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摩托車上的貝奇,將油門加到了最大。 本就是改裝的摩托車立刻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完全就是風馳電掣一般,可就算是這樣,貝奇依舊感覺到太慢了。 他恨不得直接飛到目的地。 可他沒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 “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有了!” 一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貝奇心頭一陣火熱。 誰又甘愿成為附庸? 誰又甘愿被奴役? 誰不想成為人上之神? 為了這樣的愿望冒一點風險,又有什么不可以? 至于背叛? 他從最初就沒有心甘情愿的為‘大沼’服務,哪里談得上背叛? 更何況,再過不久,他就可以成為和‘大沼’平起平坐的存在了。 他還需要什么歉意? 不需要的! 他需要做的,就是迎接自己的輝煌! 當然了,在此之前,還需要一丁點的掩飾! 吱! 摩托車的剎車聲中,充斥著強烈橡膠臭味,急速到急停,貝奇駕駛的摩托車直接飛了出去。 貝奇則是一個翻身,落在了灰色的‘人’影面前,根本沒有理會飛出了路面,撞在一面墻上,引發爆炸的摩托。 雖然在不久前,他才宣稱這輛摩托是他的最愛。 “冕下。” 貝奇恭恭敬敬的想著陣行禮,就如同當初面對‘大沼’一般。 “我為您帶路!” 不需要對方回答,貝奇就主動走在了前面。 眼前是炎城中心靠近邊緣的地帶,居住著大量的人,擁有大量的商鋪,雖然不如市中心繁華,但在白天的時候也是人流穿梭。 而此刻?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大部分的人都在熟睡。 或者說…… 裝著睡著了。 面對著深夜的爆炸,所有人都知道該怎么樣的保護自己。 很自然的,一些膽大的、深藏好奇心的人,忍不住的會張望,其中更多的則選擇了報警。 只是,令他們驚訝的是,電話竟然無法接通。 事實上,不單單是電話,就連電,也似乎消失了。 路燈一盞盞的熄滅,黑暗籠罩著四周。 深邃的黑暗,行走的灰色‘人’影,以一種別樣的方式,勾起了人們最原始的.恐.懼。 頓時,那些膽大的人也變得怯弱起來。 他們一個個的躲回了自己的房間,在被子中簌簌發抖。 但這樣的做法,只是加重了那種恐懼。 低沉如陰風般掃過后脖頸的笑聲突兀的出現在了灰色的‘人’嘴中。 他感受到了這樣的恐懼。 他享受著這樣的恐懼。 甚至,他忍不住的駐足做出了一次深呼吸。 呼! 狂風驟起。 一道風的咆哮聲中,那些躲在床上簌簌發抖的人,紛紛變得僵直、沒有了氣息,一個個半透明的身影,被拽著拉出了身軀,被吸入了灰色‘人’的鼻中。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秒鐘的樣子。 當風聲停止的時候,灰色的‘人’發出了還算滿足的嘆息。 “美味。” 他這樣的評價著,然后,抬手示意貝奇繼續前行。 貝奇立刻再次邁動腳步。 對于身后人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布滿或者介意,自始至終保持著微笑。 并不是偽裝! 這樣的微笑是發自內心的。 對于貝奇來說,這樣的一幕實在是太正常了。 弱者為強者服務。 弱者為強者貢獻。 這本身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想被掠奪、奴役,那就變強! 不停的變強! 不擇手段的變強! 弱小,即為原罪。 “快了!” “我馬上就能夠擺脫這份原罪了!” 帶著心底的想法,貝奇帶著灰色的‘人’走進了街道一側的小巷子,推開了那看似生銹、廢棄的矮門。 門后數具尸體呈不同姿勢,或坐或站或倒地。 但無一列外的是,他們每一個都是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能夠守衛這里的人,自然是炎城精銳中的精銳,其中不乏半妖之類的強者,可就在那聲呼吸中卻無聲無息的死亡了,甚至到死,這些守衛都沒有搞明白發生了什么。 力量! 這就是力量! 貝奇的呼吸忍不住的一滯。 他的雙眼中灼熱一閃即逝。 他盡量保持著一致的步履,向著內里走去。 一條狹長的,向下的走廊。 上千階臺階。 當來到盡頭時,一扇篆刻著似龍似蛇的石質大門擋在了那里。 “冕下,地脈最大的節點之一,就在這扇門的后面了。” “您只需要推開這扇門,就能夠看到它。” 貝奇轉身,恭敬的說道。 沒有回答,灰色的‘人’大踏步的走到了大門前,上下打量后,抬起了一只手,就向著大門推去。 貝奇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翹起。 成功了! 地脈的節點當然在這里! 只是,并不在門后! 而是…… 在門上! 簡單的說,只要推開了門,就算是破壞了地脈的節點。 在正常情況下,這樣的破壞會對整個炎城造成不可想象的影響,對破壞石門本身的人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當然,這是在正常情況下。 如果經歷了某種秘法,扭轉了其中的某個點,將對整個炎城的破壞扭轉到推開石門上的人身上。 那么,就算是神,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他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可他能夠給予建議。 那位‘大沼’對于手下的建議,一向是從諫如流。 “感謝你的仁慈。” 貝奇心底默默的譏諷著。 在他看來,強者根本不需要聽從弱者的任何建議,就如同強者理應對弱者生殺予奪一樣。 手掌近了。 馬上就要貼在門上了。 可就在掌心即將觸碰大門時,手掌停了下來。 “你真的當我是傻瓜?” 冷冷的話語聲鉆入了貝奇的耳中。 貝奇一愣,而后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的被憑空抓起,狠狠的向著石門撞去。 “不!” 貝奇驚恐的大吼。 對方十分清楚自己撞在石門上的后果。 粉身碎骨! 灰飛煙滅! 可這樣的大吼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的事實。 砰! 在碰撞到石門上時,貝奇就在那巨力下,變成了一攤子肉泥。 不過,大門卻是紋絲不動。 “再堅硬的烏龜殼!” “也只是烏龜殼罷了!” 不屑的冷笑中,‘貫穿之刺’的首領再次抬起了手掌,毫不介意那些血肉,就這么的砸了下去。 轟! 一聲宛如十噸炸藥的爆炸,石門破裂了。 可‘貫穿之刺’首領的身軀徑直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那灰色的外殼,碎裂了,露出了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 他看著門后的‘大沼’。 看著大沼身后的石門。 發生了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