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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種富二代 - 一百二十三~四 真.開門見山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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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種富二代

    「那什麼…呼……我媽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家裏吃個飯。」吳燁一邊躲閃凌晨的拳頭,一邊問她。

    凌晨揮拳速度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問道:「過幾天…行不行?呼…呼…這幾天…好幾個重要的版權合同要談。」

    「好的…呼…你先忙完再說!」

    「呼…記得和阿姨…呼…解釋一下…免得她誤會…呼!」

    兩人對練了半天拳,吳燁氣喘吁吁的,凌晨也是氣喘吁吁的。

    好久沒有練拳了,凌晨突發奇想,非要拉着他對練,剛開始吳燁還遊刃有餘的,時不時搖頭換腦說她打不到。

    半個小時以後,她時不時就能打到吳燁,雖然吳燁有很多機會可以打到她,不過都沒有動手。

    他是深怕凌晨挨不住他的拳頭,一直在讓着她。

    累的夠嗆。

    「還來不來?」吳燁看着汗流浹背,撐著膝蓋的凌晨問道。

    他還能堅持,才半個小時而已,在堅持半個小時應該沒問題。

    但是凌晨感覺自己累了,搖搖頭,直接把拳套撕下來:「呼…不來了,太累了。」

    她伸手擦了擦汗,手上全是一把汗水,拿過旁邊的水,咕冬咕冬喝掉幾口。

    等她恢復了一下,

    吳燁才伸手,凌晨給他把拳套摘下來。

    凌晨耐力其實很好,半個小時的時間,說真的,為了防禦她,吳燁都感覺挺累。

    畢竟學了好幾年的拳,凌晨有專業選手的水平。

    拿着一條毛巾,吳燁幫她擦了擦汗水,汗水浸透過的凌晨,頭髮貼在額頭上,臉色紅彤彤的,有點白裏透紅的健康感。

    因為累著了,一直在呼呼的呼著氣,呼吸打在吳燁臉上,吳燁看了看她:「你今天吃蒜了?」

    凌晨:「……」

    中午的時候,吃的小面,就吃了兩瓣蒜,本來都沒有多少味道了,吳燁還是聞到了。

    多浪漫的氛圍,就被吳燁破壞了。

    其實吳燁並不排斥蒜味,只是因為這句話,凌晨打消了墊腳*親*他一口的打算。

    做夢去吧!

    損失慘重的吳燁還不知道,凌晨拿過毛巾,也幫他擦了擦他頭上的汗水。

    靠的很近的凌晨,都嫩看到吳燁皮膚上新冒出來的汗珠。

    吳燁現在的情況,就是凌晨只要靠近他二十公分範圍,就感覺有點口乾舌燥。

    而且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她和大號的磁鐵似的,很離譜,但是情況就是這樣。

    凌晨也注意到了吳燁的表現,畢竟表情盡收眼底,靠的又近在遲尺,不發現都不太可能。

    給他一個嗔怪的表情,凌晨把毛巾掛在他脖子上。

    宜嗔宜喜,儘是風光,一顰一笑,扣人心弦。嬌嗔的女孩子,簡直太可愛了。

    有點像是責怪,又有點像是無奈,和那種無奈的責怪表情一樣。

    「唔...」

    凌晨覺得本來就沒有力氣的腳,更沒有力氣了,本來打了半天拳就熱,她發現吳燁的鼻息更熱。

    不過吳燁雖然很努力,還是沒有打開虎牢關。

    凌晨一直防着他。

    她現在就想着堅持堅持,再堅持堅持。

    有了上一次被咬一口的經驗,吳燁都很老實了,沒有胡亂導航。

    雖然潛意識告訴他:你這也不行啊,手你得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最後這樣。

    吳燁這次學聰明了,沒有聽基因反饋,現在先等凌晨形成習慣了再說,爭取保留好現在的好成績,再繼續努力。

    果然,吳燁試探到了她的底線。

    「行了,你趕緊去洗一洗,一身臭汗熏人!」凌晨把他一把推開。

    有些臉紅,說話還言不由衷。

    熏人的不是汗味,她也沒有感覺到汗味有什麼大的味道,實在堅持的水平已經到極限了。

    不得已才找個理由和借口。

    吳燁聽到這個話,立刻抓着衣領聞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味道,他還挺注意衛生的,平時衣服換的都很勤快。

