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走上這棟樓的二層，是那種帶著工業LOFT風格的寬大房間，能一眼看清整個房間。

他走到一處角落的單人沙發前，看著沙發四周散落的各種書籍，還有很多筆記，伸手翻動了片刻，心中大概有數了。

從強尼-布雷澤翻閱的書籍和記錄的筆記來看，他似乎在尋找各種惡魔相關資料，其中包括宗教知識、心理學、神秘學現代科學分析等等。

按照那些筆記的記錄，他顯然沒有理出太多頭緒。

很快將強尼-布雷澤的住處查看了一遍，路克留下了隱蔽的監控裝置，就離開了這裡。

剛才搜查的結果基本能證明，強尼這個人沒什麼大問題。

沒有任何視頻、照片、文字記錄過類似殺人傷人這種行為，他就只是個喜歡瘋狂作死的特技飛車明星。

如果說他真有很想殺死的人，那唯一可能的目標就是他自己。

而任何玩高危極限運動的人，都有這種「自殺」嫌疑。

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甜甜圈店，路克給自己點了四盒拼盤甜甜圈。

諸如藍莓芝士蛋糕、南瓜、蘋果醬、巧克力花生醬、楓糖奶油這些還只是常見口味。

其它還有提拉米蘇、芙蓉生薑、抹茶巧克力這些獨特口味的甜甜圈，同樣不可錯過。

路克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角落，琢磨起今晚的收穫來。

其一，就是他終於在地獄惡魔身上成功試驗了好幾次，確定了他最大底牌之一的威力。

能力列表中，初級穿透（特殊精神系）後面赫然出現了一個附屬技能。

初級湮滅：前置條件初級穿透，初級念力。

這是他繼初級念力后，開發出的第二個獲得系統承認的初級能力。

和初級念力屬於弧線射擊與心靈溝通的組合再創造類似，初級湮滅就是初級穿透與初級念力的融合再開發。

初級穿透（特殊精神系）來自於幹掉了亨利-艾斯沃斯市議員的殺手史密斯先生。

現在回想起來，路克都覺得當初給史密斯先生幾十萬美刀的跑路費太少了。

有機會的話，路克真不介意再給史密斯先生一大筆錢，讓這殺手先生衣食無憂過一生。

但身為一個落魄中年殺手，史密斯先生用幾天時間，就賺到一個**的特殊心理治療師唐娜小姐當老婆，又有了親手救下的小嬰兒奧利佛當兒子，連漢莫森防務公司董事長的德國黑背都拐走了一條。

這人生也相當完美了。

初級穿透在史密斯先生手上，是能夠胡蘿蔔捅死人的怪異能力。

它的具體原理，路克依然不清楚，但其具體作用很簡單。

那就是在短暫的瞬間，精神高度集中在某件物體上，賦予它恐怖的穿透力。

這個能力在史密斯先生那裡，並沒有真正發揮出完全的威力。

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開發它，或許是他自身的精神不夠強大，所以就只能用到胡蘿蔔之類的東西上來捅人。

偏偏史密斯先生的槍法太強大，大多數時候根本用不上這能力。

而路克獲得了初級穿透，精神超過20點關口的他，幾乎每天都必然練習試驗分析它。

（特殊精神系）這個單獨標註，是由系統自動添加，並不是路克要求的。

像大多數人連自己的母語都不會被系統承認為「基礎」級能力，更別提在後面專門給出一個（特殊）的判定。

這也意味著，這個（特殊精神系）的單獨標註通過了系統判定，絕對很「特殊」。

事實也確實如此。

路克開發出了初級念力后，就對系統百般騷擾。

系統爸爸終於給初級念力添加了一個小後綴：（精神系）。

這讓他將初級念力和初級穿透聯繫起來。

經過大量的試驗，路克終於將初級穿透應用在了弧線射擊。

因為弧線射擊涉及了一點點念力雛形的使用，槍械又是他最常用的武器，這個是他最容易試驗的方向。

而被初級穿透「加持」過的普通手槍子彈，輕易就擊穿了能抵擋7.62毫米步槍彈的防彈插板，這讓路克又驚又喜。

這不就是一個「破甲」技能么！

反覆測試后，他更加確定，初級穿透本身的威力取決於能力本身。

比如手槍彈的威力是1，初級穿透的威力是10，那兩者結合威力就是11。

而步槍彈的威力是5，加上初級穿透后，威力就會變成15。

當然，這種形容不準確。

因為初級穿透的原理尚不明確，測試中經常出現某些古怪的偏差。

像路克有次隨手用格洛克開了一槍，在測試材料上的穿透力卻強得離譜——這一槍比他用M500的穿甲彈的測試結果還誇張。

但總體而言，初級穿透有一個最低附加值，手槍彈當步槍彈用是起步。

路克搞出了這個能力，卻基本沒有在公開場合使用過。

因為沒必要。

他基本沒有必須用手槍擊穿敵方防彈衣的情況，也沒遇上非要用步槍彈打穿裝甲車的緊急時刻。

這能力就被他當成了底牌，深深埋藏了起來。

而這只是初級穿透帶來的第一個底牌。

搗鼓出了「破甲附魔」這玩意兒后，路克對初級念力和初級穿透的體悟更加清晰。

他逆向思維，多次試驗，終於反過來將初級念力的部分操作手段，成功應用到了初級穿透上。

至此，路克最大底牌之一「初級湮滅」正式出爐。

破甲附魔是賦予子彈穿透的特性，初級湮滅去是用操作念力的方式，使用初級穿透的部分能力。

破甲附魔從子彈射出，到產生穿透效果，只是短短的瞬間，對路克自身精神力的要求不高。

而初級湮滅卻要讓他對這種特殊精神系的能量如臂使指。

它可以像利刃一樣切割對手，也能像裝甲一樣附著自身進行防護，但後者比前者的難度高出太多。

持續性與可控性，是初級湮滅的最大特點。

它也是路克用來震懾某外星狗頭的「大殺器」。

金塊對普通物理攻擊基本無視，但第一次想共生他時，就被他用還未成形的初級湮滅給轟得離體而出，強行解除了共生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