了。可是，再讓我難受的，不是身體上的疼，而我哭著告訴他，我是姜小楠，我不是林淺，而他一遍又一遍喊著林淺的名字。所以，事后我把痕跡都處理過，我想他醒來后，知道跟我在一起，肯定會痛苦。天還沒有亮，我就走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走出酒店房間的時候，我有多疼。”

蘇寧煙緊握著她的手，明明天氣很暖和，明明陽光很燦爛。

可是，她感覺到姜小楠的手，比之前還要冷。

她輕拍著她的肩膀，“傻姑娘，小楠，你真傻……”

“其實他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他身邊，他高中的時候，我還偷偷去學校看過他。后來他跟林淺談戀愛，我也知道，我知道他很愛林淺，我都知道的。”

姜小楠說到這里，低下頭，輕抿著嘴角。

這些話，她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說過。

“他失蹤那幾年，我天天祈求老天爺保佑他平安。那天，在公司里，我看到他，我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沒有認出我。我是多么歡喜，看著他平平安安回來了。他喜歡林淺，我想他開心，所以我申請去做了林淺的助理，想讓他們倆復合。”

姜小楠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哭的，但是眼淚不知怎么的，又滑了下來。

她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其實我并不知道自己懷孕了，直到那天，我覺得夏然有些問題。我當時就想看看她到底做什么，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故意把我引到巷子里，讓幾個小混混**我。直到那些小混混，看到我流血不止，怕搞出人命，和慌忙逃跑。那個時候，我還給顧默陽打了個電話。”

說到這里，姜小楠冷笑了起來，“我到了醫院，才知道自己流產了。寧煙姐，你說是不是很可笑，我竟然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我不是一個好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