    吳燁不是寧渠那個懶鬼,衣服換的慢,他很注意的。

    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味道,然後嗅了嗅凌晨的衣服。

    暗香撲鼻。

    「你是星星嗎?嗅什麼嗅?」凌晨很無語。

    很疑惑的看了看她,吳燁問道:「我就很奇怪,為什麼你是香香的,出汗都是這樣。」

    很確定自己沒有嗅錯,那是一種澹澹的,好聞的香氣。

    而且有讓人蠢蠢的能力。

    凌晨拿着拳套,把拳套放好:

    「大概是原始信息的遺存吧,就像是你剛才,手還是幾次想破壞規矩一樣。」

    「人也是動物分類,動物到了季節不也會散發一種不一樣的味道嗎?」

    「少見多怪!」

    吳燁:「……」

    雖然不知道凌晨說的這個話,是不是真的,但是顯得好有道理,讓吳燁有種自己孤陋寡聞的即視感。

    「那你也得給個學習的機會啊!你都不給機會,我怎麼可能畢業。」

    凌晨又推了推他,又讓他趕緊去洗漱,不然再等一會兒,汗水都幹了。

    「別貧嘴,你趕緊去洗吧。」凌晨指了指衛生間。

    脖子上放着毛巾,吳燁看了看衛生間,很紳士的邀請她:「美麗的女士,可以邀請你一起*泡*澡么?」

    吳燁也想做鴛鴦。

    更想做環保人士,為節約用水做個貢獻。

    凌晨:「……」

    謝邀,不泡。

    吳燁總喜歡這樣一本正經的說*騷*話,特別是類似的問題,他往往一本正經的。

    真懷疑那天問一句:我可以**嗎?

    怎麼回答?

    「我家裏有鋼絲球,需要幫你洗刷一下嗎?」凌晨問他:「我很樂意的!」

    吳燁立馬搖搖頭,傳說中的富婆快*樂球,他可扛不住。

    跑了。

    凌晨忍不住笑起來。

    看着吳燁關上衛生間的門,凌晨扭了扭脖子,卡卡響。

    沒有聽到吳燁反鎖的聲音,凌晨多看了兩眼衛生間門口:「這麼相信我?你不要高估我啊!」

    坐在沙發上,凌晨直挺挺的伸着腳,感覺有點累。

    聽到衛生間的花灑聲音,凌晨伸手在眼前抓了兩下,一隻手抓了心猿,一隻手抓着意馬。

    「潑煩!」凌晨嘆氣。

    好在吳燁效率很高,沒過多久,都聽不到花灑的聲音了。

    衛生間里,吳燁洗完以後,找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帶的衣服沒有拿進衛生間。

    剛才就顧著早點洗完,衣服還在外面。

    「大寶貝,幫我拿一下睡衣啊,我忘記拿進來了,就在沙發旁邊。」吳燁在凌晨驚訝的目光里打開門,伸出頭喊了她一句。

    歪著身子,探出頭,一隻手扒著門,另一隻手指了指沙發。

    凌晨:「……」

    著模樣,簡直了。

    還好他不是直接跑出來,還知道要躲一下,凌晨才鬆了一口氣。

    又怕他跑出來,又遺憾猶抱琵琶半遮面,什麼都看不見。

    凌晨從沙發旁邊拿起口袋,看了看確實是睡衣,提着口袋走到門口,看着頭濕漉漉的吳燁,凌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是以前沒有了解過的,不知道的,慢慢因為吳燁知道了。

    原來男生洗澡很快,原來男生的衣服真的可以當個短裙,原來睡著了真的會打呼嚕等等。

    哦,原來是這樣的,就是這種感覺。

    「這麼快就好了?」凌晨問他,大概…只有幾分鐘時間。

    現在她深刻的認識到了,什麼叫沖洗了。

    沖一下就好了!

