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林向東兩口子要洗腳睡覺了，三大媽等人才各回各家。

　　一從林向東家出來，寒冷夜風使人打個顫。

　　就是聾老太太也一步三回頭，羨慕的看著林向東家的地龍。

　　不過，易中海愿意拿錢出來，林向東也就承諾在過年之前幫易中海家和老太太家各弄個地龍。

　　想到過幾天也有地龍，老太太的心情就很好。

　　而易中海拿錢出來請林向東給老太太屋弄個地龍，也是刷了一波名聲。

　　說起來，二十塊錢弄個地龍并不貴。

　　要是傳出去，肯定很多人排著隊來請林向東幫忙弄地龍。

　　靠這一手藝，林向東一個月弄幾個地龍也能賺百八十的，足以讓人眼紅了。

　　然而，錢對林向東并不是最重要的，畢竟他媳婦就有錢。

　　比起錢，還是票更實在，尤其是糧食，最好是全國糧票。

　　“沒想到你還真的弄出地龍了。”婁曉娥有些不敢相信。

　　這幾天，林向東下了班就忙活，婁曉娥以為是瞎折騰，卻沒想到還真就把地龍弄出來了。

　　如今，屋里暖烘烘的，讓人都不想出去了。

　　“你還真以為我是瞎折騰了？”林向東笑道。

　　“你還會什么？”婁曉娥好奇的問，她發現林向東不僅會放電影，還會木工和弄地龍，也有學問。

　　婁曉娥就是知識分子，不管她提出什么話題，林向東都有見解。

　　哪怕說林向東是大學生，婁曉娥都有些相信。

　　“生孩子我就不會。”林向東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

　　頓時，婁曉娥臉色羞紅。

　　……

　　賈家。

　　一回到家，賈張氏就罵了起來。

　　“林向東也不是個好東西，給街坊鄰居弄個地龍還要錢。”

　　“二三十塊錢也敢要，黑了心，以后肯定是個絕戶。”

　　賈張氏越罵越惡毒。

　　秦淮茹連忙關好門窗，擔心外人聽到。

　　有一說一，要是她秦淮茹會弄地龍，也不可能免費給街坊鄰居弄，怎么也要個三十五十。

　　而賈張氏自己就不是個好東西，別人幫賈家是應該的，不幫就是沒良心。

　　在賈張氏看來，林向東就該免費給賈家也弄個地龍。

　　此時，秦淮茹心里卻是羨慕婁曉娥。

　　林向東是廠里放映員，工資就超過三十塊，下鄉放電影還有好處，又會木工，還能弄地龍，努力一點，每個月工資+外快＞一百塊問題不大。

　　八級鉗工的易中海也就工資九十九塊。

　　想到林向東樂善好施，婁曉娥也是熱心腸，秦淮茹也就琢磨著賣賣慘，爭取讓林向東兩口子多接濟她。

　　看婆婆越罵越惡毒，秦淮茹皺了皺眉。

　　在這老虔婆的口中，林向東就好像罪大惡極。

　　就目前，秦淮茹的三觀還沒賈張氏這么歪。

　　“媽，過了年之后，我找個機會讓林向東幫咱家也弄個地龍。”秦淮茹對賈張氏說。

　　“二十塊錢你給？”賈張氏眼一翻。

　　“二十塊錢太多了，三塊五塊差不多了，實在不行就找傻柱借一下吧！”秦淮茹想了想，說道。

　　一聽秦淮茹這么說，賈張氏臉上就有了笑容。

　　“最好能在過年之前，讓咱家也過上個暖和新年。”賈張氏是得寸進尺。

　　“這估計是不行，林向東也要上班，又要給一大爺家弄地龍，還有聾老太太家，時間上是肯定來不及了。”秦淮茹淡淡說。

　　“就不能先給我家弄個地龍？我家三個孩子呢，易中海和老太太都是絕戶。”賈張氏心里嘀咕著。

　　而秦淮茹也不聊了，她還有一些家務要做，且要看著棒梗做作業，又要照顧小槐花。

　　家里的大事小事都不能指望賈張氏，也就都壓在秦淮茹柔弱的肩膀上。

　　以前，秦淮茹做夢都想有個工作，能轉為城市戶口，如今，她工作有了，戶口也是城市了，可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畢竟秦淮茹自己要吃飯，還要養活好吃懶做的婆婆，以及三個孩子。

　　要不是傻柱賣力的接濟，秦淮茹很可能就走向墮落。

　　至于現在，秦淮茹雖周旋于不少男人之間，卻也有底線。

　　原劇中，要是秦淮茹心一橫的學劉嵐，她的日子肯定好過很多，但她沒有。

　　此時，秦淮茹滿腦子就是多吸點血，讓她三個孩子能吃飽，吃好，另外就是讓林向東給她家也弄個地龍了。

　　……

　　拿著廠里開的介紹信，林向東騎著一輛九成新的二八大杠。

　　這自行車是聶愛民的。

　　至于聶愛民，就騎著廠里給林向東配的自行車，放映機綁在后座。

　　此時，林向東是下鄉放電影，聶愛民要跟著。

　　因為聶愛民有自行車，就把好的自行車讓給林向東騎。

　　要是聶愛民沒自行車，也就只能找人借，借不到就扛著放映機跑。

　　要學放電影，吃點苦也很正常的，扛著放映機從城里跑去農村算什么？

　　也就下鄉時，林向東和聶愛民才換一下自行車。

　　這些天，聶愛民也是任勞任怨。

　　一個小時之后，林向東和聶愛民就停下休息一會，然后繼續趕路。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終于來到了農村公社。

