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圍觀的人是有意還是無意，除了史三娘跑得快。塵?緣?文?學?網?后面的女人都慢了好幾拍子一樣。理國公夫人挨了結實的三巴掌，才將巫氏與理國公夫人拉開。

    暗中不知道誰下的黑手，理國公夫人身上還挨了好幾下。

    巫氏還是不解氣，人打了，還要語言上教訓。

    “你不是喜歡開玩笑，我這玩笑開得怎樣？好不好玩啊？哼！要是我再聽見半句這樣的玩笑話從你嘴里出來。你的嘴巴就不用要了。舌頭也當擺設吧。你這樣的女人活該下拔舌地獄。”

    理國公夫人氣得不行，但是又打不過巫氏。氣得手抖。此時此刻無比后悔，來的時候沒有帶親近的下人。哪一位吩咐她不要打草驚蛇，她今天也不會受這種委屈。什么拔舌地獄，說的這么恐怖。柳兒在小塌上睡著了，還不讓說了！

    巫氏拉著柳兒猛搖晃，柳兒都沒醒。巫氏起疑，手伸到柳兒額頭試探。

    突然戚夫人驚叫出聲。

    “楊二姑娘被單上有血！”

    定睛一看，可不真是！

    柳兒的后腦勺挨著枕巾的地方，都是血。剛剛沒動，巫氏搖晃幾下，就看見了。血都染紅了枕巾。巫氏嚇得滿臉煞白，手放在柳兒鼻翼上，柳兒還有呼吸。巫氏倒吸一口氣哭出聲。

    大妝娘忙喊道。

    “快先止血。”

    巫氏這才警覺。

    “啊！有止血粉。我這就去拿！”

    楊清禮做木工活計，總是磕著碰著。如今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經常受傷。柳兒特意制作的金瘡藥。這種金瘡藥，止血快，小疤痕都不會留。

    金瘡藥敷上，血止住了。柳兒卻不見醒過來。

    巫氏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

    福夫人是個有主見的。

    “楊二姑娘在后院和廚房之間走動。外人肯定是沒見的。這傷口必定是今天來的人下的手。男人都在前院，唯有女人家...”

    福夫人目光定定的看一圈在場的人。

    史三娘手里捏著帕子的手一緊。

    巫氏惡狠狠道。

    “定要抓出這個人！盡然想要害我女兒。”

    理國公夫人拉住忍不住倒退的史三娘，嘴里呻吟。

    “哎呀！我的臉好疼。身上也好疼。我要去看大夫。你們楊家的事情，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要我說，肯定是楊家得罪了誰。這是來報復來了。”

    福夫人眼皮一抬。

    理國公夫人也是心虛。

    “看我做什么。我說的是實話。我們這些女眷誰會有大力氣來砸人砸出一個窟窿。我看是外面的...”

    巫氏狠狠一瞪。

    理國公夫人后半句話不得不咽下。這還沒出楊家的大門，這些話還是不要再說了。心里卻在暗罵史三娘不懂事。明明楊柳兒就是個跳板而已。竟然把人砸這么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暗中瞪一眼史三娘。

    史三娘似有所感，微微縮脖子。

    戚夫人看著內室，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了什么。總算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楊柳兒孔五音平日里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好的穿同一條裙子。這會兒楊柳兒被傷了倒在床上，五音又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