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的小說，已經逐漸深入人心了，在這個時候，天府街市、九華大道，可以說九華城各個繁榮地區，只要有酒樓的地方，就有人討論起暗黑破壞神的內容。

就算原本不愛傳記小說這一口的，也有不少被帶了起來，沒別的，就因為一個新奇。

從未見過的世界觀，新奇的設定，一卷小說或許不見得能夠給他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但卻能讓他們開闊眼界，見識一些以前從未見識或者無法見識到的東西。

事實上一些自由武者們與散修們，正是因此而遊歷世界，未知，有著充分讓人探索的理由。

而當他們知道書中的故事，正以一個半虛半實的方式，存在於某個小店內時……

「暗黑破壞神……就是那家小店的！？」

「噓！別聲張！什麼讓人上癮的毒物，依我看就是太精彩了，讓人慾罷不能！」

「難怪這麼急著打壓這家小店，我看是見不得別人的東西比他們好！」

除了沈滄等人，偌大的凌雲學府，還有著少量暗黑小說的愛好者，並且，是凌雲學府的導師：「走，進去看看！」

幾名男子戴著斗笠，似乎並不想讓人知曉，他們是凌雲學府，這個打壓起源網路會所最為嚴重的地方的導師。

凌雲學府，黃字院甲班。

這個班級作為凌雲學府玩家的發源地，同樣也是被打壓得最狠的班級，原本整個班級都有參與國考，甚至奪得優異成績的實力，但現在，有一半人，都被留在這裡。

譬如說夕祈，他的實力絕不會比宋青峰差多少，武師三階，完全可以橫掃三大學府黃字院的實力！

「不甘心么？同學們。」沐紅燭依舊在上著她的武技課，「有實力卻不能發揮，我明白你們的心情，我這兩天去玩了暗黑破壞神。」

「……」所有人都傻眼了。

「沐導師……？」

「去網吧了？」

「所以明天方老闆直播京師國考，有要一起去看的么？」沐紅燭道。

不止是夕祈、夕小雲，這一些被留在凌雲學府的弟子表情從驚訝到震驚，隨即再到驚喜！

「啊——！我愛你沐導師！」夕小雲第一個衝上前去將沐紅燭抱住。

「方老闆直播國考？你說的是真的嗎導師？！」夕祈還有些不敢相信，「他去京師了！？」

沐紅燭點了點頭。

「沐導師既然這樣相信我們，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誰都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那麼……」夕祈往人群中掃視一眼，「有沒有願意一起去的？！」

「有！」

「我一個！」

「反正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全都去！怕的自己戴面具。」

「好久沒去，都他娘的快憋死了！」

不止是甲班，在直播國考的消息傳到凌雲學府的其他班級后，同樣也有不少人暗中響應。

所有的事情，都在持續地發酵著。

……

用以作為國考武考的，是一座巨大的橢圓形武道場，方啟來到觀眾席位的時候，稍稍朝下望了一圈，大約有數個足球場加起來的大小。

不過方啟的位置嘛……

就在整個武道場的北方位置，方啟瞅了瞅右手邊，坐著的是名穿著黑色描花宮裝的御姐妹子，一看就顯得非常高貴典雅，再右邊是一名穿著金邊綉蟒袍的英武青年，同樣顯得孤高大氣，卓爾不群。

再往兩側，是各地受邀觀考的客人，無論坐在什麼位置的，身上都凝聚著極為內斂而強大的氣息，方啟甚至見到，那位烏雲老道，也在不遠的座位上。

到場的各學府弟子則無論身份高低，皆分別坐在兩側適合下場的位置上，慕東來坐在他的左手邊。

這一片位置想來應該是特邀席，也就是三大學府特別邀請來觀考的觀眾。

而距離特邀席有一段距離的，是主席位，乃是此次國考舉辦者的位置。

只見一名穿著黑色長褂的老者，此時正在閉目養神。

黑色長褂的老者再往左，同樣是幾名老者，即便沒去感受幾人身上的氣息，方啟也能從直覺上感受到這幾人的修為極為強大。

而幾名老者的中央，坐在一名玄色龍袍，樣貌端正威武的中年人，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麼身份。

方啟閑來無事，順手就把直播給打開了。

網吧中。

「老闆開直播了？！」

「這是哪？！」

「這是在舉行國考了？」

不少人看到大屏幕開始問了起來。

「老闆看你右邊！」安城忽然驚呼一聲，發了條彈幕。

「右邊？你說我右邊這漂亮妹子？咋了？」在人群裡頭自言自語好像不大方便，方啟順手回了一條彈幕。

「……漂亮……妹子？」步車也看得一呆，連忙發彈幕，「老闆你不會誰都不認識就坐這來了吧？」

「你是怎麼坐這來的……」

「這位是長公主好么……」

彈幕上紛紛科普起來。

「老闆你不會坐了別人的位置吧？！」歐陽承也看傻了，「你右邊的右邊那個是二皇子！」

方啟：「……」

「旁邊這個漂亮妹子是長公主？再右邊那個帥哥是二皇子？」方啟情不自禁地又瞅了一眼，這種生物好像還是第一次見。

「這麼多皇親貴胄，方小子這種性格，怕受不得這些禮節吧？」在後邊的安虎威低聲向李浩然道，「你怎麼給他安排的？」

「觀星塔之人與無為道盟都免俗禮的。」李浩然道。

「觀星塔？！這個可以！」安虎威豎起了大拇指，「那旁邊那個是……」

「觀星塔現在還能見著人的就那麼一個，安城主。」

「慕先生？」安虎威恍然。

而這個時候方啟見到這個長公主妹子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臉上帶著霜色，一雙鳳目瞪了過來。

方啟臉一抽，發彈幕道：「這妹子是長公主？看上去挺凶的。」

「挺凶的……！？」

「老闆你牛！」

「第一次看到這麼評價長公主的，我服！」

「長公主殿下可是兵書國策樣樣精通，能文能武的全才，今日得老闆評價我……服了！」

「而且還端莊典雅美麗大方！」某人一看就已經用盡了能夠評價的詞語。

「這評價難道很奇怪嗎……」方啟看著系統面板顯示出的彈幕，手中拿著傳訊玉，「一般這個時候不是該評論『這麼漂亮一定是男孩子』？」

「……這麼漂亮一定是……」

「男孩子……？」

安虎威這個時候一邊看彈幕一邊吃著哈根達斯，忽然手中地小木勺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不止是安虎威，此時所有在場看直播的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當場石化。

方才好像見到了什麼能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東西？

「剛剛那句是老闆發的？」

「老闆應該是想評價巾幗不讓鬚眉這種話吧……」

眾人一邊自我腦補修正還一邊佩服自己的高智商。

「額……你們都這樣理解這句話么……」方啟臉抽了抽，「這麼理解應該也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