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鬼》上映的第五天。
林正早早起床。
抽卡、洗漱、打拳、《擒拿術》、《烏鴉坐飛機》、吃飯。
做完了該做的事情之后，他照常打開電腦，打開了網絡影院。
“今天，票房應該是到63萬左右了。”
林正想著。
自從知道刷票房的事情之后。
他便開始留意票房的增長速度，并總結規律，自己測算。
這兩天，幾乎每次都能算個大差不差。
這鐵一般的事實。
也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些票房，可能都是李長生他們刷的了。
進入網絡影院作者后臺。
隨著頁面刷新，林正卻突然一愣。
今天，票房的增長情況，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開心鬼》
上線網絡影院3（正在上映），總票房——792699
當日票房——164739元。】
“咦？怎么比預期高了這么多？”
看著眼前的數字，林正不由一愣：“上試水推了嗎？”
林正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日期，才8月3號，上映不足五天，還沒到上推薦的時間。
“還是他們怕我看出刷票房的事情，換了一個刷法？”
他又重新刷新了幾遍，終于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雖然疑惑，但林正卻并未多想。
又點進《開心鬼》的電影詳情界面，順手打開了評論區。
而后，點擊按發表時間排序。
當即，一連串的新鮮評論映入眼簾。
這次，他又是只看了一眼，便當即愣住。
與以往那些十句里面，有十句都是廢話的評論不同。
今天，評論區里新多出來的這些評論……好像都是正常人寫的！
“出乎意料，的確是部不錯的電影，當然，如果主角不是一只鬼，而是一個……總而言之，比如其他什么有特殊能力的存在，會不會更好一些。
看得時候雖然歡樂，但一直都想著是在看一部鬼片，就覺得有點心里毛毛的。”
“看了梗過來看看電影，和最近上映的那些東西比起來，這部電影算得上相當優秀了，何必要刷票房？雖然鬼確實有點嚇人就是了。”
“如果不是開心鬼自己說了自己是鬼，我是一直都沒想到，它竟然是一只鬼。”
“第一次覺得鬼好像沒有那么可怕了，但還是挺害怕的，導演下次可以不拍鬼片嗎？這種東西，恐怕不適合作為宣傳噱頭吧？”
“比那部什么《愛情就在這里》好看多了，那些流量明星只會拍爛片！”
“@要從容啊，哈哈哈哈，管理員竟然在影評區留了差評，看時間，當時你還沒看吧？不看就差評，妄為影評人，我要去群里批判你！”
“電影是挺好看的，但就是有點經不起推敲，鬼怎么可能這么善良？雖然看得很歡樂，但是我無法接受這種設定，給個一星。”
“這部電影太荒誕了，這樣的鬼，不是侮辱人的智商嗎？一星差評！”
……
林正看著這些評論，嘴角不由的咧開來，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笑意。
雖然這多出來的評論里，有很多都是一星差評。
但此時，他卻覺得，這些貨真價實的一星差論。
比那些全是廢話的水軍好評，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正繼續往下滑動頁面，發現，正常的評論比起之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幾乎每隔三條就能看到一條。
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眼前的情況，卻無疑預示著。
他的電影，好像終于多了一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貨真價實的觀眾了！
“我就說我的電影沒問題吧！”
林正激動的捏住拳頭，因為興奮，臉色都微微有些泛紅。
雖然刷的和真的，都是票房。
但這些真正的票房，無疑是要讓他更欣慰一些。
而且。
雖然多出來的這些差評，將整部電影的評分，一下子拉到了6.9。
但差評所針對的，卻基本上都是，電影中出現了鬼這件事。
可見，對于電影的整體質量，他們還是很滿意的。
起碼林正翻遍了多出來的這些評論，沒看到有任何一個人對此產生什么差評。
這也說明，類似《開心鬼》這種靈異喜劇的轉型路線，好像確實是可以走得通的。
他看完評論，而后又點進了作者專區。
一刷新。
好家伙，只是短短的十來分鐘，又多了幾百票房！
而且，更奇跡的是。
許久沒見動靜的《昆池巖》、《鬼影實錄》，以及《女巫布萊恩》三部電影的票房。
也都有了不少增長！
他立刻點進了，票房增長最多的《昆池巖》的評論區。
發現里面，果然多出了十多條新鮮出爐、嘔心瀝血的差評。
全部都是各種親切的問候。
比起之前的那些評論，有過之而無不及。
完全彰顯出這些新評論的觀眾，更加優秀的文學素養，以及憤怒和恐懼的內心。
但看著這些評論，林正不僅不覺得憤怒，反而還更加高興了。
“這……新片拉動老片的銷量，這是大神效應啊，名導效應啊！
我就說，我《開心鬼》的票房，怎么可能都是刷的嘛？”
只有真的觀眾看了《開心鬼》之后，覺得這部電影還算不錯。
才會又轉頭去看他這個導演，之前的作品。
如果所有票房都是刷的，那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水軍才沒那么多空閑呢。
“看來，李隊長他們可能確實是刷了，但應該就刷了一點點。
想想也知道，200萬票房，真刷出來，那不是血虧嗎？”
林正的心情一下變得更好了：“而且還沒上試水推，以現在的票房表現，等到上了推薦，效果肯定也不會差！
如果能夠在試水推晉級，說不定票房甚至能到五六百萬！”
他笑呵呵的點進了久違的圍脖。
再次搜索《開心鬼》，打算看看圍脖上有沒有什么變化。
搜索結果出現，終于不再全是那些水軍的帖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圍繞著“給《開心鬼》刷票房”所發生的各種“神奇事件”。
看著各種古代皇帝、未來領袖、外星總統、甚至是剛剛被割下來的痔瘡，在圍脖為《開心鬼》刷票房。
林正先是一臉的黑人問號。
但緊接著，就笑了起來。
作為一個沖浪達人，他自然知道，一個熱度足夠的梗，對一部作品的幫助有多大了。
前世地球上，不知有多少老電影，老電視劇。
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梗，而煥發出了第二春。
可以見得，《開心鬼》多出來的那些票房，絕對和這些在圍脖上給自己刷票的“貴物”，脫不開干系。
他懷著笑意繼續往下翻。
突然翻到一篇人氣頗高的文章。
《銳評《開心鬼》：這個導演，明明很有能力，卻只拍鬼片！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我也有影評了？我終于有影評了！”
林正先是一喜，但接著就有點疑惑：“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淪喪？這到底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啊？”
他懷著好奇仔細觀察了一下。
文章發布時間，是昨晚凌晨一點。
點贊數已經有了九百多，評論也有三百，加上兩百多的轉發。
數據相當不錯。
但真正的重點卻是，發布這篇文章的，竟是一個熟人！
昵稱叫“要從容啊”。
就那個從《昆池巖》，追到《開心鬼》里留差評的鐵黑粉。
看著這個名字，林正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
“這tm，評論區里追著罵完還不夠，還要跑到圍脖上專門寫影評來罵？多大仇多大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