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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樂園 - 第1305章 與斯巴安的交戰字體大小: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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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目前的季山青,只是從龐大的數據體本體中所抽出來的一絲,他也依舊掌握著人類意料不及的手段與力量。既然殺心已決,就再沒有什麼好束手束腳的了——當他感覺到斯巴安輕輕鬆鬆站起身,伸手朝自己的后領抓下來的時候,季山青緊緊一閉眼睛;在他的腦海里,所有「水」的成分忽然向前一跳,清楚明白地從背景里浮了起來。

    那隻手還沒等落下來,在半空中猛地縮了回去。

    然而斯巴安雖然在電光火石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卻沒有意識到他竟還是躲不開這種不對;手都抽回身邊了,卻仍因為驟然吃痛而倒吸了一口涼氣,朝後一躍,低喝了一聲:「你幹了什麼?」

    「別急,」

    季山青慢慢地恢復了一點力氣,能夠稍稍仰頭去看他了,輕聲說道:「我要是你,我肯定盡量不張嘴。」

    斯巴安神色沉重冷峻下來。這不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受傷,但是受了傷之後,連對手是怎麼叫他受傷的都不知道,這大概才是頭一次。由於手背上傳來的劇痛,他的面色已經白了一層,微微浮起了幾點汗,終於緩緩挪開了一直緊壓在右手背上的左手。

    血肉嘩地一下翻開了,綻裂的傷口隨著血線四處攀爬,露出了底下隱約的筋肉骨骼;這一整隻原本流暢漂亮的右手,似乎馬上就要像乾涸土地一樣開裂成碎塊了。

    「你也知道,我的戰力不高。」季山青面色冷淡,語氣倒是平平的,「我沒法精準利落地幹掉一個人,尤其是當那個人戰力遠高於我的時候。所以為了達到我的目的……過程往往會有點臟污難看。」

    斯巴安仍舊一言未發,看了看自己觸目驚心的手,又看了看季山青。後者臉上越平靜,那雙充血的眼睛就越駭人,彷彿兩個深挖出來的血洞一樣。

    「接下來的是臉,」季山青輕輕提醒了一句:「……這也是致命的要害,不分長得好不好呢。」

    斯巴安驟然伸手在面前虛空中狠狠一抓——從他綻裂的手背上登時飛濺起了一片血點;到底是戰力過人,哪怕在面對著看不見也感覺不到的攻擊,他依然及時為自己拉出了一道防護攔截的光幕,同時身體以常人幾乎無法辦到的角度急急一擰,朝斜刺里躲閃了過去。

    緊接著,一聲抑制不住的低低痛呼。

    明明他剛才閃過去的方向是在左手側,等一回神時,不知怎麼地斯巴安卻半蹲在靠近右手邊的地上,正微微喘息著,左手捂住了自己的一邊下頜。這不是他受傷的那一隻手,但血仍舊從指縫裡汩汩地滲了出來。

    即使是季山青也不由生起了幾分佩服。他的攻擊明明是躲不開的,因為那不是一個他從手上發出去的東西——準確一點說,攻擊斯巴安的其實是他自己本身。但即使是面臨這樣根本無法防範、無法預知的手段,他居然依舊能將傷害減至最低,這幾乎是難以想象的;甚至連季山青都不得不思考了幾秒,這才問道:「……你猜到了?」

    斯巴安慢慢站直身體,受了傷也依舊筆挺,好像他站在哪兒,哪兒就是山海之巔。只是當他鬆開手說話時,聲氣微微地帶上了一絲近乎說不清的顫抖,啞啞地像蒙了一層霧氣的流沙。他說出口的第一句話,連季山青都沒有預料到。

    「……原來這一道傷疤是這麼來的啊。」

    季山青微微皺了皺眉毛——這話說得簡直莫名其妙,活像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在下頜處會有一道疤,卻直到今天才明白它的來歷。這個男人莫非是倒著活的嗎?

