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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樂園 - 1899 比心字體大小: A+
     

    自打林三酒掉下來,不知見過了多少形貌各異的副本,但是這麼寒酸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殺戮旅館說過,存在於這一個空間里的,都是副本的「化身」、「角色」,等於把副本的性質給濃縮提煉了一下,形成了一個人形——可能他也沒有想到,當一個副本提無可提、煉無可煉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的。

    林三酒低着頭,看着停車場外大地上那一截被沙土染成土黃色的破線頭,有一會兒什麼也說不出來。

    它裹在厚厚一層塵土裏,一半都被掩埋在沙里,就像是誰從衣服上揪下來的一樣,要多不起眼有多不起眼,如果不是她剛才一直仔細盯着,甚至都不會意識到這兒多了一根線頭。

    「他鄉遇故知?」她猶豫着又問了一遍,「是……是你吧?」

    線頭沒動,線頭自然也不會說話。

    林三酒每多問一次,就覺得自己聽着更傻了一分。

    「他鄉遇故知」看起來就是一圈歪歪扭扭、簡陋得不能更簡陋的線,感覺本體就沒有多少分量,它所形成的「角色」,分量不僅應該更輕、輕得讓殺戮旅館都感覺不出來,外表又能複雜到哪兒去?

    就應該是眼前這個德行才對。

    可惜她感知不到副本的分量,只是記得剛才這片地面上沒有線頭,才試探著問了一句的——現在想想,她也很有可能正蹲在地上跟一個垃圾說話。

    林三酒幾乎有幾分絕望了,伸出胳膊問道:「你是副本嗎?你是副本吧?跟我手臂上這個是——」

    一句話沒說完,半截身子埋在土裏的線頭,忽然微微往上一拱。

    ……就好像是對她的胳膊生出了反應一樣。

    「剛才沒風!」林三酒生出了激動,「你果然是『他鄉遇故知』!」

    線頭彎了一下,從沙土裏多抽出來了一段身子,現在是個長點兒的線頭了;只不過對於林三酒來說,沒有半點意義。

    別看殺戮旅館對她的企圖變了,但此前說的卻不是假話。非人形副本不能用言語溝通,她又不能使用副本的溝通渠道,一時間,一人一線大眼瞪沒眼,竟都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林三酒試探著說:「這樣,我來提問,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就動一下,否定的你就別動。」

    線頭又把自己從土裏抽出來了一點,似乎是同意了——看樣子,很快就能形成一個巴掌大的小型「他鄉遇故知」了。

    「我一掉下來,你就感覺到我的存在了,是嗎?」

    線頭動了動。

    林三酒一邊考慮一邊說道:「難道說……這段時間來,你一直在向我靠近?」

    她今天的推理都挺在狀態,線頭又動了一下。

    他鄉遇故知連腿也沒有,只能像個蚯蚓一樣拱著走,過這麼久了才終於趕上來,還真是難為它了。只是下面的疑惑,卻不好用「是」與「否」來確認了,比如說,為什麼他鄉遇故知要來找她?

    為什麼他鄉遇故知明明也在這個空間,其他副本卻還是把林三酒誤認為它了?

    這麼寒酸的副本,按理來說應該不多見才對。

    其他的暫且還可以不管,最重要的問題是——「你能把我救出去嗎?」

    林三酒等了長長的一會兒,線頭仍舊一動不動。

    不能救她,那是來幹什麼的?他鄉遇故知這副樣子,看着也不像是能夠抓住她,分一杯羹。

    「等等,」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是不願意?」

    線頭沒動。

    「你是沒辦法辦到?」

    線圈中間陷下去了一個腰——因為還有一點被沙土壓着,形狀恰好比成了一個愛心。

    「壞消息就不用說得這麼熱情了,」林三酒嘆了口氣。「那你是來幹嘛的啊?」

    她知道對方無法回答,只是他鄉遇故知反正都救不了她了,回不回答也沒有什麼所謂了,她乾脆圖了一個嘴上痛快,把心裏的問題一股腦都倒了出去。他鄉遇故知好像也被這麼多問題給沖得有點懵,時不時地扭動彎曲幾下,也不知道是在表示什麼意思。

    說着說着,林三酒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不說了。

    她盤腿坐在停車場邊緣,外面的大地離她只有一伸手的距離,她卻無法把手伸出去。

    「我本來還以為,你一直悄悄跟在我和殺戮旅館身後,是因為你有辦法做一個黃雀……我以為只要我把他們兩個副本支開,就能給你創造一個機會。」

    她拄著下巴,被沮喪給壓彎了腰。現在可好,不僅自己出不去,可能要把人偶師也卷進來了——在這個空間里,人偶師多強大的戰力也好,都沒了意義,抵不過副本的一抬手。

    「你既然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為了抓我?」

    線頭很平穩地躺在土裏。

    「為了看熱鬧?」

    他鄉遇故知彷彿一條認命的垃圾,一動不動。

    「還是說,我也算是你的故知,你是來看故知的?」林三酒笑了一下,儘管沒有多少笑意——下一秒,她卻睜圓了眼睛。

    線頭朝空中一抬頭,又趴下了。

    ……合著「他鄉遇故知」自己也會受自己的影響,被吸引到「故知」身旁?

    她瞪着線頭看了幾眼。沒弄明白的時候也就算了,弄明白以後,越發覺得這傢伙簡直廢物一樣。

    哪有副本逃不過自己影響力的?這不等於游湖公園淹死在自己的湖裏一樣嗎?

    「那你走吧,」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嘆氣,「那兩個副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雖然你好歹也算是個副本,按理來說應該沒有危險,但是誰知道呢……沒必要擔無謂的風險。」

    線頭這一次停頓了足足半分鐘,才終於有點猶豫似的,把自己拉得又窄又長。

    它或許已經很努力了,但它本身就是個線圈,林三酒什麼也看不出來:「麵包棍?橢圓形?零?哦,線都貼上了……是一?」

    在聽見「一」的時候,他鄉遇故知急忙一動。

    一什麼東西?

    林三酒知道它是有話要說,只是她此時又失望又沮喪,不管他鄉遇故知有什麼話要說,她都不覺得這條線頭的話能有什麼用。她面無表情地盯着地上的「一」,說:「我不明——」

    「白」字還沒出口,她就忽然感覺到了異樣。

    彷彿一口氣吹開了水波,從包裹着這一空間的天地上,輕輕張開了原本緊緊閉合在一起的表面。她騰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時間竟不知道這感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更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打量;等林三酒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目光終於落在了遠方時,她愣住了。

    她看看線頭,又看了看遠方的人影。

    「你說的一……是指另一個故知嗎?」

    線圈兩端同時往上一彎,好像一個笑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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