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皺眉：「怎麼回事？」

路克面色淡淡：「警探的直覺。這個西特維爾對你和我，都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如果你殺他老婆兒子，或者斷了他的前途，那這敵意還算正常，但對我產生敵意那就很不正常。」

菲爾默然片刻，微微點頭。

雖然路克所謂的「直覺」很不靠譜，但他卻願意相信。

一個多次經歷大案，擊斃超過二百名持槍匪徒的警探，有資格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種人的直覺，某些時候就和超能力差不多。

而且，路克今晚算是變相地阻止了神盾局大部分探員加入戰場。

雖然當時菲爾很氣惱，現在卻知道路克的做法才是正確的，只不過菲爾自己不能那樣干而已。

西特維爾這人，和他的交情可沒多深，這次也只是恰好湊一塊兒做任務而已。

比起這個不熟悉的同事，他更信任路克。

聽完了路克的這個提醒，他沉吟片刻，還是開口低聲到：「這次的事，我會把你全部摘出去，你對外不要再提這事。哪怕以後遇見我們的探員，也不要再提。」

路克也只是點頭：「謝謝。」

西特維爾跑來時，已經喊出了神盾局這個名字，菲爾再對路克保密真實身份也沒什麼意義。

但是，菲爾打算回去就將路克在這次事件的所做作為，列為八級，最好是十級的絕密資料。

那樣，它只會被一個人看到。

菲爾當然無權給出十級資料的判定，但尼克弗瑞可以。

托爾也說過要保護路克，那隱藏路克這個與托爾有相當交情的人，留作底牌也是尼克弗瑞的一種選擇。

其它的，只能以後再說。

如此想著，菲爾就拿上路克給他夾的豬肉卷、烤腸回了自己的大帳篷。

坐到角落的椅子里，他吃著盤子里的東西，視線就落到了某個亮閃閃的光頭上：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

時間接近中午時，托爾等人動身離開。

沙維格和黛西開上自己的吉普車，準備返程。

簡博士和托爾五個人一起走，神盾局那邊菲爾帶一組人給他們做嚮導，順便提供各種服務。

這裡就沒有婆婆媽媽的人。

就算簡博士和黛西，都是在野外搞研究的女漢子，做出了決定就不再多耽擱。

路克就在那一片狼藉的水泥迷宮邊上，送走了一大群人，也迎來了一大批人。

此刻，這個水泥迷宮和周圍幾百米的範圍，已被神盾局完全封鎖。

托爾這壕無人性的神二代，也不太在乎被他打成碎片殘骸的毀滅者，直接就走了。

神盾局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外星人」大戰過的現場，果斷將方圓幾百米都封鎖起來。

大批穿著防護服的神盾局研究人員入場，路克也只是看了幾眼，就開車返回沙克福德。

看著自己儲物空間里一大塊如同破銅爛鐵的玩意兒，他嘴角翹起。

遇上個神二代，真是太好了。

昨晚他還是找機會和托爾攀談了兩句，裝作不經意地問他，毀滅者的殘骸怎麼辦。

托爾現在一門心思都在返回阿斯加德上，只是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已經摧毀了它，那就是一堆破爛，你喜歡就自己拿些回去做紀念品吧。」

某大王子心裡卻嘀咕：我把它打成了碎片，弄回去修的話還不如再造一個簡單。

毀滅者的材料對於阿斯加德並不算特別稀罕，真正麻煩的是奧丁在上面的「手工活」，而奧丁現在都陷入了沉睡，怎麼可能耗費力量來修這玩意兒。

實際上，毀滅者算是奧丁淘汰后的過時產品，奧丁早就沒用它來戰鬥了，只是作為某種紀念品放在寶庫。

而阿斯加德寶庫里，比毀滅者珍貴的東西一大堆，根本顧不過來。

打成廢鐵的東西再搬回去，除了讓奧丁傷心以外，真沒啥用處。

壕成習慣的托爾，很自然地就把它捨棄了。

聽見這話時，路克就笑了起來。

物主不要，那就是無主之物。

他儲物空間里的那一大坨殘骸也就不用再拿出來。

這一塊殘骸，是他在戰鬥結束后，借著在水泥迷宮裡救助四個小夥伴時，順手牽羊的戰利品。

出於研究阿斯加德魔法造物的想法，他從坍塌的水泥塊下，將這崩飛的殘骸悄悄收掉。

但路克不想自己的行為，被系統判定為盜竊他人物品扣積分，索性直接和物主托爾「溝通」。

結果大王子一如既往地敞亮，幾句話的工夫，毀滅者殘骸等於贈送給了路克。

更重要的是系統提示。

系統：發現如尼文字元文殘片，可轉化為50000積分，或用於改造儲物模塊功能。請選擇轉化積分/改造儲物模塊功能。

路克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對於這個提示，他表示情緒很穩定……才怪。

雖然他沒有把喜悅表現出來，但那個選擇提示卻始終如同小貓一樣在抓撓著他的心。

上一次，吸收黑心魔的惡念集合體后，儲物模塊就被改造過一次。

從那之後，他發現自己能對儲物空間里的物品進行很精細的操作。

這種能力的作用其實很強大，但除了將其當做研究工具，他在戰鬥中就沒有使用過。

現在，居然有再次改造儲物模塊功能的機會，他的心怎麼能不痒痒。

還好理智始終佔據著主導地位，讓他忍耐著手快點下去試試的衝動。

他可沒忘記，上次在休斯敦一心急，選擇改造儲物模塊功能，儲物空間直接罷工了小半天，讓他只能在荒地里守著小飛機過夜。

何況，當時毀滅者殘骸並不屬於他。

最早對系統的試探，非法獲取他人五美刀，就扣了五積分。

那這毀滅者殘骸到底值多少？

萬一系統採用了高級魔法物品在地球能賣出的最高溢價，路克覺得自己那點積分怕是要被扣成負數。

負積分會是什麼下場，他可一點都不想去嘗試。

還好，基礎心理學和長期的辦案經驗給了他發揮的空間，和五個小夥伴還算良好的關係也讓他的行動遊刃有餘。

托爾這個復聯第一壕也不負所望，給出了一個完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