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是被硬生生拉著當了一回觀眾，硬生生看著夜琳把戲演完，再看著她優雅退場，她的所有目的都達到了。

“你還好嗎？今天的事不好意思，是我沒有管理好手底下的人，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似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樣的話讓夜琳感覺有些別扭，所以他一開始并沒有打算進來，不過現在既然進來了，怎么說也得表示表示，畢竟林菀受了這無妄之災。他其實也好心疼，也好想上去抱一抱他，可是他不能啊！

蘇念也覺得自己現在在這里有點不太好，她非常有眼力勁兒的沖著夜軒和林梓月喊道，“朵朵，夜軒——阿姨帶你們出去玩兒吧！那邊有一個兒童區，里面有很多好玩的玩具，我們一起去玩吧！”

“我不去，我要跟媽咪在一起。”再好玩的玩具對于林梓月來說都沒有什么吸引力，就好像剛剛才經歷過一場生離死別一樣，他現在要跟林菀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想跟他分開，他有點害怕要是自己離開了，一會回來就再也見不到他的媽咪了。

蘇念有些無奈，他只不過是不想讓林梓月知道大人的事情，她現在還這么小，不想讓她經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這小家伙現在不聽他的。

夜軒這時候突然走過來拉住林梓月的手，用一種非常成熟的語氣跟他說道，“我們走吧！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聽。”說完以后，夜軒就不由分說的拉著林梓月的手出去了，他好像很懂大人的事一樣，他也好像看透了林梓月和夜承的兩個人的關系，從來沒有人知道她這個不是小孩子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總感覺他好像看透了一切，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不能用一個平常五歲小孩的思維去看待眼前的這個孩子。

“媽咪……”林梓月回過頭來看著林菀，林菀卻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去吧……”

她們幾個人走了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三個人了，因為衛律之還在打點滴，所以不能離開，他現在是最尷尬的存在，恨不得現在就拔掉針頭離開這個房間。可是他又很想知道林菀現在到底是什么態度？在他跟林菀表白過以后，他更加想知道這一點。他必須要明白林菀的心思，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趕緊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就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在她們都走了以后，林菀去冷冷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就好像是朝著夜承扔過去一把冰刀，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刻，狠狠地插進他的心窩里。

他明明早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敢面對，卻始終要面對。

當著衛律之的面，林菀也沒有回避。

“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這樣做，以后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你，保護朵朵，我絕對不會退出你的世界。”因為他更加知道，這一次如果自己放棄了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這樣退出兩個人的世界，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眼前這個女人，如果他想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夠了，你還想看到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嗎？你要怎么保護我？你保護得了我嗎？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林菀現在冷靜了許多，在他看來，夜承說的所有話都是不可能實現的，什么保護不保護的？這個世界上誰能保護得了誰啊？只有靠自己強大起來，才能自己保護自己。

他會慢慢變得強大的！

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更不愿意回到從前的自己。

可是這一點，夜承根本不明白。

“為什么？難道我在你身邊不好嗎？為什么我們還要一直這樣互相折磨下去？你既然都已經回來了，為什么我們不能回到從前的樣子？”夜承一直都想問這句話，可是一直都沒有說出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許衛律之就是一個催化劑，衛律之想要知道林菀的態度，夜承也想證明給衛律看，讓衛律之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有感情的。

回到從前的樣子？里面一點也不想。

她再也不想回到從前那個樣子了。

那是他人生當中最黑暗的一段路程。

“因為我討厭從前的自己，我再也不想回到從前的樣子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對啊，這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東西，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不去依靠任何人。這才是他想要的自由。

可是這一點夜承不明白，他還以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林菀，他還以為里面是從前那個需要保護的女人，其實已經不是了。

林菀的一番話，夜承沉默了。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沒弄清楚林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原來她討厭從前的自己，原來她想要的是更加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樣看起來好像確實是他打擾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他確實是應該從她生命中退出的那一個，可是這樣他怎么能甘心呢？

那他這五年來的等待又算什么？

他這五年來的煎熬又算什么？

為什么沒有人能夠理解他？

“所以麻煩你不要再自以為是的以為是你沒有保護好我，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你走吧！”林菀幾乎是吼出來的，她現在就是不希望在跟眼前的這個男人牽扯上任何的關系，因為他，夜中遠才明目張膽的來搶他的孩子，難道就不能放她和她的孩子一條生路嗎？她們想要的只是安安穩穩的生活而已，這很難嗎？

說完以后林菀轉身背對著夜承，他似乎不想多看眼前這個人一眼，想起昨天在醫院的時候被夜承強吻的時候，他甚至有些惱羞成怒，為什么當時對他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感覺？為什么還曾對他抱有過一絲絲的幻想？而現在，他只想離這個人遠遠的。

她真的好希望永遠不要再跟這個人有任何交集，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