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她進總裁辦公室敲了敲門。

    “沈總，現在還有什么資料需要我拿的嗎？”顧子悠站在他辦公桌的不遠處，“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沈凌風坐在原位看著她。

    最近的顧子悠有點奇怪，他一時也說不上是哪里不對。

    此刻她只是淡淡站在他面前，眼里也沒有了以往看到他時的那種掩都掩不住的歡悅和愛慕。

    她像是精神不太好，跟他說話的語氣，也是太過于拉開他們的距離。

    不錯，在公司的時候，他們一般不會太過界。

    但每次她進門時的笑意，總能讓他在成堆的公務中，煩悶頓時化為烏有。

    再怎么當做是他的助理，可她看他的眼神，對他說話的口吻，還是很不一樣。

    哪怕是公事公辦都是熱情滿滿。

    “沒有。你晚上有事？”他揣測著發問。

    “也沒什么要緊的，我就是……今天不想加班，我想回去休息一下。”顧子悠抿了抿唇。

    沒有什么理由，她也不想刻意找理由。

    沈凌風的事情總是特別多，幾乎沒有能夠按她的工作時間離開公司的時候。

    所以連帶著，她也成了一個加班狗，只是加得心甘情愿。

    哪怕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她也想在公司里等他，這樣就能一起回家了。

    不然她一個人回去，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多無聊。

    可現在想來，哪有人像他們這樣。

    除了他有時候出去談事情，他們幾乎一直都在一起。

    沒錯，每天都如此。

    上班，他在辦公室里，她就在辦公室外。

    回家，他們就在一個屋子里。

    顧子悠仔細想想，即便他有一點喜歡她，可能都要膩煩她了。

    如果她改變一點，會不會他就能意識到，他還是很需要她在身邊的呢？

    沈凌風正要說話，又有電話打來。

    “你接電話，我就自己走了。”

    他猶豫了一下，沒喊住她。

    只是看到辦公室門關上后，電話也沒接。

    顧子悠打了個車回去。

    保安看到她回來，笑著說，“顧小姐，今天沒跟沈先生一塊回來？”

    “我一定要每次都跟他一塊回來嗎？”她聽著這個問題，反問了一下。

    “因為每次看到你們，都是在一塊啊！”保安笑說。

    一開始見到他們，是顧小姐說沈先生跟蹤他。

    后來得知沈先生也是這里的業主，才知道他們是玩笑。

    不過那時候他們應該還沒在一起，到后來，保安才是確定了這兩個人在一起。

    他們幾乎出門和回來，每次都一塊。

    保安看到他們這一對總是挺開心的，覺得他們小區也算是他們的媒人。

    “沈先生每天都接送你上下班的，他今天沒空嗎？”

    顧子悠只是笑了下，“我今天下班早，沒等。我先上去了。”

    她沒到頂層，電梯停在她住的那一層。

    除了偶爾下來拿東西，她都沒有回來過。

    *

    沈凌風處理完事情，推掉了一個飯局，很快回來。

    開門看到空空的房子，客房里也沒有顧子悠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