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韋佛社區鬼屋，是路克為數不多一直沒了解的案子。

這次機會合適順手清理掉，既念頭通達，又小坑了老墨一把，所以他心情愉快地帶著女醫生走了。

至於老墨的報復，路克並不擔心。

這種老陰貨沒有第一時間報復，那就證明這次的力度還沒越過底限，對方沒有勇氣掀桌子。

而第一時間不掀桌子，之後再想掀桌子的決心就會指數性暴跌。

正所謂忍一時海闊天空，忍幾次習慣成自然。

老墨不是初出茅廬的萌新，這個道理應該懂的。

與女醫生有了一個良好的開始，路克把一部分注意力轉移到了艾迪身上。

比起女醫生，這位正義狗仔的條件優越太多，至少他身上的毒液是曾經的「全球第二」，還是某狗頭的難兄難弟。

起點低，心理預期就低。

身為共生體中的「傑出擼瑟兒」，毒液肯定比極痛好忽悠得多。

而在路克的支持下，艾迪現在開出的「條件」很優厚：每天都有新鮮內臟、眼睛、腦子吃——當然，不是人類的。

忽悠毒液，就是培養艾迪，路克很乾脆地給了金牌狗仔好幾個頂級肉類供應商的私人聯繫方式。

只要有錢，艾迪別說只要點沒暖用的內臟，就算去屠宰場等著現殺現吃都沒問題。

這部分費用，路克直接以飼養費的名義給艾迪報賬，算是培訓投入。

不過艾迪一時口滑，說出了飼養費這個詞，毒液表示出極大不滿。

艾迪不得不以每天加一份牛腦或兩份豬腦的條件，換取毒液大爺的原諒。

最近沒事就喜歡看毒液情報的某狗頭在地上笑得打滾，繼續嘲諷難兄難弟沒文化這個優點。

艾迪的加入還算順利，但之後的情況路克就不太滿意了。

這位金牌狗仔除了一口氣提交了壓箱底的三十多份黑材料以外，並沒有其他動作。

拿了幾萬塊的情報費，這傢伙立刻就跑去重新追求前女友安妮，想跟她複合。

路克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蝙蝠小隊里的個人感情他從不亂插手，甚至是鼓勵的。

只要做好背景調查，別被某些渣男（女）坑了就好。

艾迪重新追女友無可指責，但一門心思全在這上面，卻惹惱了自己的直屬上司賽局長。

這可是她招收的第一個「預備役英雄」。

現在不想著行俠仗義，整天在那裡gsq算腫么肥事！

賽局長試探著問了句路克這事怎麼辦，就得到一個很合乎自己心意的回答：「PDD有臨時工制度，上面還加了個正義聯盟，就是要多次篩選，排除那些與我們志不同道不合的人。」

賽局長愕然：「我以為，艾迪這種算是你「預定」的。」

路克端起綠茶喝了一口，搖頭否認了某局長的天真想法：「收到過那種一看就很假，你覺得只有蠢貨才會相信的詐騙簡訊么？」

賽局長點頭，一下沒想到這其中的聯繫。

路克又拿起身旁盤子里的叉燒包：「其實，它跟我們的淘汰方式的原理一致。」

賽琳娜瞪大雙眼：「what？」

她不明白，自己管理的PDD怎麼就和詐騙扯上關係了。

路克一口將叉燒包塞進嘴裡，emumu地嚼著，略微含糊地說到：「因為，這都是在用某個標準，淘汰掉不符合標準的「客戶」。對於騙子，他們需要淘汰掉那些不蠢的人，剩下的自然是願意給他們打錢的笨蛋。」

頓了頓，他咽下叉燒包說到：「而PDD會淘汰掉只想賺錢和享受的人，他們只會是永遠的臨時工。我們給錢他們辦事，他們倒霉也與我們無關，畢竟我們給錢了。」

再次抿了一口茶，他繼續到：「正義聯盟則是要淘汰掉絕大多數人。他們其中或許有好的，也有實力強大的，能力特殊的，但各自有不合適當超級英雄的原因。讓他們當PDD的正式僱員，保持一定距離才安全。」

賽琳娜也趁著聽他解釋，給自己嘴裡塞了兩個燒麥，不解地提出疑問：「可艾迪已經知道是你和我聘用的他啊？」

黑暗騎士還在研究樓跟joker轟轟烈烈大戰一場，艾迪不傻就知道自己很特別。

路克呵呵：「那是因為毒液屬於「被監察」的目標。不施加點武力威懾，這傢伙天天想著吃人腦子、眼睛、胰臟怎麼辦？現在，就算毒液知道我們在監控著它的一舉一動，也不會不滿，因為我們給錢了。」

賽琳娜瞪大雙眼：「他們兩個加起來一年也才二三十萬的酬勞吧，這……就接受了？」

路克表情微妙地看了她腿邊慢悠悠享受點心，耳朵卻豎起來一動不動的某狗頭一眼，口氣淡淡地到：「它只是才加入的臨時工。想加薪，就要努力工作。其他人出戰鬥任務才能拿高獎金，它憑什麼白拿幾百萬美金？」

真這樣干，旁邊的某位狗頭還不立刻心態炸裂？人家可是兢兢業業才舔出如今待遇的。

蝙蝠小隊的人待遇好，則是跟著路克一次次出動，執行任務換來的。

任何一個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

相比之下，狗頭出場的戰鬥還沒人家多，拿錢卻比人家多N倍，它當然不會不滿。

因為它知道，自己是跟著賽琳娜佔到的大便宜。

但艾迪和毒液還是「臨時工」身份，如果待遇直接比當初「上班后」的狗頭高几十倍，它怎麼可能不生氣。

它跟毒液的「競爭」一直很激烈，絕對不想被比下去。

以路克護短的性格，也不會讓毒液騎到狗頭身上。

剛才這番話，倒有一小半是說給狗頭聽的。

這傢伙又不是人，還沒腦子。

這種彎彎繞繞的事不說得直白一點，它肯定想不到。

果然他的話說出來，狗頭吃點心的動作都快了不少，還下意識地搖頭擺尾，一副「奴家毫開森」的模樣。

賽琳娜翻了個白眼：這傢伙是越來越會忽悠狗頭了。錢和待遇都不增加，直接用「攀比心」搞定。

難怪他會讓自己直接出面招募艾迪。

實際上，PDD的臨時工和正式成員的招募，理論上都該用其它馬甲出面。

「黑貓局長」這身份，也只有進入正義聯盟的超級英雄才能知曉。

某種意義上，艾迪和毒液確實是被特招了，屬於招來給金塊當「參照物」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