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過少年會給出來這樣一個答案。

秦漠那雙眸子都跟著沉了下去。

薄九並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變化，一來是畢竟隔著屏幕，二來則是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應付大神的下一道問題上。

讓薄九沒有想到的是，大神並沒有繼續問她什麼。

這對她來說倒是好的。

只是有一點。

比賽了這麼多場。

薄九已經對賽制也有了最基本的認識。

全國決賽時，東瀛戰隊會作為嘉賓出席。

她和星野很有可能會在那時候……

「你喜歡的人還真多。」

耳邊傳來的低沉，再一次打斷了薄九的思緒。

並且這句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誇獎她。

「我比較博愛。」有黑歷史的人傷不起。

秦漠的嗓音很淡：「博愛到成了告白達人，真是厲害了，翻牆學霸，用不用給你出個花名冊，名垂千古？嗯？」

薄九：……

有哪個人會把黑歷史寫成花名冊，名垂千古的？

大神根本就是又在毒舌她。

接下來的聊天，薄九也發現了大神的語言殺傷力比語言都要強。

最後還慢條斯理的念起了名字，每一個名字都是她告白過的對象。

薄九保證：「這些都是過去時了。」

「喔？我也在你過去時的名單里？」秦漠漫不經心的反問。

薄九聞言，邪氣一笑：「漠哥，你放心，你永遠都是現在進行時。」

「是嗎？」秦漠笑起來的時候，嗓音像是帶了鉤子：「既然是這樣，那你要不要彎給我。」

那一瞬間，薄九心臟頓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正常。

大神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會反撩了。

她都差點中招。

「漠哥，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亂開。」

秦漠看著手機那頭的少年，一邊說著話一邊拆了根棒棒糖放在了嘴裡，那帥氣囂張的小模樣，確實像是把他的話當成玩笑了。

當成玩笑也好。

因為秦漠出口之後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種事最好是能當面說。

不當面說，誰都不能確保某人會不會在知道他是認真的之後，連夜逃跑。

秦漠把耳機一塞，換了話題：「比賽上有沒有什麼問題。」

「目前沒什麼。」薄九並不打算把那天的事告訴大神，主要沒什麼必要，等比賽完，她不爽再討回來一樣。

秦漠看了薄九一眼，見少年眼邊有點泛紅，眉頭皺了皺：「去滴眼藥水。」

「又滴。」薄九嘀咕著，大神真的是比賀紅花管她管的都嚴。

秦漠放下水杯，只說兩個字：「去滴。」

一個人滴眼藥水，確實不太方便。

於是薄九隻能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和大神視頻。

不得不說，大神的聲音真的好聽到有一種催眠的磁性。

一開始的時候，薄九還能聽進去他那話的內容，後來漸漸的眼皮都跟著沉了下去。

所以薄九並不知道，在她睡著之後。

視頻那頭的人，連開會時，都不忘側過臉來看她一眼。

那一眼裡充滿的寵溺。

讓站在旁邊的張副官看的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