    吳燁點點頭:「不然呢?把汗水沖乾淨,抹點沐浴露,把沐浴露沖泡泡乾淨,不就行了?」

    洗澡對於男生來說,除了潔癖之外,都是很簡單的。

    凌晨:「……」

    確實和她們的流程不一樣,估計以後,吳燁有塊能洗頭洗澡的香皂,就可以用半年,最多再加個冷酸靈的小蘇打。

    真是好養活,省錢的很嘛。

    「行吧,那你給我把浴缸放滿,我等會兒泡個澡,今天感覺甚是乏累。」凌晨說道。

    「能不能先把東西給我?你一直拉着不給我是什麼意思?」吳燁看着被凌晨抓住的袋子。

    他抓了一半,凌晨抓了一半,吳燁拉了一下,完全沒有拉動。

    凌晨沒有鬆手的意思,目光一直在吳燁身上巡曳。

    布靈布靈的。

    狠狠的剜了一眼肌肉,凌晨才鬆開手。

    吳燁大概是明白她的想法了:「真拿你沒辦法,給你再看*兩分鐘好吧!」

    吳燁往外挪了一下距離,卡點卡的剛剛好,不過多了些許距離,凌晨就跑路了。

    她很怕吳燁突然跳出來,然後大喊一聲:妖精,吃俺*老弟*一棒!

    你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永遠都不要低估吳燁的想法,有時候,他的想法很沒有節操的。

    凌晨跑了,哈哈笑的吳燁才才關上門,然後迅速換好睡衣,又給浴缸放水。

    把剛才的衣服胡亂的裝到口袋裏,吳燁才出了衛生間,他出門的時候,凌晨就注意到了。

    靠近的時候,凌晨還能看到裏面都是運動衫,隱隱約約的,好像還看到了海綿寶寶。

    那麼…可惡,他竟然這樣過分,完全不考慮她的想法。

    凌晨悄悄地看了幾眼,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她猜對了。

    就是宇宙狀態。

    這年頭遛狗都得牽狗繩,憑什麼放牛就可以散放?

    凌晨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只是目光游弋,吳燁坐在他旁邊,凌晨還能嗅到沐浴露的味道,是她最喜歡的蘭花味。

    「你這眼神……不是吧,你…。」吳燁注意到了,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凌晨把他嘴巴捂住。

    又開始了掩耳盜鈴的行為。

    還能說什麼呢,吳燁看了看她,選擇不說話,不說話凌晨就當他不知道。

    就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做法,卻是她一貫最喜歡的,自己騙自己。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你直接說,我又不是不答應。」吳燁說道。

    凌晨:「……」

    吳燁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說這些,她不上當。

    「不說這個,你先回去做飯吧,我泡好了就過來了。」凌晨說道。

    不能再把吳燁留在家裏了,的有個時間分開,不如她老是喜歡胡思亂想。

    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讓她頗為煩躁。

    吳燁點點頭答應她,不過眼睛轉動,又坐的近了一點。

    凌晨嘆氣,氣呼呼的轉頭,親*了他一下:「現在,立刻,馬上,去做飯。」

    「好勒。」吳燁答應,拿起鑰匙就準備回去做飯。

    就像是剛加滿汽油的跑車,明裏暗裏都是動力。

    一貫如此,吳燁其實就是這麼沒有骨氣。

    根本就不知道得寸進尺,不知道打蛇上棍,也不知道貪得無厭。

    起碼也應該再來一個,簡單的就這樣就去做飯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哄抬飯價的問題。

    他已經關門離開了,

    確認吳燁已經離開了,凌晨一把就把外衣丟在沙發上。剛才要不是吳燁在,她早就想換衣服了。

    都是汗,雖然已經幹了不少,但是還感覺不太舒服。

    「大寶貝,你今天想吃…」門又被突然打開,手拉着門把手的吳燁,話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我的天啦。

    開門見山?

