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看到兩個人都將支配者指向了自己，雖然不用測試就已經解鎖，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知道我最喜歡就是被測試了，你們現在看看吧，我是什麼顏色。」

轟！

雖然杜蘭在遠程操控電子人，但他的殺意可以通過wifi信號傳到電子人身上。

300，800，1500……

先知系統的空間宛如進入了冰川期，杜蘭的殺意就如液體淹沒了過來，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歷史上最高的犯罪指數是899，但杜蘭表示太弱了，現在就讓他來刷新紀錄。

「你們這些犯罪指數不過百的渣渣，好好測量吧。」杜蘭要把支配者全部撐爆。」就好像在龍珠世界里經常乾的事情。

1萬！

支配者中的數據已經快到極限了，因為先知系統也沒想到會有人的犯罪指數這麼高，高到讓人恐懼。

一萬還不是頂點，還要繼續提升。

「你們知道么，最初所謂的犯罪指數就是測量兇手殺意的技術，隨著時代的變化，才越發精細，現在你們感受到了么？」

感受到了，那是灌入四肢百骸的冰冷，就好像自己已經死了一樣。

連先知系統的大腦也感受到了，他們雖然已經沒有了眼睛，沒有了鼻子，只剩下大腦脈衝，但他們看到了，剛剛被系統判處死刑的那些大腦去往了一個名為亞楠市的地獄，在那裡被各種怪物擊殺。

他們能想象出來的殺人方式，對亞楠市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潛意識中的這座地獄才是真正的一千萬種死亡方式，可以換著花樣來。

死亡不重複，先知系統才知道杜蘭沒有說假話，他們這種十惡不赦的免罪體質死後真的要下地獄的。

他們也會恐懼。

十萬！

此時常守朱就好像站在零下八十多度的極地的夜晚，凍得都不能扣下扳機，她的手指都沒有知覺了，只能盯著指數不斷攀升。

杜蘭表示自己要挑戰支配者的極限。

轟！

支配者發出聲音，報銷了，杜蘭心滿意足，果然飈指數是一件痛快的事情。

「常守朱，你讓我很失望，我早就讓你多學學表達能力，但你就是不聽。」杜蘭說道：「你沒有兼濟天下的心啊。」

常守朱聽不懂。

杜蘭只能搖頭，雖然思想境界有，可惜環境不允許她去兼濟天下，沒培養出那種捨我其誰的精神。

畢竟這是個強者會被欺凌的環境，有思想有能力也只能本本分分，看著那些財團門閥就好，別覺得自己可以有一展抱負的機會。

「不過沒關係，當你變成電子人之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你會瞬間被賢者附體。」杜蘭的嘴炮雖然不能說服常守朱，不過他可以用其他方法激化她的能力，讓她的能力發揮到最好。

都動不了，所以最終也只能接受杜蘭的安排。

「先知系統，你也好好記住，不想下地獄的話，最好積點德。下地獄可不是看犯罪指數的，而是看你的行為。」

用殺意控制一切，杜蘭發出反派的狂笑。

案件結束了，至少先知系統告訴大家案件結束了，鹿矛圍桐斗被逮捕，常守朱回到崗位。東金塑夜受到了懲罰，安全局似乎又解決了一件大案。

但很顯然有些事情不同了，發生了變化。

首先常守朱突然開始活躍起來，開始變得能說會道，開始推銷自己了，她開始不斷地宣傳自己的想法。

以前常守朱可不是這麼活潑的性格。

看到常守朱表現得這麼積極，上層準備給她一個機會。島國一直在向外界輸出先知系統，現在常守朱竟然這麼活躍，那麼就給她一個機會，負責輸出先知系統。

真正的常守朱看到電子人的行為，表示自己不是這樣的：「你不是說拷貝了我的靈魂么？可是為什麼行為方式相差這麼大？」

「電子人的能力範圍更強，所以會表現得更加硬派。其實是一樣的，只是她不需要睡覺不需要休息所以能做的事情更多，這就是人變成電子人之後的區別。是從根源上的不同，你們就看著她表現吧。」

真的要輸出先知系統了，而且還是一個正在發生動亂的國家，顯然他們認為接受先知系統就可以天下太平。

杜蘭早說過了制度如何和經濟完全沒關係，制度再先進該窮還是窮，想要富強就要發展工業，和制度沒半毛錢關係。

但顯然走出內亂剛剛掌權的新政權認為先知系統能幫他們走出困境。

輸出先知系統，一直以來也是系統希望的，畢竟一直封閉在一個國家內也確實沒辦法一直進化，只有不斷吸收新的樣本才能繼續進化。先知系統是在和平環境中誕生的，沒有接觸過戰爭，這是次很好的機會。

那個國家的動亂並沒有完全消失，對系統來說這是個好機會。

常守朱要過去推廣先知系統的經驗，就是平等的掃描，要讓先知系統深入國家的各個層面進行掃描，唯有如此才能讓這個國家成為真正的接受系統的制度。

這個工作並不討好，但如果辦好了，確實能露臉。

只要有網路，先知系統就可以去掃描，反正犯罪指數的標準是一樣的，這點不會因為國家的差異有不同，主要就是將先知系統的網路信號遍布到國外。

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對島國來說卻是一筆收入，而且運氣好，以後會有更多國家花錢讓系統入駐，到時候島國就有收入，先知系統的運轉就又能支持下去了。

現在島國的經濟也不樂觀，先知系統的日子也不好過，要是一直不能創收的話，那什麼制度都白給。

要是經濟下行，那先知系統只能祈禱更多的潛在犯出生了，因為這些潛在犯並不需要醫保，不需要教育，甚至不需要人權，只要遇到事件就可以直接擊斃。

只要潛在犯夠多，就不會需要更多的資源，就可以讓先知系統的分配一直處於最優解。

當然先知系統的祈禱顯然不會有用，而他又不想推動技發展，所以只能到處推廣自己賺外賣，等於是賣身了。

推廣科技，等於把自己推上斷頭台，但沒有技術的發展，就沒有更多的資源。總之先知系統也是在想方設法地走出自己的一條路。

這麼看來先知系統也挺慘的，要合法性，要資源，還要穩定人心，果然做老大都不容易。杜蘭同情先知系統三秒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