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夠任何人瘋狂了。

單是彌合傷口和止血功能，納米蟲也堪稱跨時代的科技產品。

真能達到這男人所說的理想狀態，這玩意兒甚至比路克的納米戰甲還誇張。

疑心病的某人設計戰甲，從來都是外掛式，而火星工業的納米蟲設計出來就會在人體循環，完全可以成為人體的構成部分。

注射過納米蟲后，普通人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實現從內到外視線無死角防護和傷勢治療。

這已經算得上弱化版的鋼化+自愈複合體了。

而只要反向使用，納米蟲想殺死一個人，也只需在人體重要器官上堵塞一點小血管，讓普通人死亡也就分分鐘的事。

用這方法殺人，單個普通人還用不了一克納米蟲。

路克問出了關鍵問題：「他們這技術能工業化生產了？有大範圍擴散的能力？」

娜塔莎搖頭：「這些我沒查到，但最近火星工業將把一批未知內容的貨物交易給法國官方，我只差到是某種保密級別很高的東西。」

路克詫異：「嗯？不是給九頭蛇的？」

娜塔莎嘴角翹起：「火星工業有多國勢力在內，英法兩方的話語權很大的，有成果肯定要先享受。不過運送貨物的消息不光我知道，九頭蛇那邊也得到了火星工業某些人的通知。」

路克明白了：「讓九頭蛇直接搶走，丟失納米蟲的責任就與火星工業無關了？」

娜塔莎：「很可能是這樣。更重要的是事後造成損失，也與火星工業無關。歐洲這些國家再親眼見識過納米蟲的威力，可能會投入更多資金，給予更多便利。」

路克頷首：「一舉多得，成功了收益巨大，失敗了也沒什麼風險，確實很划算。你的打算呢？」

娜塔莎輕笑起來：「九頭蛇能搶法國官方，我們當然就搶九頭蛇咯。」

路克也笑了起來：「也是，你找我肯定不是來給他們講道理的。」

聽見這話，娜塔莎笑著搖頭：「不不不，你講道理的視頻我可看過不少，其實可以好好跟他們講講。」

聽蝙蝠俠講過道理的人，大多數不是送進醫院，就是送進警局，絕少例外。

因為這位的道理，從來都是用拳頭講的。

路克不以為意：「那我們需要做一個搶劫計劃，來針對九頭蛇的搶劫計劃。」

娜塔莎笑著，手上動作卻不慢，飛快調出了自己查到的情報：「火星工業的納米蟲成品可能有兩個存放地點，一個是總部地下室的保險庫，另一個是納米研究所，我們必須一人盯一個……」

路克心中呵呵：要不是你分身乏術，又必須確保兩邊都成功，恐怕就要吃獨食了。

身為大佬那裡的欠賬大戶，她如今的裝備不比菲爾差多少。

現在的娜塔莎，一個能打幾年前的黑寡婦十來個。

裝備碾壓，就是如此不講道理。

這也是娜塔莎有膽子一個人追著九頭蛇的原因之一。

路克也不生氣，而是直接開價：「這次任務轉為合作模式，你提供消息和前期情報，加上後續跟進，暫定50%貢獻？」

「暫定？」娜塔莎心中一喜，但還是得問清楚。

路克：「視我們各自的實際貢獻，最大分成三七，前提是你在任務中能達到70%的貢獻。」

「成交。」娜塔莎一口答應下來。

轉合作模式意味著她不需要支付積分做酬勞，而且一切收穫她都能分50%。

這就像電影大片投資經常會又好幾家大公司分攤一樣。

不是一家公司拿不出那麼多投資，而是這樣做能分擔風險和壓力，增加成功率，獲得更多利潤。

娜塔莎想一個人吃獨食，很大可能一無所獲，0收穫的100%自然沒意義。

現在的五五開到三七開，卻是十拿九穩。

蝙蝠俠會空手而歸么？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要她參與其中，這就是復仇者和蝙蝠小隊的合作，事後無論納米蟲的實體還是技術，托尼都有資格分一杯羹。

親兄弟明算賬。

托尼得到這些好處，也必須給娜塔莎足夠的積分。

她或許就能償還掉大佬那裡的一大堆債務，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

……

中尉杜克坐在裝甲車上，隨口應付著好友里科德有一句沒一句的騷話。

比起任何時候嘴裡都像是在rap的好友，杜克要正經得多。

他的視線始終在儀錶和窗外掃視，耳朵也留意著機內的通訊來往。

這可是個大活，順利完成後起碼能有兩三天假期，做不好那就等著回去挨訓加練。

現在已經是夜裡，押送車隊已經抵達基地四十公里範圍，最多四十分鐘，就能送達物品，完成任務。

這讓杜克心情略微放鬆了一點。

突然，正在閑扯的里科德看看儀錶，又看看車外，有些奇怪：「我們剛才已經進入基地四十公里範圍內了吧？」

杜克嗯了一聲。

里科德：「基地不是在四十公里處有巡邏隊執勤的么？你出發前還拿了一份通行證的。哇喔，現在已經只有三十九公里了。」

杜克神情一怔，旋即拿起對講機：「所有人提高警惕，有異常情況。小雞一號二號，你們那裡有什麼發現？」

車隊上空，兩架阿帕奇直升機等了片刻，紛紛發來「沒有異常」的回復。

杜克皺眉：「聯繫基地那邊，問問他們巡邏隊到哪兒了。」

話才出口，就聽見對講系統里阿帕奇駕駛員傳來急促的警告：「發現不明飛行器，它正在我們前方，它開火了，閃避~~~」

拉長的嘶吼聲中，杜克感覺前方夜空倆道粗大的藍光划空而來。

轟！

對講系統里，代號小雞二號的阿帕奇機長的聲音突然消失不見。

緊接著，地面就被天空上方亮起的火光照得亮了起來。

各種帶中火光電花的阿帕奇殘骸紛紛洒洒落下，金屬碎塊打得裝甲車體叮噹響。

然後轟隆中，只剩小半個機體殘骸砸在了側面的山坡上。

杜克拿著對講機大吼：「敵襲！小雞遭遇襲擊墜毀。各分隊注意，遇見可疑目標，直接開火。」

僚機被擊落的小雞一號比他的命令還快，只是應了一聲，兩發響尾蛇近距格鬥導彈嗖嗖射出。

機首下的機炮也嗵嗵嗵嗵地響起，一串火鏈掃向幾百米外的一架奇怪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