    門打開的一瞬間,凌晨就回過頭,回過頭就看到吳燁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

    凌晨眼裏是突然的不可置信,吳燁是驚喜的不可置信。

    但是看到吳燁的那一瞬間,凌晨想到了很多爆錘吳燁的辦法,收拾吳燁的10086種辦法。

    時間彷佛變慢了。

    愣愣的吳燁眼睛都沒有眨,深怕遺憾半秒鐘,視線全在凌晨身上。

    凌晨當然也注意到了,害羞的情緒就尋思沉寂的火山,爆發出來。

    反應過來的她,一把抓起衣服,遮擋好吳燁的視線,吳燁還在遺憾的時候。

    凌晨一隻手指了指門口:「關門啊,你是憨*批*咩?」

    吳燁本來就是開門問一下她,門都只開了一半而已,吳燁還站在門口的,都沒有進屋。

    突然的意外,讓他都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思維直接替他做決定了。

    觀山,觀峽,觀嶺,觀察。

    「哦!」

    聽凌晨說的話,吳燁才反應過來應該關門,萬一這個時間,走廊有人過來,就虧大了。

    所以立馬走進屋子裏,啪,關好門。

    好了,現在就不用擔心有人過了,他們肯定只能看到門。

    凌晨:「……」

    注意到吳燁的行為,凌晨真的很無語了,進屋以後再關門,簡直是氣死人啊!

    凌晨抱着衣服,確保有個遮擋物,伸手氣呼呼的指著門口:「現在,立刻,馬上,你也滾出去。」

    吳燁一直目不轉睛,可惜已經什麼都見不到了。短暫的時間,記憶卻清晰的很。

    往後退了一步,吳燁拖延了一下時間。

    撓撓頭,回答道:「那啥,剛才沒反應過來,問問你喜歡吃什麼?我好給你做飯。」

    「還吃什麼?你等著吃竹筍炒肉,七匹狼拌飯,大耳刮子炒菜吧!」

    吳燁:「……」

    他也不是故意的。

    「馬上走!」吳燁關門離開。

    站在門口,吳燁看了看手上的鑰匙,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突然感覺鑰匙的作用還蠻大的。

    蠻大的啊。

    很慶幸的是他的視力很好,沒有近視,不然連大雪山都看不清楚。

    「嘖嘖,凌晨桑,你滴內秀啊!」

    了解還不夠。

    吳燁慢吞吞的拿出自己的鑰匙,開門回家。

    打開音響,聽着音樂,準備開始做飯,吳燁突然覺得今天值了。

    新店情況越來越好,回家以後驚喜的發現,自己家裏還有兩隻大肥兔,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呢。

    雖然吃不到,但是看到也好啊!

    繫上圍裙,吳燁拉開冰箱,努力把腦子裏的畫面丟出去,得做飯了…這個蓮花白…這個蘿蔔…真煩人。

    吳燁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其實也不是見*到全部,而是半*圓而已,要是渾*圓的話,是不是得失眠?

    簡直太沒有出息了,不就是雪了些,巨*了些,√明顯了些,有什麼大不了的。

    以後都是額滴!

    吳燁洗了洗冷水臉,才開始做飯,再不做飯,就晚了。

    他在廚房裏忙碌的時候,隔壁的凌晨,剛把自己淹沒在浴缸里。

    正在企圖快速的利用水溫來降溫,不過她閉氣半天,從水裏冒出來的時候,還是臉色熏紅。

    笑死,根本就降不了。

    「啊啊啊啊,老娘虧大發了。」凌晨氣呼呼的拍打着水面。

    「早曉得,就不拿鑰匙給他了!這個憨*批*決定。」

    「哎~!」

    吳燁把鑰匙給她了,她想着也把鑰匙給吳燁,大家都有對方的鑰匙,也算是互相表示心意。

    再說了,如果要拿東西什麼的,或者進屋什麼的也方便。

    結果…她是萬萬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簡直沒辦法形容心裏的鬱悶。

    有點着急挖坑埋自己,又有點自己種的因,結了自己不要的果。

    凌晨靠着浴缸,深深的嘆了嘆氣,感覺自己好傻。

    為什麼不晚點呢?如果晚點,就不會了,她都還什麼都沒有*見過呢,吳燁先*看了!

