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女巫心中卻相當惱怒。

剛才分身一手繩鏢套住鋼鐵俠，另一手卻扔給了那個警探好幾個彈匣。

等到那警探把彈匣換上，射出來的子彈就變成了另一種東西，具備了一點與她對抗的力量。

不過那些金光子彈上的力量很微弱，根本不足以威脅她本身，也就能殺殺那些傀儡戰士，擊碎她隨手而出的暗影之觸罷了。

此刻她認真起來，地鐵站內傀儡戰士炸裂后遺留的那些黑色碎片和液體隨心而動，凝聚成一條水桶粗細的黑色蟒蛇，嘶吼著向那個攪局的小警探撲去。

Bia嘰~

「嘶~」黑色蟒蛇正氣勢洶洶地前進，突然身體一僵，動作停頓，張開的巨口距離路克本尊只有兩米遠。

「你的對手，是我！」分身站在蟒蛇頭部的位置，雙臂卡著了它的七寸，讓其無法寸進：「帶他離開。」

這話卻是分身對本尊說的。

路克本尊從善如流，幾個縱躍跳出了站口，然後一把抓起繩鏢尾部，拖著繩鏢上的托尼就跑。

叮鈴噹啷聲中，鋼鐵戰甲在地面上撞出一串串火花，瞬間就去得遠了。

那個鬼女人沒那麼簡單。

路克自己倒不怕她，但把托尼留在那裡，弄不好要倒大霉。

再說本尊剛才用附魔子彈瞬間清理大半小怪的事，已經厲害得有點過頭。

他真把那女人給打殘，事後絕對會吸引一大堆人的注意。

這次情形不同以往。

爆炸案已經把美國最頂尖的FBI和國土安全事務部引來，這個超凡力量的女人一出，其它秘密機構也會出現。

路克要是展現出對邪惡生物的極強殺傷力，哪怕是靠著附魔子彈而來，那也會讓太多人東西。

畢竟附魔子彈這東西，遲早是要流出相當一部分的。

對於其他人來說，幾十發附魔子彈未必有多少作用，因為很可能全部打空。

路克本尊卻是個超級射手，每一發子彈都能形成有效殺傷，幾十發附魔子彈都夠打死幾個小boss了。

這種能力，肯定有人要動心思。

於是他果斷用分身出手，把本尊和托尼送出來苟一撥。

反正有大少作證，是蝙蝠俠讓本尊走的。

在紐約，又有幾個人願意和蝙蝠俠對著干呢！

地鐵站內，分身終於認真了起來。

之前本尊分身同在一處，還有托尼在場，需要算計的情況太多。

與其如此，還不如單獨留下分身，安全性極高，還能全力戰鬥。

此刻，他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趁著對方蓄勢的機會，給她來了個徹底體檢。

這個女人很有問題。

之前逼問卡緹婭口供時，他用戰甲檢測，看到的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然後再用初級費洛蒙操控，控制起來輕而易舉。

現在卡緹婭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容貌，如同女巫不說，連身材都不一樣了。

對A和對C，這是個男人就能一眼分辨。

其次，戰甲檢測里這個女巫的身體幾乎沒有人類的屬性。

體溫很低，無法透視，氣味腐臭，像屍體更多於人。

最後，初級費洛蒙操控對這個女巫的效果也基本消失。

路克得到費洛蒙操控的能力也有幾個月了，其中很有幾個適合全力施展的對象，對其操作也熟練起來。

這能力的輔助性極強，更可怕的是女性對它幾乎無法抵抗，更能在她們自己都沒發現時，操控其行動而不自知。

因為它並不是作用於精神而是身體，人的身體卻有太多無意識動作不會被自身留意。

對面這個女巫明顯是女性，但她只有少數幾次受到影響，做出了幾個細微動作，大多數的操控都如泥牛入海，反應全無。

此刻路克雙眼血紅鏡片閃爍，能力發動，偵察著這個奇異女巫一切。

對面的女巫也身軀微躬，如同伺機而動的野獸，繞著他緩緩走動：「蝙蝠俠，你果然如同他們說的那樣強大。」

路克心中一動：他們？

女巫：「所以，我會把你變成我的傀儡，再交給他們，讓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話語間路克雙臂間突然一空，卡著的蟒蛇頭消失，蛇身卻猛地一卷，瞬間在他的身體上一圈圈地環繞起來。

然後蛇頭從原本的尾部長了出來，緩緩升起，張大嘴停留在他頭側不遠處，發出嘶嘶威脅聲。

女巫看著只留下一個頭露在盤旋蛇身外的路克，再次發出老鴰般的難聽笑聲：「這次可沒有人來救你了。看看，身為凡人的你，在偉大存在的面前不過如此——弱小、可憐、又無助。」

路克突然低笑起來：「你現在不也被凡人操縱著，跑來抓我了么？你的偉大就是給那些凡人當狗，而他們會在事後給你幾根大骨頭作獎勵，對吧！」

女巫聞言，嘶吼一聲，面露猙獰之色，瞬間出現面前，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蝙蝠戰甲捏得咯咯作響。

「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竟敢褻瀆神靈，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她吼道。

路克卻再次打斷她：「讓他們當你的主人，然後付出每天幫你鏟屎的代價么？」

女巫雙眼那點紅芒大亮，如同燃燒起來一般：「你去死！」

被路克連續諷刺為苟，自詡神靈的她終於無法忍受，決定違背那些人的命令，殺死這個嘴臭的傢伙。

因為世上傷人的往往不是語言，而是事實。

她再吹噓自己是神靈，也不能改變現在被人當狗使喚的事實。

更讓她發狂的是，到目前為止她一點逃出那些人類掌控的機會都沒有。

這情形就像她眼睜睜看著一坨shi在面前，自己卻必須被人按著頭吃下去，而且還要一口接一口地吃。

她除了發怒，也沒其他辦法。

路克確定了一些事，也不再廢話。

無論掌握這個女巫的是什麼人，但他這裡完全沒有女巫的情報，這說明目前掌控女巫的人很少動用她。

知道有目的有限度地使用超凡力量，總比某些肆無忌憚亂來的人好。

而只要知道了女巫，知道她被人操控，路克想追查出一些線索並不會太難。

什麼秘密機構都不可能毫無線索，比起路克這種「一人成軍」的奇葩選手，機構遺留的線索至少多出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