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宋凝抬眼，“怎么回事？說來聽聽。”

    雖說這種事情不太好啟齒，她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宋凝沒有任何異樣的目光和語氣，一直聽她說完。

    說完后，她想了一刻，問道，“是從那次開始？”

    “我到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那一次，但心理醫生卻告訴我，不是因為心理障礙。”

    宋凝覺得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重復的問了一次，“我是說，從那次開始，你就感覺到排斥？因為你說，那次顧安南用強，說明你本身就已經產生排斥了。”

    陸晚晚困惑道，“是，但那一次……因為在吵架。”

    “不。”宋凝搖了搖頭，“如果你從頭到尾都是這樣抗拒，不止是因為你們吵架。”

    “那還能因為什么？”

    宋凝踱步了幾圈，想了好一會，凝眉道，“你有沒有想過，那次被下的藥？”

    “下藥。”陸晚晚臉色剎那間白了。

    “恩，沒錯。”宋凝神色凝重了起來，“你們吵架正是因為那件事情，你被那個人下藥了，才會和柏凌云在一個房間。也許你當時因為其他的事情，加上這個藥在后續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癥狀，所以沒有在意。”

    “那不是，只是普通的迷藥嗎？”陸晚晚想到這里也慌張了起來。

    這事已經過了六年了，那件事她還歷歷在目，但因為從來沒多想過這藥，所以她也沒有特別的往這方面想過。

    現在宋凝突然提到，她也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因為那天晚上，正好就是她被下藥之后。

    “其實這個藥，我當時留意過。”宋凝仔細回憶那天晚上，“在電話里，柏凌云將你的癥狀都告訴我了，看起來是沒什么。如果你只是昏迷沒反應，可能我也只會往迷藥上面去想。但你當時的身體，還是有些狀況的。”

    “那不是一些副作用的反應嗎？”

    宋凝搖頭，“到底是什么反應，誰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你被顧安南帶走。后來顧安南找了醫生到顧宅，我在安排醫生的時候特地要求他對你進行一些檢查，就是為了查查到底被下的什么藥。但是……難道我們都弄錯方向了。”

    陸晚晚也想起，那天的醫生確實是問過她不少問題。

    但她當時人心如死灰，根本就無心回答這些問題。

    “你的癥狀看起來，有點像被下了藥。”她淡淡的聲音直接說，“我想你自己那天也是這么擔心的，所以才去了浴室。”

    “對，但是過了很久，也沒有那種藥應該有的反應。”

    “顧安南看到你身上的變化，想必也以為你中的是那種藥。”宋凝忽的抬頭看向她，“所以他才會……我們都弄錯了，也許這個藥效，一開始就是反過來的。但那時候誰會想到，如果要將你和柏凌云當時的狀況弄個丑聞出來，藥無疑才是最優先的選擇。除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讓你和柏凌云真的發生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