    然後又低頭,當起了托塔天王:「你還跳?都被*看完了!」

    本來還準備好好泡個澡的凌晨,實在是想不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跑到吳燁家去了。

    保存不隔夜。

    老娘要是不看*回來,晚上都睡不好覺。

    吳燁還在做飯呢,凌晨就衝進廚房裏了,一雙大眼睛看這吳燁。

    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吳燁:「……」

    「真不是故意的!這是個美妙…呸…意外的誤會。」吳燁狡辯。

    凌晨不說話,瞪着她。

    「好吧,你說個解決方桉!」吳燁把火關了,把菜裝到盤子裏。

    凌晨二話沒說,指了指圍裙,吳燁把圍裙摘下來。

    凌晨又指了指睡衣。

    吳燁:「……」

    不是吧你!這樣解決問題?

    「快點。」凌晨催促道。

    吳燁嘆氣,好吧!

    十五分鐘后,凌晨坐在餐桌前,愉快的吃着飯,吳燁看了看她,她居然一臉的澹定。

    和剛才仔細觀察的那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一樣。

    吳燁不知道這是不是天賦,但是吳燁感覺很澹疼。

    「吃飯!盯着我幹啥?」凌晨給他夾菜。

    她已經心理平衡了。

    被她提醒了一下,吳燁才開始認真扒飯。

    第二天中午。

    某個不知名小湖泊里。

    洛白的專用野外餵魚浮墊上,吳燁坐在黃原旁邊,洛白坐在寧渠旁邊,他們中間放着一個火鍋,邊上還有幾根不便宜的魚竿放在水裏。

    願者上鈎。

    吳燁看着盤子裏的半斤翹嘴,又看了看水面:「估計魚要是知道了我們這樣做,都得跳起來打我們。」

    全賴黃原運氣好,釣到一條不長眼的憨憨翹嘴,他們的中午飯可以加餐了。

    現釣現吃的魚,魚都看不下去。

    意料之外的釣到了一條魚,雖然後面就一直釣不到魚,也在意料之中了。

    不過火鍋是早就準備好的,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吃的。

    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們,釣魚從來不覺得他們自己可以釣到,吃的是一會準備好。

    魚竿可以空,肚子不能空。

    「下魚下魚,我們這種菜鳥,能釣到一條魚,知道多不容易嗎?就是魚會說話,也得吃它。」

    寧渠把魚倒進鍋里,洛白加了一瓶礦泉水,吳燁伸手放了鹽,黃原伸手調大火。

    幾人純粹是來玩的,剛好大家今天都有時間,洛白又想釣魚,吳燁想出來玩,另外兩個不想在家玩手機。

    大家一拍即合,就準備好東西,當是野炊了,他們吃的香,就是饞哭了湖邊釣魚的大哥們。不少人吃着麵包,看着他們吃火鍋。

    墊子上,看着咕咕冒泡的鍋,吳燁把白菜心放進去。

    「你放肉啊!吃什麼白菜,你又不是牛!」洛白在旁邊提醒吳燁:「把你帶來的牛肉放進去。」

    拿起盤子,吳燁看了看他:「你是牛行了吧?你是個牛比!」

    「你個牛邊!」洛白反駁。

    「哈哈哈哈!」寧渠差點笑到湖裏去:「洛兒,那你要小心他了。」

    洛白才拍了拍腦門,想到這個歧義,順口就說了。

    吳燁把牛肉倒進鍋里,他從廚房拿的牛肉,其他還拿了不少食材。

    本來準備自己買的,剛好去新店,就直接從店裏拿了,懶得跑一趟超市去。

    「我倒是想搞點好食材,拿去給吳燁的廚師做,能不能搞?」黃原問他。

    吳燁點點頭:「給蕭富貴說就行,到時候我交代一下。」

    熟客的話,其實自己帶食材的不少,收個加工費就行了,賺的雖然不多,也是人情來往。

    「卧槽,快吃瓜,那邊吵架了!」洛白眼尖,伸手指著河岸邊。

    「快去開船,近距離吃瓜。」寧渠反應最快,不愧是乾股票的。

    隔着三十來米的距離,他們可以看到一個白衣服的女人,正氣沖沖的揪著一個大約一米八大漢的耳朵,還時不時的踢一腳。

    兩人對比很明顯,女人要矮一個頭的身高。除了吳燁他們在吃瓜,岸邊還有不少釣魚大哥在吃瓜。

    洛白立馬開着船,靠近了一些,在能聽到對方在吵架的距離停下來。

    畢竟這麼多人在,男人大概是覺得滿意麵子,準備還手,女人更生氣了:「你特么還敢還手?」

    「你特么膽肥了啊!」

    然後男人就被她摔在了岸邊:

