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是錢的事，大少立刻就放心了：只要是錢的事，那對自己就不是事。
而且用錢還人情，這事兒他熟啊。
於是托尼只是淡淡一句：「要多少？」
路克輕笑起來，伸出手指搖了搖：「不，這個捐款不需要你掏錢。」
托尼：「嗯？」
路克：「我代表昨天出現的所有超級英雄，將我們的超級英雄形象授權給一個基金會。基金會運作它們，所獲得的收益全部用於幫助在各種相關事件中受到傷害的無辜民眾。」
托尼：「what？」
娜塔莎：「……」
好一陣，理清這話的托尼還是搖頭：「這不太可能。首先在法律上，你要怎麼證明你的這個授權，來自「蝙蝠俠本人」？」
娜塔莎也微微點頭。
路克的這個提議，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法律上，蝙蝠俠並不是真正的美國公民。
因為……沒人知道蝙蝠俠到底是誰。
至於布魯斯-韋恩？呵呵，當誰傻呢。
托尼和娜塔莎都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有這名字的人印象中也沒蝙蝠俠的戰鬥力。
就算路克頂著這容貌和名字，出去說自己是蝙蝠俠，那首先就要證明「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
然後，布魯斯-韋恩才能授權別人使用「蝙蝠俠」形象。
這是法律範圍的問題，不是第一超級英雄這個名頭能糊弄過去的。
蝙蝠俠的那些朋友同樣面臨著這個問題，除了托尼。
因為托尼-斯塔克是唯一一個公開了真實身份的超級英雄，他用真實身份做出的授權，自然具備法律效力。
不具備法律效力的授權，別人自然不用為使用形象給錢。
再說，蝙蝠俠會因為別人沒有得到授權而去法院起訴么？這顯然不可能。
這也是市面上諸多蝙蝠俠的野生「周邊」毫無顧忌的原因。
聽見這個問題，路克翹起嘴角：「很簡單，因為這個基金會將由你出頭來建立。」
托尼一愣，還是下意識搖頭：「那也沒有法律效力。」
路克嘿嘿笑了起來：「因為我並不需要它有法律效力，而只要所有人都認同，它確實是蝙蝠俠授權的「正版」。」
托尼琢磨著這話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了大概，不由得瞪眼：「你是想玩明星與粉絲那一套？」
就像同樣一個代工廠出來的某名牌運動鞋，然後某天失去了代工資格，再生產出來的鞋子本質上和之前並沒有區別，但就不再是「正版」了。
哪怕這鞋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廠商也會用各種防偽碼、驗證碼來區別正版與盜版。
兩者的價格，在粉絲和收藏者手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路克笑著搖頭：「你以為誰都像你，最大愛好就是睡女明星？嗯，還有女模特、女記者、女醫生、女博士……」
「停！」托尼有點不滿：「你只是在嫉妒我。而且那個希拉怎麼回事？還有珍妮弗-佩里傳說也和你不乾不淨的。」
路克側目：「原來，你也看那些三流八卦雜誌。」
托尼：……
娜塔莎：……
正經報紙是不會刊登這種新聞的，哪怕希拉這個所謂的「蝙蝠俠曖昧女友」，也不會在正式版面使用這種辭彙。
只有那些沒節操的小報和網路媒體才會靠此吸引眼球。
所以，托尼絕對看過這些三流八卦報道。
路克也就隨口一說，還是轉回正題：「好了，你這樣理解確實沒錯。我會定期提供部分獎品，確保這個基金會的授權「貨真價實」。」
托尼：「比如？」
路克：「我「親手製作」的蝙蝠鏢，貝斯特使用的專屬甩棍，或者其他人的特色小裝備。」
托尼一想，無奈點頭：「好吧，你說親手就是親手，你說貝斯特她使用過，那就是使用過的。」
路克攤手：「人家不相信我，也會相信鋼鐵俠啊，因為你看不上這點小錢。」
托尼無言以對。
他當然明白，這個基金會真正重要的人還是自己。
沒有他這個唯一擁有真實身份的超級英雄，而且是超級有錢的超級英雄做擔保，想讓別人相信這個授權的真實性，以及「商品」的真實性，那會很難。
不過，他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這份人情，比讓大少單純給錢重要得多。
托尼斯塔克的名譽擔保，真不是錢能換到的。
話到這裡，基金會的具體事務兩人就不再多談。
路克和托尼付出了「名」這個資源，如何讓這些名產生利潤，自然有無數專業人士來完成。
路克只是再補充了一條：「另外，這個基金會不接受任何外來捐助。」
托尼皺眉一想：「你這……需要這麼謹慎嗎？」
路克這種做法，差不多算杯弓蛇影，可不符合托尼認知中的蝙蝠俠性格。
蝙蝠俠要是那麼在乎名聲，也不至於違法執法一年，打殘無數團伙成員。
要知道，美國可是人權國度，團伙成員那也是有人權的。
路克再次喝掉杯中酒，又給自己倒上了一點：「建立基金會，是為了解決一部分問題，而不是增加對手攻擊我們把柄的。」
托尼臉色鄭重，思忖片刻，點頭同意：「也是。不過這次的事真的會嚴重到這種程度？我們可是救了很多人。」
路克笑了起來，笑容很是淡漠：「托尼，你覺得我們昨晚擊殺實驗體，拯救市民的行動，是正義的么？」
托尼不假思索地點頭：「當然，我們是超級英雄。」
說著他有點揶揄地補充到：「而且，你可是人民的「騎士」。」
對於這點，大少始終還是比較羨慕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拿不到這個稱號，天性如此。
路克手指在吧台桌面上輕敲：「那你覺得，美國是正義的么？」
托尼一愣，嘴唇動了動，遲疑了下，還是搖頭：「不是。」
斯塔克集團以前就是賣軍火的，美國的「正義」要是那麼靠譜，他為什麼要宣布關閉集團武器部，還去打擊空布分子。
路克攤手：「你認為，美國官方需要我們來維持「正義」嗎？或者說，那些大人物們願意把執行「正義」的權利，交給一群「義警」嗎？」
托尼垂下眼帘：「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