　　轉眼，軋鋼廠也開始放假了。

　　有工人高興，也有發愁。

　　快要過年了，總要置辦點年貨，給家里孩子弄身新衣服，還要準備點壓歲錢等，算下來就是不小的開銷。

　　為了過年好一點，過完年之后勒緊褲腰帶是正常操作。

　　放假之后，廠里給工人們安排電影，這就要辛苦林向東了。

　　廠里還給了林向東幾張布票。

　　話說，布票可是好東西。

　　這年代，過年能有新衣服就很高興了，要不然也不會有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說法。

　　能夠買幾尺布回家做身新衣裳，這就不得了。

　　就廠里給的布票，足夠林向東買好幾尺布了，而且是滌綸。

　　可能有人對滌綸有點陌生，但在這年代可是好東西。

　　七八十年代風靡的的確良就是滌綸。

　　如今，京城雖然已經有了滌綸，卻還很少。

　　所以，可以買到幾尺滌綸的票，可是珍貴。

　　因此，別看廠里就給了幾張布票，每張只限定一尺，已經是大氣了。

　　在廠里給工人們放電影，林向東也考慮讓李懷德還他錢。

　　系統給的欠條中有一張欠債人是李懷德。

　　李懷德是廠里的后勤主任，并不住在四合院，但他去過四合院。

　　但凡去過四合院的，就在系統的可選欠債人名單。

　　當然，長住四合院的人幾率大。

　　像李懷德以前就去過四合院一次，雖在系統的可選欠債人名單中，但幾率低。

　　系統給了不少欠條，也就一張的欠債人是李懷德。

　　不過，李懷德欠的就有些多了，是三百多塊。

　　直接拿著欠條去找李懷德不是太好，最好是讓李懷德主動還錢。

　　……

　　李懷德在家喝著茶，看著報紙。

　　這時，林向東正在廠里給工人放電影，電影就是大鬧天宮。

　　忽然，李懷德想起還欠了林向東錢。

　　林向東的父親是烈士，廠里給了撫恤金，李懷德有急用就借了。

　　“我這記性，時間長了竟然給忘了。”李懷德嘀咕。

　　廠里給烈士的撫恤金，可不能借了不還。

　　既然想起來了，李懷德也就決定還給林向東，還必須給利息，而且利息要高。

　　他李懷德可不能小家子氣。

　　“借了三百二十七塊，就還三百五十塊吧！不，還四百。”李懷德心想。

　　多個幾十塊對李懷德來說也沒什么。

　　接著，李懷德就從家里保險柜里拿出四十張大黑十。

　　一疊大黑十放挎包里，李懷德也就出門去廠里。

　　剛出了門，李懷德又回家里，拿了幾張工業券。

　　工業券是上個月才發行的，工資二十塊的可領一張，四十塊可領兩張，以此類推。

　　有了工業券，買毛巾，毛毯，軸線，搪瓷缸子，線手套和暖水壺等，都不用特定的票了。

　　還有運動鞋，棉膠鞋，油布雨衣，夾膠雨衣，皮鞋，鬧鐘和收音機等，也是不用特定的票。

　　就說買一輛自行車，以前要一張自行車票，現在有十三張工業券就可買。

　　等到明年，也許不到十三張工業券就可買自行車，但也可能超過十三張。

　　買東西要多少工業券也是隨著市場的變化。

　　畢竟是物資匱乏，工業券的出現是方便了大家，但如果不加以控制，也容易出亂子。

　　每年市場都有變化，因此，今年買個暖水壺可能只要兩張工業券，明年就可能要三張或四張。

　　李懷德也是敞亮，借三百二十七塊錢，還四百，再加上幾張工業券。

　　并且，身為廠里的后勤主任，李懷德還專門從家里去廠里。

　　也就是知道林向東這時在廠里，要不然李懷德就直接去四合院了。

　　既然想起來了，加上手頭不緊，李懷德也就決定把錢還了。

　　如果林向東只是個放映員，李懷德也不會太重視，但林向東還是婁振華的女婿。

　　婁振華好歹也是廠里的董事，值得李懷德拉攏。

　　畢竟李懷德還想當副廠長，想當廠長。

　　當李懷德來到廠里，林向東還在放電影。

　　等林向東放完了電影，李懷德也就走了過去。

　　看到李懷德來還錢，林向東也是有點意外的。

　　更讓林向東意外的是李懷德竟然還四百，還有幾張工業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