    「讓你釣魚,讓你釣魚,白天釣魚,特么晚上還釣魚,孩子不管。老婆不管,就特么知道釣魚。」

    啪啪啪的大耳光,男人毫無還手之力,只覺得面子飄得越來越遠。

    洛白幾人摸著臉:「……」

    都感覺自己臉疼,其中黃原面色變了又變,聽着彪悍的顯眼北方口音,幾人都看了看黃原。

    「別看我,我們家老闆娘溫柔的很,不是這種款式的…再說了,我也不喜歡釣魚啊!」黃原說道。

    幾人一起鄙視他。

    岸邊,男人一邊道歉認錯,一邊試圖爬起來,但是女人沒給他機會。

    「成天就特么知道釣魚能養家湖口嗎?家裏吃魚都特么吃吐了,你兒子看到魚就哭。」

    「心裏沒點筆數,你是有錢還是有存款,你特么擔當全被魚吃了?」

    「投胎就特么拿着魚竿,出生就以釣魚為使命對吧?」

    「回不回家?」女人怒吼。

    釣魚大哥:「回回回!馬上就回!老婆我錯了。」

    被放開了,他立馬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迅速逃離這個面子喪失之地。

    收拾好東西以後,立馬拉着自己媳婦兒離開,幾人才回到位置上,就吃東西。

    「真是彪悍啊!」洛白摸了摸臉。

    小打大,比他偶像ai都強,那真是按著打,毫無反抗之力的那種。

    「聽說北方的大哥,在外面都是看着一個比一個高大,回家以後,一個比一個委屈。」寧渠看了看黃原。

    黃原:「……」

    為什麼要看我?

    「我覺得我們幾個人,最容易出現這種情況的,應該是吳燁,畢竟蜀州妹子…都懂得。」黃原說道。

    他把話題牽引到吳燁身上。

    他喜歡的隔壁老闆娘,確實是北方姑娘,幹活特別麻利,當然說話也特別犀利,和剛才那個大嫂又得一拼。

    大家看着吳燁,吳燁搖搖頭:「你以為我是剛才那個大哥?我打他五個好吧?」

    「再說了,我們家凌晨不是那種人,特別的溫柔!真的!」

    「反正我不可能遇到剛才那種情況別說釣魚一天,就是釣十天半個月,都沒事。」

    吳燁侃侃而談。

    大家完全不相信他,就像是婚後出來吹牛一樣,一個個吹得家庭地位高的不行,實際上呢?

    懂得都懂。

    蜀州妹子溫柔…這個笑話好冷。

    洛白看着信誓旦旦的吳燁,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婚後的日子,我們還是可以隨時聽你訴苦。」

    吳燁:「……」

    那必須不可能,他知道,凌晨還是很溫柔的,怎麼可能變成那種動不動彪悍的女人?

    「你先管好你自己,東方淼回來了,你先劃清界限再說,別說我們沒有提醒你啊!」吳燁看了看洛白。

    黃原和寧渠也看着他,幾人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放心吧,我早就沒有什麼想法了,不要總是覺得我對她念念不忘行不行?」洛白解釋了一句。

