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米斯蒂跟著路克熟悉一些環境，然後兩人順便查案。

中午吃了一頓不錯的午餐，然後下午查案到三點，路克就告訴她今天收工。

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表，她不禁問到：「這才三點吧？」

某人上午才說下午三點半下班的。

路克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今天有點事要忙，就提前一點下班吧。你也可以去訓練館那邊，就當是恢復性訓練。」

米斯蒂：「可這案子我們才剛開始查……」

路克擺擺手：「我和賽琳娜在警探局的每月綜合業績評估都在前五。總要給別人一點事做，不然太招人恨。」

說完話，路克開車就走。

留下米斯蒂在原地愣了好一陣：所以他每天上班五小時，就能拿到警探局業績前五？

再想到在NYPD里堪稱臭名昭著，但是警探局業績第一的約翰-麥克萊恩，她忍不住喃喃：「原來警探局裡的同事，都是這種怪物么？」

她以前在各個部門的業績一樣很優秀，現在看來她這個新人要更加努力，才能追上這些怪物同事了！

……

路克也確實沒撒謊，他真的有事要忙。

下午三點半，二級分身就要到皮姆科技那裡進行考察。

一級分身的調查事關刷分大業，三線程不熟練的情況下，本尊做事容易心不在焉。

米斯蒂不是賽琳娜，他不想她注意到這一點，按照日常慣例提前下班最好。

等到路克本尊回家時，二號分身也從鈦金手機舊金山分公司的加長林肯車上下來，站到了皮姆科技公司的門口。

見到就他一人，已等在那裡的七八個人都愣了愣。

旋即有個秘書樣的人看著資料上的照片，低聲向諸位公司大佬肯定路克的身份，一行人才迎了上來。

路克此刻用的是一個真實馬甲身，叫肖恩-康納利，外形是五十歲左右的白人男性，戴著一副淺灰色太陽鏡，看著就很嚴肅的樣子。

略微加快幾步，和皮姆科技的一行人碰頭，簡單的寒暄后，路克表現出了技術人員的作風：「我還有很多工作，這次只是抽空飛過來，晚上還要坐飛機剛回去，所以先生們，我們直接開始吧。」

皮姆科技的大佬們愣了一下，但也沒什麼異議。

搞科技的公司里，這種脾氣的人多了。

現在是他們有求於對方，自然要順著對方來。

鑒於路克剛才提到晚上的飛機，皮姆科技這邊也沒心思帶他遊覽公司各部門，直接進入查驗產品效果的環節。

一小時后，路克若有所思地掂量著手裡的那個微縮模型一般的文件櫃：「不錯，你們的產品確實有很廣闊的前景，我看好它。」

皮姆科技此刻在場的就只有總裁達倫-克勞斯，以及科研部主管霍普-凡-戴恩。

達倫是個光頭中年男子，有著典型的商業人士氣派。

而霍普是個年輕妹子，不過齊耳黑髮配上那略帶老氣的五官，就更……顯老了。

一句話，這妹子完全不是路克的菜。

單說外形，他連多在她身上停留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但今天路克的眼鏡投影一直都在注意她。

不光如此，他的基礎心理學、心靈溝通也在關注著她，並且還用了極微量的費洛蒙操控，讓其對自身不產生惡感。

是的，極微量的費洛蒙操控僅僅能讓她不產生惡感。

如果沒這能力，這妹子絕對是臉上笑咪咪，心中你麻痹的典型案例。

而光頭總裁達倫態度卻是真心不錯——至少談到錢時，他的心情總會愉快那麼一些。

路克今天在這裡花了一小時，注意力反而大部分用在觀察這兩人。

那個叫皮姆粒子的產品，他只用了十分鐘就確定其價值，根本不用再多看。

達倫又不是白痴，能給他這外人看的，也就那麼一點內容。

要不是路克表現出技術人員的臭脾氣，達倫怕是早就要拉著他談錢的事。

路克觀察完畢，也不再耽擱，表示產品不錯，錢的事應該可以談。

等到從皮姆科技出來，路克上了加長林肯，司機恭敬地問到：「康納利先生，這就送你去機場么？」

路克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只是扭頭看著皮姆科技門口滿臉笑容，揮手告別的兩人，口中忍不住：「呵呵，有意思。」

半小時后加長林肯從機場離開，私人飛機也如期起飛。

路克此刻卻再次從機場中走了出來，不過他此刻已經換了一身兜帽衛衣，帶著鴨舌帽，微微低頭，消失在舊金山的夜色中。

……

紐約的家裡，本尊饒有興緻地查看著資料：「霍普-凡-戴恩，公司創始人漢克-皮姆的女兒，卻幫著達倫獲得了老爹公司的控制權，再把老爹踢出了公司。嘖嘖，這是什麼樣的家庭倫理劇？該不會是漢克給女兒找了個后媽，然後……」

說到這裡，他又搖搖頭：「好吧，霍普明顯對達倫有強烈的敵意，但她表面上又沒流露出來。達倫對霍普其實也不信任，對她似乎有點嘲諷的意思？這可真是……複雜啊。」

這再一次驗證了，在金錢面前人都不像人，反而更像鬼。

皮姆科技創始人的漢克-皮姆，達倫是他的學生，然後和他女兒霍普合夥把漢克踢出局。

現在達倫和霍普又貌合神離，各懷心思。

至少霍普一點都不想達倫得到充足的資金。

每次聽見路克對皮姆粒子技術的肯定，她的精神波動就很大。

這些當然是路克用能力感知得來的。

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達倫和霍普的內心反應實在太明顯。

路克都不用太專心，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如此一來，分身倒不能立刻返回紐約了。

無論那對男女在想什麼，路克反正是對皮姆粒子很感興趣。

不過，他沒想過從皮姆科技打主意。

皮姆科技並不是什麼新入行的菜鳥，該有的技術保密手段一樣不少。

即便是實驗室人員，最多只能了解一部分皮姆粒子的製造方法，而且關鍵數據和步驟依然被放在公司的主機中。

另一方面，雖然達倫是個逆師叛徒，霍普是個坑爹女兒，但皮姆科技其它十幾個股東又沒惹到路克。

他還沒喪心病狂到衝進去直接搶人家技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