    「是水吧,」

    斯巴安剛才那一句話似乎也是怔忪間脫口而出的,此刻回過神,朝半趴伏在地上的季山青一笑。他只勾起了一側嘴角,另一側在血跡中平靜無波,或許是不願意牽動了傷口。「你可以操縱水分子,是不是?」

    「才受了兩次攻擊就能看出來,確實了不起。」季山青真心實意地說。隨著斯巴安的受襲受傷,銀月將他冷凍住的力量也正在大幅極速減退;他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自己竟能站起來了。

    「我體內的水分子受你操縱,高速旋轉摩擦生熱,結果高溫把自己的皮膚給燙得開裂了……所以我在體外再怎麼小心防護,也全都沒用。」斯巴安慢慢地說,「但是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把這個能力大材小用了。」

    「我也不理解你是怎麼躲過去的呢,」季山青避而未答,只說:「畢竟,人怎麼能躲過自己身體里的水分?」

    「直接把我的心臟燙熟,你不就省了很多力氣嗎?」斯巴安仍舊接著自己的話頭說了下去,點了點胸口,說道:「你之所以沒這麼干,是因為你還在等條件成熟嗎?還是說你做不到?我想想……你每次攻擊之前都要與我說幾句話,是為了有時間『聯繫』上我體內的水分子吧?」

    季山青很少遇見這樣勢均力敵的頭腦——還是說,這個男人像姐姐一樣,在戰鬥時尤其機警靈活?

    「要點是,你是怎麼『聯繫』的。」

    斯巴安慢慢地朝身側平直地抬起了右手;周遭空氣忽然活了過來似的,像水波一樣輕柔地舔上了他的肌膚和傷口,迅速將他的右手包裹住了。同樣的過程,也發生在了他的下頜上;這大概是他的緊急治療手段之一。「首先,你不至於只靠想一想,就能讓水分子動起來……要不然的話,空氣里也有水,我現在的鼻腔氣管早就全毀了。其次,你不需要碰到我……」

    「再來一次,幫你好好想一下。」季山青臉上劃過去的笑容,像輕風吹過了深淵。

    這一次,斯巴安卻沒有躲過去。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躲——喉嚨上驀然炸開了一蓬血花的時候,連他自己似乎都吃了一驚;他急忙捂住脖子,踉蹌後退了兩步,劇痛使他臉色白得彷彿罩上了一層面具,越發使得他的鮮血紅得驚人,眼睛綠得像是要馬上燃燒了。

    「說不出話了?」

    季山青卻暗暗道了一句可惜。他剛才被斯巴安那幾句話激得有點兒衝動,沒等「聯繫」到足夠的水分子就出了手;要不然的話,直接將對方的喉管徹底燒斷也不是問題。他還是太急了,除了第一下是不願意讓斯巴安碰到自己而燙了他的手背之外,接下來兩次針對要害的攻擊,竟都沒有將對方置於瀕死境地里。

    斯巴安慢慢地放下了手,喉間一片刺眼的紅,像是從他體內脫逃了的生機,把他抽干成了雪一樣的顏色。

    「……還早呢。」他這幾個字又啞又低,艱難痛苦,顯然是一點點磨出聲音的。「我發現……你看得到我的皮膚,但是看不到我的衣物之下……也看不見空氣啊。上一次時,我製造出了半個視覺幻象……你果然就錯開了半步呢。」

    季山青悚然一驚,卻隨即穩下心神,沖他微微一笑:「那又怎麼樣?」

    一邊說,他的腳步一邊往後退。

    他的速度、身手遠遠不如斯巴安,但是在失去了銀月的力量束縛之後,身為編寫出了這一方空間的數據體,他已經再次拿到了對它的掌控權。而在這個真假別墅之間、霧氣翻滾的地方,一個人能走多快、能走多遠,與戰力是全無關係的。