    吳燁幾人都不相信他,因為東方淼,他變成了海王,也可能因為東方淼,他變得更不好。

    不得不防。

    「對我有點自信心行不行?行不行?」

    幾人搖搖頭。

    開始吃菜,吃瓜半天,牛肉已經煮老了,沒有那麼好吃了。

    突然,吳燁指了指岸邊:「快看,東方淼。」

    黃原和寧渠動都沒有動,伸手夾菜,洛白呢,硬生生把轉了一半的頭轉回來。

    轉頭一半,他才意識到,可能是吳燁騙他的。

    「那什麼,我扭扭脖子,你們不會以為我會上當吧?不可能的。」看着盯着他的幾人,洛白尷尬的解釋。

    蒼白無力的解釋。

    沒人信他。

    吳燁看了看黃原和寧渠:「看懂了吧?別聽他吹牛比,說什麼不在意。」

    下意識反應不會騙人,他這個反應說明了一切問題。

    黃原也嚴肅起來:「洛兒,聽我們一句勸,你把握不住的。」

    「可能是還感覺不夠疼,還想再被*玩*玩。」寧渠說道。

    其實他們不會勸誰分手,也不會勸誰不要和誰在一起,哪怕是吵架,都是勸冷靜,勸和不勸分。

    但是在洛白這個事情上,他們都反對,沒有一個人同意。

    主要是東方淼說話太氣人,他們不想洛白再受委屈,最開始的時候,可是熬過來的。

    酒沒少喝,也沒有少吐,而東方淼在國外發着朋友圈,吃着西餐。

    對比多明顯,就知道多沒有必要。

    「我知道的,真不用擔心這個。」洛白回答。

    剛才他就是下意識反應而已,而且他不會重蹈覆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更不會考慮那麼多了,他現在活的挺好的,不缺女朋友。

    更不想讓吳燁他們失望,這是他們唯一反對的一次,可見他自己眼光當時多差勁。

    「不說這個了!還不如聊聊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洛白說道:「到時候給你們當伴郎。」

    話題變成了結婚。

    大家都看着寧渠,都感覺他應該是第一個結婚的,寧渠很無奈的搖搖頭:「能不能不要聊這麼遙遠的話題?」

    「還不如聊一下吳燁現在的進度,黃原現在的情況。」

    黃原已經開始追老闆娘了,不過還沒有太大效果,老闆娘也在擔心她爸爸反對太厲害。

    他這個事情,還得他的老闆娘先過了心理關,才有機會。

    談到這個,大家就幫他出主意,什麼各種各樣的辦法,黃原發現他們搞陰謀,一個賽一個。

    黃原問吳燁:「你呢?」

    「處不處?」寧渠問他。

    洛白看了看他:「處!」

    幾人一唱一和的,把吳燁的情況分析的明明白白。

    吳燁:「……」

    處不處的,怎樣啦?

    反正感情在培養,總有一天會摘掉這個帽子。

    吳燁看了看他們:「黃原還不是一樣的,你們就特么關心我幹什麼?」

    洛白和寧渠不一樣,都是過來人,吳燁和黃原不是,黃原沉迷汽車,吳燁是沒有遇到。

    導致他們現在,確實是空有理論三百篇,不曾到過桃花源。

    「人家黃原沒有女朋友,人家沒有談戀愛,人家也沒有處幾個月,你呢?」

    「你學誰不好,學黃原,黃原是你應該學的嘛?」

    「你要學我!不要學他這個小辣雞。」

    洛白認真的說道。

    黃原:「……」

    吳燁:「……」

    幾秒鐘后:「原哥,燁哥,我錯了,我開玩笑的。」

    洛白就是這樣,等他說舒服了,別人大概也被扎心扎肺了一遍。

    但是收拾他一頓,那種鬱悶立馬就沒有了,感覺雨過天晴。

    「說真的,這個階段,需要套路的你不要太老實了,自古多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你不來點套路,就只能在原地踏步,她不會主動跑你房間去吧?」

