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兩人道別後，路克當著兩人的面站到艙壁前，機械臂再次著裝蝙蝠戰甲后，從入水艙離開。

遊艇則自動上浮，轉換為普通遊艇的外觀，將托尼和娜塔莎送回了紐約的一個小碼頭。

看著那遊艇掉頭而去，托尼轉身邁步，同時開始打電話叫車。

娜塔莎等他打完電話，才開口問到：「布魯斯-韋恩，你查到資料了么？」

托尼簡單地回答：「沒有。」

娜塔莎輕笑起來：「他那張臉，是納米面具吧？」

托尼嗤笑：「你以為他會用真臉？」

娜塔莎斜瞥著他：「你看不到他原來的樣子？」

大少帶的那個墨鏡可不是普通貨色，檢測功能多得很，不是她帶的檢測裝備能比的。

托尼：「他沒那麼蠢，我的設備可以一定程度上排除納米面具的影響，但他還有其它手段干擾，你不也什麼都沒拍下來么？」

娜塔莎遺憾地嘆了口氣：「這位蝙蝠俠，還真是……」

她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她太清楚保密對於危險工作的重要性，蝙蝠俠這種眾矢之的，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再小心都不為過。

換成是她，要和美國官方對上，恐怕會第一時間消除一切痕迹，躲藏起來。

像蝙蝠俠這樣出來和他們見面這種行為，她是不會幹的。

托尼心中呵呵，倒沒覺得意外，反而覺得這再正常不過。

他和蝙蝠俠認識那麼久，不也第一次看到他戰甲下是什麼樣子么！雖然這樣子也是假的，但總比看戰甲有進步。

人就是如此，一直低於期待值，那隻要有一點收穫，也很容易滿足。

況且會面全程，路克只給托尼倒過酒，娜塔莎這種大美人一點優待都沒有。

顯然，托尼這個被親口承認的「朋友」地位比娜塔莎高很多。

所以即便真發現了蝙蝠俠的什麼秘密，他也不會告訴娜塔莎。

蝙蝠俠信不過神盾局，托尼又怎麼可能信得過，他現在也就是個復仇者顧問而已。

比起神盾局，他更信任蝙蝠俠。

……

接下來的幾天，紐約城一片忙亂，路克兩人也不能再偷懶。

NYPD這次損失慘重，光是殉職的警員就達到了一百多人。

而且在大多數警員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布拉德副專員被帶走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對此，尼爾森警長並不算太高興。

因為在布拉德走後，所有的壓力都到了他這邊，他是NYPD現在唯一一個四星的高官，最高領導者。

殉職警員的家屬需要安撫，工作需要調整，紐約市民的不滿，這些都讓他頭大如斗。

但危機也伴隨著機遇。

最大競爭對手離場后，諸多集團紛紛解囊，開始進行捐款。

其中兩筆數額巨大的捐款就是通過他進入NYPD賬戶的，其中斯塔克集團捐贈兩千萬美元，鈦金手機公司捐贈一千萬美元。

這至少夠尼爾森警長支付那上百名警員的撫恤金，以及其餘受傷警員的醫療費用。

尼爾森警長連續擼下了隸屬布拉德體系的好幾名實權中層，幾十名相關基層管理。

然後賽琳娜成為了一級警督，達斯丁順勢掌握了總部調查局二把手的位置，艾爾莎直接升了一級，頂替被擼掉職務上司的位置。

才擴編的網路情報部更是遭到大清洗，新擴編的那部分人員統統被FBI和國土安全事務部帶走，進行審查。

伊麗莎白從掌管兩個人的小組長，變成了掌握十多個人的大組長。

尼爾森警長這樣干，一點都不心慌。

布拉德的手下遭到大清洗，他拿到的利益只是一小部分，其餘NYPD的大佬也在落井下石，瓜分這些空出來的位置。

大家私下溝通，就決定了這些人的命運。

賽琳娜、達斯丁他們只不過是附帶提拔一下，畢竟路克這傢伙最近真不能再升職了。

NYPD的亂象，只是這次實驗體襲擊的餘波，甚至可以說是其中最不為人關心的小浪花。

公眾與媒體的注意力，依然是那死掉的上千市民。

各種血腥照片和視頻始終流傳不休，帶給圍觀黨們強烈的震撼和衝擊。

如果是天災，那人們無話可說，只能試著去找救援不力者的麻煩。

但這次明顯是**，公眾和媒體的聲音雖然眾多，卻幾乎都有一個意思——必須有人為這次襲擊事件負責。

薩克斯集團和大腳幫首當其衝。

各種產業迅速被查封，相關人員幾乎在一天內就別抓捕，傳訊，監視。

然後跟薩克斯集團過往密切的大佬，一個個被拉出來，挨個分析誰是其支持者。

以往和薩克斯集團有聯繫的大佬們紛紛使出渾身解數，竭力擺脫干係。

但薩克斯集團在紐約十多年，很多人根本洗不清嫌疑。

短短時間內，紐約就有兩位議員、一位**官、兩位地檢，以及布拉德這位NYPD副專員離職，等待他們的調查就是另一個漫長的故事了。

可這還不夠。

2001年，因為一次襲擊事件，美國掀起了反恐浪潮。

軍費大漲，反恐人員與費用大漲，FBI和CIA的許可權大漲。

只要被懷疑與空布活動有關，不需要確鑿證據。FBI就能直接抓人審問。

這次死亡的人數雖然沒有那麼多，但慘烈之處更甚之前。

幾個政客和官僚的離職，根本不夠資格當替罪羊和出氣筒，人們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

薩克斯集團這個罪魁禍首的調查並沒有公開，況且說這次襲擊就是一個商業集團+一個團伙做出來的，所有人都不信。

什麼時候團伙不賺錢，光想著搞空布襲擊了？

大腳幫的那些人可都是土生土長的美國混混，說其中有人為錢幫助了空布份子，大家可能會信。

說這事是他們策劃的，沒人能接受。

在一些人的操作下，官方始終沒有給出明確的罪犯。

薩克斯集團總裁艾瑞克-薩克斯，和大腳幫二頭領唐井不夠資格當主使者，大腳幫一號施萊德又消失無蹤。

事情到了這裡，就開始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心中窩著一團火的人們，很自然地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襲擊事件中的另一個主角身上——蝙蝠俠和他的超級英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