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特區再次迎來好天氣。

連續好幾天的晴天讓普通民眾的心情還不錯。

月初時這裡有三艘空天母艦上天，算是一個相當大的新聞。

很多人甚至在網路上發言，表明這是美國官方為應對宇宙級敵人，開發的實驗品。

這分析確實沒錯，美國官方本來是這樣想的。

可惜九頭蛇不那麼想，而是想把它們用來做與齊塔瑞艦隊類似的事。

不過母艦的離去速度很快，十多分鐘就消失在了特區的天邊，世界各地大城市的普通人並不知道自己差點遭遇了滅頂之災。

稍後幾天網路上陸續有消息傳出，這三艘母艦在隔壁的弗吉尼亞墜毀，這讓眾人難以置信。

很多人已經在罵美國官方無能貪腐，才會造出這種豆腐渣級戰艦。

這些人並不知道，三艘母艦差點就在自己腦袋上成功開火，殺傷力絕不差上次的齊塔瑞人。

只能說少知道一點秘密，對於無力改變世界的普通人，其實是一種幸福。

與之相反，這些天大人物們的心情跟天氣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國會與白房子籠罩在持續低氣壓中。

而在郊區的一處國家公墓里，史蒂夫面色莫名地看著一塊墓碑：「正義的一生。尼古拉斯-J-弗瑞上校。1951-2006。」

他又看看身邊的穿著套頭衫、大墨鏡，大金鏈子小手錶的某個非裔中年人。

頂著一張陌生帥氣的非酋臉，尼克弗瑞扭頭伸手：「我要去歐洲，那裡的九頭蛇過得太舒服了點，所以真不來幫我？」

史蒂夫搖搖頭，伸手與他一握：「我……還有點事。」

尼克弗瑞不以為意，向墓碑偏偏頭：「要是誰向你問起我，讓他來這裡找我。」

史蒂夫默然無語，目送這位起碼年輕了二十歲的尼克弗瑞離去。

「他對你態度可真好，這是他說過最客氣的話了。」一個女聲在不遠處響起。

史蒂夫扭頭看去，發現是一個很普通的白人女性，只有身材略微有點眼熟。

不過這臉他見過，屬於娜塔莎納米戰甲附帶的那張臉。

他笑著迎上去：「你確定？他對某位大佬也不客氣？」

娜塔莎無語：那可能還要包括蝙蝠俠——當然現在得叫黑暗騎士。

史蒂夫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轉而問到：「你不跟他一起？」

娜塔莎搖頭：「活人跟著死人，太不安全。而且我的身份暴露了，得弄個新身份，這需要一段時間，剛好給自己放個大假。」

說著她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你要的那份資料，十七號檔案，我找基輔的幾個老朋友弄出來的。」

史蒂夫接過文件，默然無言。

娜塔莎：「作為交換，約一次那位女護士，怎麼樣？」

史蒂夫：「她不是護士。」

娜塔莎：「你也不是特工了。」

……

片刻后，娜塔莎留下一句小心的忠告，轉身離開。

走在綠樹與草地間隔的公墓中，她略微抬起頭，靜謐的光與影在身上流過，如同這些年的特工歲月，轉瞬即逝。

「wow，漂亮的女士，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她扭頭看去，發現一個容貌普通的年輕白人正靠在旁邊一顆大樹背後，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娜塔莎：「你是？」

路克：「十多天前我們沒照過面，當時我在南方那一邊做事。」

他手上比了個開槍的動作。

娜塔莎露出一個略微尷尬又警惕的笑容，就像普通人遇見神經病時那樣：「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路克輕笑起來：「走吧，是大佬找你。」

娜塔莎腳步一頓，猶豫片刻還是跟著他離去。

沒多久，娜塔莎就在一棟平平無奇的郊區小屋內「覲見」了大佬。

什麼都賣大佬的長相不是秘密，因此被人假冒的可能性極高。

但等到那套「黑寡婦戰甲」被大佬隨手召喚出來，並讓她穿上感受過後，娜塔莎百分百確定這位大佬是本人。

這一手憑空取物，是大佬的招牌能力。

靠著這個能力，大佬當著所有人的面在紐約大戰時發了一大筆齊塔瑞橫財，讓很多人都恨得牙痒痒。

又過了半小時，娜塔莎一個人愣愣地坐在屋裡，側面的沙發上大佬已消失不見。

此刻的黑寡婦心中滋味莫名。

現在，她也是欠下大佬一千積分的人了。

這筆債務可以用技術、資源、情報抵扣，也可以接受大佬的委託，獲得積分來償還。

甚至她願意的話，找托尼幫她墊付，一樣可以「解決」掉這筆債務。

選擇哪一種都隨便她，時間長短隨她，只要不賴賬就好。

按照大佬所說，娜塔莎已經榮升「重要合作夥伴」。

以後她可以在大佬這裡有限度地發布和接受委託，限量購買一些普通產品。

一旦雙方的交易持續，關係加深，就能升級成「友好合作夥伴」。

那時她可以向大佬自由發布委託，隨意購買普通產品，限量購買特殊產品。

在她的諮詢下，大佬說明了「合作夥伴」的級別。

托尼、蝙蝠俠與大佬之間，就是「戰略合作夥伴」，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發布和接受委託，買賣產品。

當然，前提是雙方自願，「合作夥伴」就能說明一切。

合得來的才叫合作夥伴。合不來，大家一拍兩散。

如果沒這個規矩，那這規則其實跟某些網站「普通會員→V會員→超V會員」也差不多。

不過大佬肯定沒興趣再搞出什麼超VV，超VVV會員。

但娜塔莎略微一琢磨，就知道這規定也不算什麼好事。

因為分級越簡單，三等級之間的差距就越大，提升等級會很難。

說不定絕大多數「客戶」在大佬那裡，一輩子就是個「重要合作夥伴」。

而一般來說，這種強行添加「重要」前綴的東西，大概率是因為它不重要。

「重要」這個詞的存在，僅僅是給別人一點面子和心理安慰。

畢竟這個體系里，「重要」不如「友好」。

所以「重要」的人，不等於自己的朋友。

娜塔莎也從托尼口中，打聽過一些蝙蝠俠消息。

她很清楚，與大佬的友誼才是「合作夥伴」里最重的砝碼。

至於最高一檔的「戰略合作夥伴」，僅有鋼鐵俠蝙蝠俠兩人，顯然是獨一檔的意思。

短時間內，其他人估計很難升級到這一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