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的臉色平靜，思索片刻點頭：「不要對其他人提到這些，這不是你能管的。」

說完這話，他才覺得容易讓路克誤會，補充到：「內部的事，只能讓高層去交涉，那些人肯定不會讓這事鬧出來。畢竟劫匪人都死光了，女巫也跑了，什麼證據都沒留下……」

路克嘿嘿：「我懂。我就是讓你留意一下，那個女巫可報一半，鋼鐵俠都差點被秒了，速度快得更瞬移似的。你遇見就躲遠點，別衝上去送死。」

菲爾哭笑不得：這是不是搞反了？到底是我來告誡你，還是你在告誡我？

但就像路克對他的告誡沒法反駁什麼，他對路克的勸告也不能拒絕。

不過，路克每次和他私下說的這些隱秘推測，也只有極其信任的人才會開口。

就他對路克的了解，這傢伙私下對人可沒幾個親近的。

再除開達斯丁這些從洛杉磯一起過來的老同事，單算紐約警局裡和他私交密切的新同事，連一手之數都湊不齊。

路克對自己如此信任，菲爾還能說什麼。

兩人說完最後這點小話，交接就此結束。

以菲爾以往的做派，神盾局和其它部門都不會再派人來詢問。

從這點上來說，路克說那麼多一點也不虧。

一切走官方渠道，他哪兒可能如此輕鬆，回去報告都要寫一兩個星期。

雖然報告都是賽琳娜的事，但這次不是一份兩份的問題。

公事公辦的話，數個部門會沒完沒了地要求他補充報告，對照，然後再補充再對照，務必確定他沒有遺漏事件中的任何細節，乃至說謊。

現在自然沒這麻煩了。

走出地鐵站的路克掏出手機，看著上面金妮發來的消息，微微一笑，喃喃到：「頭兒啊頭兒，這次活該你陞官啊。」

他在手機上找出一個號碼撥通：「科布長官，最近身體怎麼樣，能打死一群劫匪了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出警戒線外，坐上了街邊的配車。

副駕駛的賽琳娜也不吭聲，只是拿著蛋糕吃著，後座的金塊也埋頭大嚼。

幾分鐘后，他電話講完。

賽琳娜示意了手裡的蛋糕：「你也來點？」

「算了，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路克堅決搖頭，點火啟動，車子調頭而去。

賽琳娜好奇：「經歷了什麼，也不至於吃不下東西吧？」

她和路克如今都是不頂餓的人，這是強大的代價之一。

而路克經歷的戰鬥各種各樣，普通情況不至於吃不下東西。

他嘆了口氣：「有人弄出一種怪物，黑乎乎的不說，渾身都是亮晶晶的魚卵狀突起。」

賽琳娜有點厭惡地咦了一聲：「有點噁心啊。」

不過她看看手裡的拿破崙蛋糕：這和這怪物一點都不像吧？

路克：「然後還有人把它們烤熟了，那味道……和公共廁所著火了差不多。」

賽琳娜聞言，惱怒地瞪著他：「你是故意的！這麼噁心的形容你也說得出口？」

路克嘿嘿笑了起來：「誰讓你好奇心那麼大。你還只是想像，我在裡面待了好半天。」

賽琳娜無言以對，只能點頭：「那行，晚餐就讓金塊做吧。」

金塊吃驚地抬起狗頭：「嗷唔？」

賽琳娜：「按幾個鈕而已，這都不願意，你真是懶。」

金塊委屈地嚶嚶嚶了兩聲，表示自己會用智能廚具，腦子裡始終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片刻后，它突然反應過來：按幾個鈕的事，你還非讓我去？

可惜前排兩人絮絮叨叨聊著今天的事，根本沒搭理它的意思。

狗頭無奈地搖了搖：算了，有人靠著大魔王撐腰就飄了，且忍且珍惜吧。

……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路克兩人回到家中，各自洗漱。

做晚餐的事終歸還是賽琳娜做了，沒有真讓某狗頭去用智能廚具，嫌棄它掉毛。

金塊美滋滋：掉毛就掉毛，總比伺候人強。

今晚兩人的訓練和工作項目也全部取消。

人都是有極限的。

路克不用多說。

今天他一人分飾三角，隨時保持雙線操作，還要留意別露出破綻，難得地感到心神疲憊。

最後一站被路克故意支開的賽琳娜卻也跑來跑去，救人很多，更不知道揍了多少趁火打劫，擾亂治安的小混混。

路克從她那裡共享來的隊友經驗積分，超過了一千。

大部分的事在車上就說了，回家后賽琳娜也沒再問他什麼。

兩人一狗安安靜靜地吃晚餐，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里各自看新聞，翻資料。

路克這時才清點起今天的收穫來。

最大的收穫當然是擊殺塔格爾和西蒙的經驗積分。

塔格爾應該是被托尼燒成碳的那個魚卵怪，而路克用離子鞭切成丁的則是西蒙。

不過路克拿到了擊殺西蒙的100%貢獻率，塔格爾也算了40%給他。

擊殺西蒙拿到了15000，塔格爾則是8000.

也就是說，塔格爾的「全價」是20000經驗積分，比西蒙還要高一些。

想來這傢伙之前當自由職業空布份子時，干下的壞事太多，今天終於一次性結清。

路克也沒什麼遺憾的。

當時那種情況，他沒心思琢磨經驗積分的事。

女巫和以往的大多數對手都不同，戰鬥時想太多沒好處。

如果不是心中隱隱的危機感，他當時直接使用氪金念力，懟死她的可能性也不小，那後來也未必如此麻煩。

但他更相信自己的那種直覺，因為它並非一般意義上的直覺。

高達40的精神屬性與心靈溝通，還有正義之星分身的某種功能，讓他擁有了這種「直覺」。

它是一種微妙的心靈力量，稱之為「危險感知」也無不可。

不過這種「危險感知」處於萌芽狀態，在系統里根本就不入流，能力列表不予顯示。

路克卻很滿足。

有和沒有，那是兩個概念。

至少這個方向有路，走下去就是一條神奇之路。

人總是要有夢想的，說不定哪天就變成什麼大預言術了呢！

除了兩個匪首提供的兩萬多經驗積分，其餘被他擊斃的幾十名劫匪和魚卵怪人均200+，不愧是系統善惡名單里的大紅名。

這群精英小怪共計送上26000經驗積分，比兩個匪首加一起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