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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珠很想說，當然是越大越好，來個星球都不怕！那傳說中的芥子空間不就是這樣的么？
不過，很快她就從狂喜中回過神來，凝神考慮了一會才道：“不用太大了，十來個立方就可以了！謝謝你們了！”
晨星那邊似乎卡頓了一下，然后遲疑的問了一句：“您確定十個立方就夠了？”
王永珠點點頭：“謝謝你們！十立方就夠我使用了！”
晨星那邊沒有再說話了。
大約半分鐘后，晨星的聲音響起：“空間紐需要一個載體，您看需要什么樣的形狀？最好是您平日里隨身攜帶的那種。”
王永珠努力想想，想起了金壺送的那個吸血藤的鐲子，不起眼，倒是挺適合的，就它了！
晨星接收到了王永珠的意愿，“那請您將白玉珠的根莖交予我，等到空間紐定制好后再完璧歸趙。”
王永珠沒多想，才將那鐲子取下來，握在手中，送入了系統空間中。
就聽到了宋重錦的聲音：“永珠？可是睡不著？”
王永珠一頓，有幾分心虛，還好黑暗中宋重錦看不到，才鎮定的道：“有點。”
宋重錦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生死有命，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不管最后結果如何，吳兄都不會怪你們的！”
王永珠點點頭，放松了下來，在宋重錦的愛撫下，陷入了夢鄉。
宋重錦見王永珠睡著了，胳膊還放在薄被子外面，伸手去將她的手要放進被子里。
摸到手腕的時候，手一頓。
他記得王永珠手腕上一直帶著金壺送的那個藤鐲子，今日睡前都還在永珠的手腕上，怎么這回子就不見了？
不過到底不是什么大事，他腦中閃過一絲疑惑。
王永珠自然不知道宋重錦的疑惑，接下來，就和杜老太醫忙碌了起來。
忙活了幾日，等到杜老太醫終于確定可以手術了。
要注意到事項，還有會如何做，已經都跟吳中寶和吳夫人說清楚了。
吳夫人和吳中寶到了如今這個田地，還能有什么選擇？
到了做手術的那日，早幾日，每天，吳老倌所住的屋子，都被用滾燙的熱水，還有高度的酒擦洗過。
吳老倌屋子里多余的陳設全部都搬了出去，只剩下一張塌，上面鋪設的被褥，都是開水燙洗，然后太陽下暴曬過的。
杜老太醫和王永珠一大早的就重新沐浴，身上換上了專門準備的也是開水燙洗暴曬過的衣裳。
頭發都緊緊的挽著，不讓一絲掉下來。
吳夫人和吳中寶就在門口等著，見他們兩人要進去，也不敢說話，只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兩人。
杜老太醫壓根就沒看他們，直接就進去了。
倒是王永珠在后頭，給了兩人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跟了進去，將門給關上了。
隨著門關上了，院子里的人都沉默了，誰也不說話，只盯著門里看。
有擔心吳老倌的，也有擔心王永珠和杜老太醫的。
屋里，杜老太醫在最后動手之前，看了王永珠一眼：“真的不怕？若是怕現在還有機會出去。不然一會，就是你怕，哭也要給我把下手打完！”
王永珠堅定的點點頭：“師父，你放心吧！”
杜老太醫這才伸手示意。
王永珠這幾日已經跟杜老太醫模擬過好幾次了，馬上上前，將杜老太醫的藥箱子打開。
里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還有針和羊腸線，銀針，還有一些瓶瓶罐罐。
吳老倌早上已經服下了一劑麻沸散，此刻毫無意識到躺在那里，因為天氣熱，也不怕他著涼，袒露出了胸腹。
王永珠取出一塊干凈的布料來，遮住了吳老倌身體的上半部分，只留出了胸腹以下。
杜老太醫凝神靜氣，然后取出銀針來，下針如落雨一般，很快，就將吳老倌身上的各大重要穴位給封住了。
然后手持著那把鋒利的小刀，劃開了吳老倌的皮膚——
等候在外面的人，只覺得時間過得太過緩慢。
隱約只能聽到屋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杜老太醫冷靜的聲音：“下針——”
然后是幾個穴位的名字。
又過了半日，又有一句半字的傳出來，大多是簡短的吩咐王永珠做什么。
淡淡的血腥氣已經從屋里彌漫出來，吳中寶和吳夫人兩人互相攙扶著，卻都覺得腿腳發軟，站不住了，只靠在廊下，嘴里滿天神佛的求著。
又是一陣沉默后，才聽到杜老太醫和王永珠的驚呼聲。
頓時所有的人，都被嚇得心都提了起來，要不是門口有宋小寅和宋小卯守著，吳中寶都要沖進去了。
然后才聽到王永珠的嘀咕聲：“長得真丑！”
再接下來，就是杜老太醫的責怪聲：“還看什么？還不澆上藥水，封嚴實！不趕緊銷毀了，留在世間又會害人！”
這是將那吸血藤取出來了？大家頓時精神一震，又豎起耳朵聽。
只聽到里面王永珠答應了一聲，半天又沒動靜了。
一直從早上太陽一樹高，到了正中午，房門一直緊閉著。
在外頭等候的人，也都不敢離開。
雖然過了飯時，可誰此刻也都沒心思去吃飯。
直到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王永珠探出一個頭來，只說了一句：“熱水！多多的熱水！”
院子里幾乎凝滯的氣氛，才動了起來。
一行人忙去端熱水的，幫忙添柴燒水的，總算這院子里活了過來。
一盆盆的熱水端進去。
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來。
滿院子都是沖天的血腥氣，可誰也顧不得這個了。
一直到了太陽偏西，門才再度開了。
王永珠緊緊挽起的頭發，已經完全被汗濕透了，身上的衣服也是，宛如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看神色疲憊，可嘴角卻含著笑。
沖著一直等候著的吳夫人和吳中寶點點頭：“伯父的性命暫時無礙了！”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吳夫人緊繃了一天的心神，一放松，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一番手忙腳亂后，吳夫人被送到旁邊院子里去，讓人守著。
這邊，杜老太醫做好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又檢查一番，才扭頭吩咐王永珠：“你且盯著些，等半個時辰后，將這丸藥化在水中，喂他服下去。今晚讓人守著，一滴水都不能給，若是能明早清醒，那就無大礙了！若是半夜發燒，立刻叫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