    等他一步一步退到真正的別墅大門旁邊時,斯巴安果然沒有追上來——他也追不上來。那金髮男人只是遠遠立在翻滾霧氣里,看上去與外面的院子和真正的大門都只有十幾步遠的距離,卻怎麼也跨越不過來。

    「……她在裡面,對不對?」因為喉嚨受了傷,聲音低得幾乎叫人聽不見。

    季山青死死咬著嘴唇。被對方看出來了,這不是什麼出奇的事;但是從他心裡一股一股翻攪上來的委屈,卻叫他在大惑不解之中,快要喘不上氣了。他真的不明白,明明這個男人自己都承認了,他對姐姐並沒有什麼愛情,對她的感情更不能與自己同日而語,為什麼還非要出現在此時此地、帶走姐姐不可——命運簡直就像是毫無憐憫的滔天巨浪,而他只能靠細伶伶的手臂去擋。

    「你還沒明白嗎?」他死死瞪著眼睛,這樣就不至於一眨眼把眼淚給眨下來。「你靠近不了我,碰不到我,而我卻能看到你。我就算只能一點點地燒燙著你,你今天也會活活被燙死在這裡……」

    斯巴安「噢」了一聲,低低笑了一下。「我本來不願意的,」他似乎喃喃地說了這麼一句。「進來吧。」

    他在讓誰進來?

    不等季山青從頭腦中得出一個答案,外面半開的偽裝大門就被人重重地踹開了——他凜然一驚、抬頭望去時,正好看見了伊藤先生那張皺巴巴的臉;那張臉上現在全無表情,彷彿陷入了大夢裡一樣。他停在門邊,揚起胳膊朝斯巴安用力一揮,骨頭關節頓時在令人牙酸的聲音里紛紛脫槽了,登時比往常長了一半,甚至連皮膚、肌肉的纖維都被絲絲拉拉地扯開了,好像前方有什麼無法抵禦的力量,將他這隻手臂給活生生撕開了似的。

    ……撕開的皮膚肌肉組織里,有什麼白白的、長條狀的東西,從血紅中一閃而過。

    在季山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隻手一把握住了斯巴安的衣領。隨著伊藤先生骨頭關節喀拉拉地收回原位而產生的回拉力,連帶著把斯巴安也拖了出去——這空間是以被困人的腳下區域為中心的,人越是往某一方向跑,中心處就越是反著那一方向不斷延伸;然而當人本身不動,全靠外力被拖出了門時,這種空間上的延伸自然也就沒了作用。

    ……那男人連這處空間的運行機制都猜到了嗎?不,他大概只是要試試這個可能性,卻偏偏讓他給試著了。

    季山青反應極快,一見斯巴安被伊藤給拽出了門,轉頭就衝進了別墅。讓姐姐花完了錢才離開副本,那都是為了要讓姐姐開心罷了;那時畢竟波西米亞說自己正在要來的路上,總得讓姐姐有個希望,知道自己能有辦法出去,能夠有機會見她,姐姐才會高興。但是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殺掉斯巴安的可能性驟然降低,那麼姐姐必須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他絕不能讓她被找到。

    「你幹嘛?」那治療師驚得從水艙旁跳了起來,「治療還沒完成……」

    「換個地方!」季山青喝了一聲,伸手就去拉水艙門,然而使勁拉了幾下,卻發現水艙連一絲開的意思也沒有。一想到伊藤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倒向了斯巴安那一邊,斯巴安隨時都有可能從別處進來,他就焦躁得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樣,朝治療師喊道:「你把門打開!」

    「沒辦法,」治療師一攤手,「開始做之前就說了的,除非治療結束……」

    既然這樣,那就連水艙一起帶走。

    打從他成了數據體,他從來沒有編寫得這麼快過。當一隻飛行器裹著他、水艙和那治療師,一起轟然衝破了玻璃牆,朝遠方大海的方向疾飛而去時,他好像遠遠瞧見那個金髮男人正站在別墅旁邊,仰頭望著天空——奇怪的是,他望著的是天空中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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