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加快速度，路克卻聽見賽琳娜那邊的傳來對話聲：「等等，等等，這是個誤會。黑貓女，我叫米奇，是你忠實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賽琳娜那邊的動作停了下來：「我的粉絲？那我一共打殘了多少個罪犯？」

「哈？」那個聲音的主人愣住了：這個問題，好像沒人統計過啊。

賽琳娜的聲音繼續響起：「要知道，有不少人強來婦女時被我抓住，也哭著喊著說是我的粉絲，最後一樣要被我打斷手腳……呃，等等，你們為什麼抓這個女人？」

路克看著視頻里的情形，也是一陣無語。

賽琳娜對強來婦女的混混下手狠辣，但她面前站著的四個原諒色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

要說它們抓來婦女意圖強來，這個邏輯就不太通順了。

「我們……只是刪除了她拍我們的照片而已。」還是先前那個「粉絲」解釋到。

賽琳娜狐疑：「你們四個圍著人家，是刪照片？我怎麼感覺你們是在商量怎麼吃她？」

不遠處，一個才迷迷糊糊醒過來的年輕紅髮女人聽見這話，渾身一顫，差點尿了：吃人？吃我？

但沒等她驚叫，重新聚焦的視線里，就出現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她雙眼瞪大，發不出聲音來。

那渾身漆黑的戰甲，加上一對瑩綠貓眼很醒目，這形象全紐約的記者最近太熟了——蝙蝠俠的鐵杆搭檔，目前被人稱為第一超級女英雄的黑貓女。

雖然在蝙蝠俠的光輝下，黑貓女一直作為配角存在，但對於很多女性來說，黑貓女注意證明女人並不比男人差。

然後，就在她愣愣地看著黑貓女和她面前四個「怪物」交談時，一個黑影出現在黑貓女身後。

紅髮女人渾身一顫，這次差點真尿了。

蝙蝠俠！她居然親眼見到了蝙蝠俠，而且是和黑貓女一起出現的蝙蝠俠，這對超級英雄搭檔距離她甚至不到十米。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自己的褲兜，結果……什麼都沒摸到。

路克瞥了這女人一眼，心中搖頭：這女人都不用開口，自己就能察覺到她那股子記者味兒。

狂熱、偏執、好奇心極重、作死心極強，除了臉和身材確實不錯，這位女記者和大多數中年人狗仔沒什麼區別。

噹啷！

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驚醒了在場的眾「人」。

大家尋聲望去，就見一把筆架叉掉落在地，而它的原諒色主人兩眼放光地看著路克：「蝙蝠俠，是你嗎？真的是蝙蝠俠嗎？」

眾人：……

路克哭笑不得，倒也沒理會這茬兒，直接開口到：「無論我們談什麼，這位記者女士都必須先送出去。」

紅髮女人臉色一變：「等等，我是當事人吧？我有知情權。」

路克呵呵低笑起來：「好了，女士，你知道我並不是NYPD，也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紅髮女人哭喪著臉：「就錄一點，一點點也不行么？」

路克沉吟片刻，突然說到：「拍我們可以。但那四位的一切，你就不要向外透露了。」

紅髮女人有點不舍：「只是新聞報道，沒什麼的吧？」

路克血紅色鏡片盯著她：「那是因為你只看新聞報道，對真實的世界一無所知。」

紅髮女人一愣，眼睛發亮：「你遭遇到了什麼？是追殺還是背叛？是不是那些骯髒的政客要害你了……」

路克失笑，伸手一把抓住她後背：「貝斯特，帶他們換個地方等我。」

紅髮女人：「等等啊，我東西忘了。貝斯特是誰？黑貓女的名字嗎？喂，我快喘不過氣啦……」

賽琳娜撇撇嘴。

雖然狗仔都這德行，但紅髮女還真是太有敬業精神了，時刻都不忘挖料。

扭頭看向對面的四個原諒色，她偏偏頭：「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談。」

幾分鐘后，路克跟著賽琳娜的信號找到了一處寬大的下水道圓廳中。

看著賽琳娜繞著四個「怪物」仔細打量，讓它們很不自在的樣子，他有點無奈：「好了。貝斯特，它們還只是孩子。」

賽琳娜吃驚：「what？」

雖然這四個傢伙個頭不高，大概一米六的樣子，但四肢肌肉強壯得離譜，跟小坦克似的，而說話……她還沒怎麼和對方交談，光顧著用戰甲掃描它們了。

路克卻是從心靈溝通里察覺到的這一點。

這四個傢伙並不會掩飾心思，他幾乎能「聽見」他們心靈表面的每一次話語聲，裡面的各種念頭，絕不是老年人能擁有的。

說話間，路克就走到了它們面前，低頭俯視這四個站成一排的原諒色小怪物：「正式認識一下，我是蝙蝠俠，你們也可以叫我布魯斯，幾位怎麼稱呼？」

「我叫拉斐爾。」

「我叫米奇。」

「我叫多尼。」

「我叫里奧。」

路克點頭：「你們，是烏龜？」

此話一出，面前四個原諒色的傢伙突然擺出一個十字站位：「我們就是，忍者~神龜~yeah！」

賽琳娜以手捂臉，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實在是四個凹造型的中二怪物，還擺出小孩子最喜歡的那種出場姿勢，前方超級英雄半跪式，後方金雞獨立+白鶴亮翅，左右分別側身收腿並伸出武器，感覺有點像……孔雀開屏。

這讓賽琳娜想起自己小時候學動畫片，高舉雙手喊「賜予我力量吧，xxx」的黑歷史。

好吧，我真相信它們還是孩子了！她在心中嘀咕著。

看到賽琳娜的動作，再看看默不吭聲血紅鏡片閃爍的路克，四個「神龜」訕訕地收了姿勢。

拿雙節棍的米奇還不忘解釋：「習慣，只是習慣。」

賽琳娜突然開口：「忍者~神龜~」

四個原諒色的傢伙下意識地又擺出了那個十字站位凹出造型：「yeah~~~」

路克：(￢_￢)

神龜們：(╯﹏╰)

賽琳娜：ㄟ(▔，▔)ㄏ

折騰了這一下，氣氛倒沒剛才那麼緊繃了。

路克輕咳兩聲，打破空氣突然的安靜，走到近前：「你們，是海龜？」

拿雙刀的里奧搖頭：「水龜。」

路克打量神龜的龜殼，確實不像那種大個陸龜那麼高聳：「能說說你們從哪兒來的？還有來紐約打算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