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兩人出門分頭離開。

菲爾看著後視鏡中遠去的弗萊格，嘴角翹了翹。

他可沒騙弗萊格。

蝙蝠俠昨晚惹出來的事，讓他取消了預先準備的私下溝通。

蝙蝠俠出現也就一個月左右，就已經正面對上了艾斯沃斯這種加州權勢家族，昨晚甚至直接摧毀了這個家族的核心部分。

菲爾覺得，自己真把這人招募進隊伍，神盾局和美國權勢階層的衝突就會更加激烈。

哪怕他個人很贊同蝙蝠俠昨晚的行為，但卻也不得不放棄招募計劃。

但他也不會抓捕蝙蝠俠。

他是個百分百的人類，一點都不想為艾斯沃斯那種吸食人血的怪物家族出頭。

……

路克和賽琳娜出門后，先去了另一家私人醫院，去看望達斯丁和珍妮弗律師。

昨晚艾斯沃斯撤走醫院的大部分警員后，達斯丁在得力幹將艾爾莎小組的幫助下，提前將手術完成的珍妮弗律師轉到了這一家私人醫院，只留下一個空病房。

如果昨晚來的是普通匪徒，他就會給他們佩帶上真正的X彈和艾斯沃斯家族的相關證據，再送他們上天，扣死艾斯沃斯指使匪徒進醫院搞自殺性襲擊。

免得像前一次，他栽贓進那些匪徒背包中的X葯都被艾斯沃斯抹掉。

結果襲擊者是兩個吸血鬼，這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路克確定那兩個吸血鬼闖入房間，就引爆了預先布置的煙霧震撼彈，製造出大響動，確保附近的蝙蝠俠會被「吸引」過去。

而只要蝙蝠俠過去，自然會想辦法逮住那兩個前去滅口的襲擊者，讓他們一起上電視台直播。

這些狗仔記者就是免費的第三方證人。

不需要路克自己拍自己，也不需要他再去送視頻，記者們自己就會將剩餘的事做完。

結果弗萊格和菲爾也被引了過來，他連收尾工作都省了。

而在石頭古堡被幹掉的謝爾登-艾斯沃斯，這老傢伙的手段非同一般。

路克之前以為，謝爾登是被吸血鬼控制或誘惑的人類走狗。

但實際上，這老傢伙想辦法得到了初擁，拯救自己癌症瀕死的身體后，就靠著事先策劃，抓住了給他初擁的吸血鬼，並且讓其處於半昏迷狀態。

謝爾登自然不受對方控制，直接將昏迷吸血鬼的「真血」全部吸干，頂替對方，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吸血鬼。

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

在那之後，謝爾登把明面上的權利交給了兒子亨利-艾斯沃斯，自己隱身暗中一邊偷偷抓捕吸血鬼，一邊挑選自己瀕死的族人轉換成了吸血鬼奴僕，鐵杆則提升為吸血鬼。

路克昨晚幹掉的那些吸血鬼，就是謝爾登這十多年來積攢的老底。

謝爾登不是吸血鬼的附庸，他是纏在吸血鬼身上的吸血藤，一直在挖吸血鬼的牆角。

亨利市議員這兩年不被謝爾登待見，就是因為得病的亨利市議員始終不願意拋棄人類身份，努力想用科學拯救自己，繼續當個人類的大人物。

而亨利市議員的弟弟，沃夫-艾斯沃斯則早就深入了謝爾登建立的家族邪教，成為堅定的一員。

他玩的那些殺人遊戲，就是投名狀。

同時，沃夫還是謝爾登與泡泡糖幫聯繫的紐帶，也是與歐洲吸血鬼聯繫的紐帶。

謝爾登就是通過沃夫，從泡泡糖幫尋找吸血鬼的線索，暗算了十多名吸血鬼，讓自己家族的人頂上。

這也是沃夫-艾斯沃斯「被」失蹤后，謝爾登大發雷霆的原因。

相比之下，亨利更看重自己的人類權位，沃夫才是謝爾登的好兒子好幫手。

而亨利前幾年查出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時，私下拿迪蘭大少的DNA去做鑒定，赫然發現自己的兒子迪蘭，原來是親侄子。

亨利和沃夫這兩兄弟，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但哪怕亨利的老婆幫沃夫生了個兒子，謝爾登還是站沃夫這邊。

亨利也就和老爹、弟弟、兒子、老婆越發疏遠，最後乾脆私下弄試管嬰兒，給自己尋找匹配骨髓。

因為他咽不下弟弟綠了自己，老爹還幫著對方的這口氣。

路克理順這個關係后，心中也汗了下：這樣看來，亨利市議員好像死的有點冤枉。

至於謝爾登想召喚的那個什麼血神，家族的其它人都不清楚詳情，都是老東西一個人在搞。

路克從石頭古堡密室中收走的那些東西，都是關於血神和召喚儀式的相關資料，以後慢慢看就好。

最後是迪蘭-艾斯沃斯和艾利克斯-蒙特爾，這兩個大少都在石頭古堡躲風聲。

從監獄救走艾利克斯的那批劫匪，就是謝爾登的直屬部下。

這批人在地震那晚進攻了監獄，都進了石頭古堡避風頭，不敢再在洛杉磯露面。

因此，第二天去滅口珍妮弗律師的人才那麼少。

醫院團滅五十多人後，謝爾登只能出動兩個吸血鬼奴僕去滅口，被蹲點的路克逮了個正著。

艾利克斯對謝爾登之後的計劃比較重要，他也不得不救。

艾利克斯的蒙特爾家族一直在歐洲進行各種犯罪活動，其中一項就是人口走私。

他家也是泡泡糖幫的大供貨商，經常幫艾斯沃斯家族走私女孩，作為新鮮的「血牛」。

那些女孩從東歐被騙上船，直接送進了不見天日的石頭古堡里。

聯繫上這位供貨商后，艾斯沃斯家族在加州擄走女子和小孩的行為也就變成了娛樂節目，而不是必須。

這才一直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事實上，一旦謝爾登完成「召喚血神」，附體成功，他就會帶著孫子迪蘭，合作夥伴艾利克斯轉移去東歐的混亂國度，繞個幾圈后，用新身份在那邊生根發芽。

美國本土活動的各種強大勢力太多，不適合謝爾登的吸血家族發展計劃。

他已經準備將家族一分為二，少壯派掌控美國的產業，老年將死的人就轉換成吸血鬼，在歐洲發展暗面勢力。

這老傢伙不愧是玩弄權術和政治的老鬼，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連吸血鬼都只是他的工具罷了。

可惜很早以前，路克就與艾斯沃斯接下了「不解之緣」。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