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楠笑了好一會兒，終于停止了笑意。

她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著顧默陽，“顧大隊長，林淺吸毒的事情就是我跟媒體說出去的，你滿意了嗎？我就是故意想讓她從高處摔下來，想看著她死。你現在就把我鎖回去，干脆弄死我，為你的林淺報仇好了。”

話畢，姜小楠伸出手，讓顧默陽上手銬。

顧默陽看著她的笑意，心里好像海浪翻騰的一樣。

“姜小楠，這件事情真的跟你沒有關系嗎？”

事實上，顧默陽心里也不相信姜小楠會做出這種事情。

姜小楠從來沒有指望過自己在顧默陽心里有點地位。現在林淺出了事情，顧默陽第一個懷疑就是她干的，是不是要給她給林淺墊尸體，他才會滿意？

“顧大隊長，你既然懷疑我，問這種問題還有意思嗎？林淺是不是真的吸毒，我有沒有向媒體報料，你不是警察嗎？你難道不會自己查嗎？要是你有證據，可以隨時告我。我爛命一條，你要真是想弄死我，請隨便。”

她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媽媽。

顧默陽握著她的雙肩，用力地搖了一下她，“姜小楠，告訴我，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

姜小楠甩開他的手，“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你要有證據，就隨時來告我。”

說完，姜小楠都不想再跟顧默陽多說一句。

顧默陽看著她轉身就想走，情不自禁喊了一句：“姜小楠，你是不是喜歡我？所以你才要去害林淺。”

姜小楠聽到這句話，腳步停了下來。

她以前喜歡顧默陽是她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誰。

現在，顧默陽的眼里，就是因為他喜歡林淺，所以覺得她會去害林淺嗎？

姜小楠深呼吸了一下，轉過頭，看著顧默陽。

孩子死了，她心里那點兒念想也哪著孩子死了。

“顧默陽，你想多了，我不喜歡你。”

她想，她心里放下的只是以前的小哥哥，她一直只想讓他快樂。

她喜歡的人，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男人。

時光飛逝，也許人心早就變了。

只有她，仍然像個傻瓜一樣。

顧默陽走了過去，直視著他的眼睛，“姜小楠，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是因為喜歡我而去害林淺的？”

姜小楠閉上眼睛，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為什么還要逼她，她只是想給自己留一點尊嚴，為什么也這么難？

過了幾秒，姜小楠睜開眼睛，“顧默陽，我心里有一個很喜歡的人，他是我少年時期的天神少年。我心里愛的人，永遠都是他，誰都沒有辦法代替。他在我心里已經死了，所以，我對你沒有興趣。至于林淺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去查，要有證據，你就依法處置我吧。”

說完，姜小楠的心里，也好像空蕩蕩的一樣。

是的，小哥哥永遠都活在她的心里，那只是小時候的記憶。

顧默陽只是顧默陽，再也不是她的小哥哥。

姜小楠沒有想過會哭的，只是眼淚不爭氣，一下子像斷線的珠子掉下來，像是哀掉她的感情。

顧默陽看著她臉上落的淚珠，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痛。

他想伸手給她抹掉眼淚，卻無法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