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魚眼中滿是戾氣。

“他們是侵略者。你們的同情心是不是給錯了？他們出現在我們的土地，是在掠奪我們的東西。我們的人民都死在了他們手上。他們才能在哪里無阻的收糧食。而你們殺了那些侵略者，你們還在同情！你們對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嗎？你們是軍人！你們是顧家軍！”

成勤最先回過神，可能因為是面癱的緣故，也沒發現之前有多沮喪。

六人的精神頭一換，顧子魚開口大聲吼道。

“今天的你們收到多少糧食？”

那些蠻子收到的糧食，還沒來得急送回城里再送回荒漠。一天的量也很可觀。

沐川振作精神。

“夠我們十天的糧草。有個嘴巴不緊的蠻子說是因為他們已經好久天沒有送糧食回去。想要自己藏起來一部分。沒想到我們來得這么快。他們把糧食都收起來放在三個城里。離我們最近的敦煌，怕是有不少糧食。”

顧子魚眼冒精光。

“他們最后占領敦煌，糧食還沒收完。豐湘蓮發動還活著的村民或者是流民，接著收割剩下的糧食。再不收割，糧食都要爛在地里了。收到的糧食，我們與村民平分。”

豐湘蓮得令。

顧子魚感覺有些不對勁，趕忙道。

“顧三快去增加斥候，守著敦煌的要道。我猜測他們要把糧食運出去。你們都看好了。這些糧食，他們想要帶走，可要留下腦袋。”

顧三得令下去。

果然，敦煌的蠻子連夜的將糧食送往玉門關。

得到消息，顧子魚心中一緊。

“顧三再派斥候去查探陽關。我猜想陽光現在的蠻子也在準備后退回莽荒之地。想來應該也在準備送糧食回去。”

成勤立即單腳下跪。

“末將請戰。”

顧子魚扶起成勤。

“不急。有你上戰場的機會。”

沐川同樣站出來。

“現在不是正好出擊嗎？”

顧子魚眼中微微帶笑，這么斗志真是好事。

“我們現在先收糧食。能收多少是多少。我要讓那些蠻子到手的東西飛了，那才是真正的好。沒得到就沒樂的東西，并不會讓人有大的情緒波動。”

六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第二天敦煌的蠻子果然沒了。一個都找不到。正好讓沐川組織人手收割糧食。

當夜半夜，顧子魚偷偷的讓成勤出來。

“我分給你兩萬人。蠻子送糧食的隊伍送到玉門關之前給我攔截下來。糧食要是運不回來，就給我燒了。”

成勤躍躍欲試。

顧子魚一巴掌按住成勤。

“最好不要有人員傷亡，后面才是打硬仗的時候。”

成勤點頭。

因為蠻子已經收過一邊，沐川也收不了多少了。只有第一天是豐收，后面一天不如一天了。顧子魚終于下令出發。蠻子已經退出了敦煌，顧子魚直接讓百姓收糧食。他們就不插手了。

行軍一天，沐川睜大了雙眼。

“這不是去陽關的路！”

顧子魚劍眉倒豎。

“當然，這是去玉門關的路。”

天一亮，沐川就知道了顧子魚的意思了。他們行軍快，比輜重走在前。蠻子第二批送糧食的還沒到達。

顧子魚直接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