    「比如這樣這樣,再這樣這樣,最後這樣這樣,聽懂了嗎?」

    洛白說了一大堆,吳燁沒說話,默默的記下來,回頭可能用得上。

    「看吧,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他這種人,性格悶*騷。」洛白指了指吳燁。

    黃原和寧渠難得都認同他這個說法,說的確實是實話。

    吳燁不是洛白那種明著來,而是喜歡暗着來。

    「不要誹謗我!小心我告你們。」吳燁不承認。

    幾人聊天聊的正酣,完全不知道,魔都的某個地方,顏潸潸和一個漂亮妹子,坐在一起聊天。

    靠着窗戶的位置,顏潸潸看着對面點着女士香煙的女生。

    他有着一頭金色光澤的大波浪髮型,長發及腰,而且身材很好,顏值和顏潸潸不相上下。

    氣質出眾,偶爾眼裏刪閃過狡黠,又有一絲絲的魅*惑。

    一身名牌,手上戴着腕錶,手鐲,耳朵上是鑽石耳環,脖子上還有條最新款的名牌奢侈品項鏈。

    哪怕是普通人,看到她第一眼,也會在腦子裏閃出白富美幾個字。

    顏潸潸則是不施粉黛,素麵朝天,只有一條簡單的項鏈,還是很老的款式。

    是寧渠送她的,她又拿出來戴上了,寧渠說已經過時了,她不覺得,她很喜歡。

    兩個大美女坐在一起,吸引了飯店裏,很多客人的目光。

    喜歡美的事物,是人的天性,特別是男人。

    顏潸潸喝了一口湯,看着眼前的女生,慢悠悠的說道:「突然找我,是什麼事情嗎?」

    她金髮女生看了看顏潸潸:「你也知道,我們家做醫療器械的,剛好是你們家的下游產業,想看看能不能合作一下。」

    「以前也有過合作嘛,現在看能不能續上。」

    顏潸潸聽到是這個問題,笑着看了看她。

    「這個問題,你直接找採購部的經理談就行了,找我也沒有用,醫院不是我負責。」

    「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這個問題我就無能為力了,我只是個醫生,不是管理者。」

    「你高看我了!」

    顏潸潸回答了一句,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變化,顏潸潸也沒有多解釋什麼。

    對面的金髮女生控制了一下情緒:「以前也合作的挺愉快的嘛,現在撿起來應該不難,而且我們給的優惠力度很大。」

    「潸潸,你是繼承人,找你應該比找你們採購部容易啊。」

    「我也是剛接手公司,就當朋友幫幫忙可以嗎?」

    顏潸潸沒有猶豫,直接搖搖頭。

    「不是我不忙你,而是我沒有權利干涉這些。」

    「實在是不好意思,下午還有會診,我得先回去了。」顏潸潸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

    「潸潸,幾年不見,怎麼感覺你在刻意疏遠我似的?」

    「我也不是非要為難你,不行就算了,多聊會天,敘敘舊嘛!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和你請教呢!」

    金髮女生看着她說道。

    不過顏潸潸搖搖頭:「今天實在是有事情,不好意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金髮女生:「……」

    她已經知道顏潸潸的態度了,不過她不明白,態度變化為什麼這麼大。

    以前她們也是朋友,談不上特別好,但是關係也還可以,現在,好像朋友都不是了一樣。

    合作不成就算了,好像原本的友情也不牢固。

    「是因為寧渠?」金髮女子問道。

    顏潸潸也直言不諱的點點頭:「你的能力,找其它的醫院也能拿到訂單,沒必要找我!」

    寧渠說過好幾次,讓自己不要搭理面前這個人,她出來也是為了說清楚。

    對於顏潸潸來說,寧渠才更重要。

    「那就奇怪了,我又沒有得罪他,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金髮女子很疑惑。

    一時之間,並不笨的她,也沒有想到究竟是為什麼,她都沒有見過寧渠幾面。

    「你沒得罪他,但是他們幾個都不太喜歡你。」顏潸潸回答。

    不是特別不喜歡的人,寧渠都不至於交代那麼多次。還說要是遇到她,就狠狠的懟她一頓,不要留情。

    「哎,我懂了。」她嘆氣:「其實那就是個無誤會,以前大家都不懂事。」

    她大概知道原因了,歸根結底,確實是她的問題。

    低估了顏潸潸喜歡寧渠的程度,也低估了寧渠對她的討厭。

    萬萬沒想到,會是失敗在這個地方,她草率了。

    「不用和我解釋什麼,你和我說這個也沒有用。」顏潸潸回答。

    金髮女生看了看她:「行吧,我知道了!潸潸謝謝你了。」

    顏潸潸搖搖頭拿着手機看了看時間,沒聊幾句,她就準備離開了。

    「可以的話,你最好不要去打擾洛白,福德醫院的單子可以給你,我老公說的。」顏潸潸說道。

    「這是交換?」

    「我覺得這是警告!」顏潸潸回答:「我只和寧渠說過我們的關係。」

    金髮女子:「……」

    留下她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獃,以前她確實是有點張揚了,現在改了不少。

    鈴鈴鈴…她低頭看了看手機,眉頭皺起來,又嘆息一聲,表情里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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