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梅比斯仿佛沒有注意到恢復如初的天狼島,當張寒的回答傳入耳中的時候,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神情呆滯,好似失了魂一樣。 杰爾夫死了,持續上百年的恩恩怨怨,就這么戛然而止了…… 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是你殺的嗎?” 梅比斯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不過還是想再確認下。 那可是杰爾夫啊,不老不死的存在,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死在了張寒手里。這對于梅比斯的沖擊,實在是太過于震撼! 張寒沒有回答,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心里則在思索著END之書的事情。 原著里,END之書在冥府之門的首領馬爾多?吉爾手里,而冥府之門在巴拉姆同盟中屬于最神秘的暗黑公會。 隱約記得,冥府之門的總部是在一只四四方方的惡魔生物體內,具體名字記不清了,不過那只惡魔一直在天空漂浮著,位置也在不停的變化。 這種情況下尋找END之書,除非抓到一兩名冥府之門的成員,否則的話,想要找到準確的位置,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 幾天之后,就在張寒準備離開天狼島,返回公會的時候,參加S級魔導士考核的成員,已經坐船來到了島上。 “難道我記錯時間了?” 張寒站在一塊凸起的巖石上,郁悶的望著開始考試的格雷等人。 這次考核,由于他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返回公會,因此失去了參與的資格。對于考核,張寒心里不怎么在意,不過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突然間沒有了,任誰都會感到郁悶。 會長馬卡羅夫走到近前,臉上盡是憂慮之色。 幾天前,就在張寒斬殺杰爾夫的時候,納茲毫無征兆的失去意識,倒在了公會大廳里,至今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公會的藥劑師波琉西卡女士仔細檢查了好幾遍,也沒能找出納茲昏迷的原因,這也是馬卡羅夫最煩心的地方。 找不到病因,想要治愈納茲,根本無從下手。 “好端端的,怎么說昏迷就昏迷了呢!” 馬卡羅夫嘆息一聲,對張寒說道,“有時間的話,回去看看納茲吧,也許以你們世界的手段,能找到他昏迷的原因。” “不用看了,我知道。”張寒淡淡道。 “什么?你知道納茲昏迷的原因?”馬卡羅夫詫異的仰起頭,奇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會長應該不知道納茲的真實身份吧,他其實是杰爾夫的親弟弟,也是杰爾夫制造出來的最強惡魔END……” 張寒將納茲的身份,以及前幾天斬殺杰爾夫的事情和盤托出。 馬卡羅夫越聽越驚駭,全然沒有想到,納茲那個小鬼,竟然會有如此離奇的來歷。 死而復生,然后從四百年前穿越日蝕之門來到現代,而且還是黑魔法師杰爾夫的親弟弟…… 如此詭異的身世,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更令馬卡羅夫駭然的是,張寒竟然殺掉了杰爾夫! 這個消息,不啻于一枚核彈在腦海里爆炸,震得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好半天也沒能回過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馬卡羅夫終于緩和了一些,開口問道,“也就是說,必須要找到END之書,才有可能挽救納茲的性命?” 盡管知道了納茲的身世,馬卡羅夫并未對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仍然將納茲當成自己的孩子,公會的一員。 張寒聳了聳肩,“這是杰爾夫說的,具體有沒有用,我也不清楚。不過,會長可以暫時將納茲的身體冰封住,然后發布委托任務,尋找END之書。” “一家公會的力量總歸是有限的,其他公會一起尋找的話,把握更大一些。” 張寒沒有透露END之書在冥府之門手里,不是他想把情報藏著掖著,而是突然反應過來。杰爾夫死后,連納茲都跟著昏迷不醒,其他惡魔的下場,恐怕和納茲差不太多,甚至有可能更慘一些。 也就是說,張寒殺掉杰爾夫,等于間接滅掉了冥府之門。 這樣的話,如果仍然按照原著里的線索尋找,恐怕會掉坑里。也是基于此,他才沒有說出這個情報,而是建議馬卡羅夫發布委托。 馬卡羅夫嚴肅的點了點頭,對張寒吩咐道,“我立刻回公會一趟,這一次考核,就由你來負責吧!” “啊?” 張寒一臉懵逼,雖說他加入妖尾將近半年了,可是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天狼島上,一單委托工作都沒做過,讓他來當考官? 這可不是實力強就能勝任的。 要當考官,實力只占了很小一部分要素,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必須擁有令所有人都信服的威望。而對于近四個月沒有在公會露面過的張寒來說,講威望就有些難為他了。 “基爾達斯也在島上,讓他來當主考官,應該更合適一些吧。”張寒搖了搖頭,提議道。 之所以提議讓張寒來當主考官,是因為對方斬殺杰爾夫的戰績實在是太耀眼了,就連馬卡羅夫自己,也在下意識的將對方提升到了和他同等的高度,一時沒想太多。 只不過話一出口,他自己就先后悔了。好在張寒沒有答應,不然這次考核,還不知道會鬧出怎樣的笑話出來。 “他嘛……也行,你去跟基爾達斯說聲。”馬卡羅夫點了點頭,順水推舟吩咐了聲。隨后立即返回船上,獨自開船,駛離了天狼島。 馬卡羅夫走后,張寒將消息帶給基爾達斯,便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靈壓、霸氣、魔法……他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修煉,有太多的技能需要琢磨,每一秒鐘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來用。 然而,世事總是難以預料,也總有些煩人的蒼蠅,喜歡跳出來找死。 去往小湖的路上,張寒忽然停下身形,轉頭看向距離自己不到五米遠的大樹。 靈壓感應中,大樹里藏著一個人! “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張寒心里有些好笑,不知道誰這么惡趣味,不去考試,反而跑來撩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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