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走到了蝙蝠俠的對面，當灰色和藍色的眼睛四目相對的時候，像海浪撞上水壩的高牆。

席勒看着蝙蝠俠說：

席勒偏了一下頭，盯着蝙蝠俠的眼睛說：

席勒稍微湊近了一點，他看着蝙蝠俠的藍色眼睛說：

蝙蝠俠低吼道，他非常罕見的揚起了嘴唇，露出了牙齒，就像一隻自衛的野獸，他又重複了一遍：

席勒後退了兩步，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他說：

蝙蝠俠額頭青筋暴起，手臂肌肉膨脹，鐵鏈的環扣都被他扯鬆了，可下一秒，他忽然愣在了那裏。

他不停的喘息著，就好像耗費了很大的體力，然後他終於冷靜了下來，有些恍惚的說：

席勒又非常耐心的問道。

蝙蝠俠卻不說話了，他沉默的掛在石柱上，就像肉鋪角落裏放了最久，卻最不認命的一條臘肉。

席勒的語氣忽然緩和了下來，就像一位真正的老師那樣，他說：

席勒評價道，他說：這件事感到恐懼。」

蝙蝠俠低下頭，他一直沉默著，而席勒卻開口說：

席勒嘆了口氣說：

蝙蝠俠閉上了眼睛，他一直沉默著，席勒也並不打算逼他說話，他對站在洞口的惡魔偏了一下頭，惡魔走上前解開了鐵鏈，席勒聳了一下肩說：

落地的蝙蝠俠半跪在地上，使勁咳嗽了兩聲，顯得非常虛弱，席勒的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有些不解的說：

席勒的語氣非常輕鬆，蝙蝠俠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語氣了，他記得，上一次席勒這麼放鬆，還是在他大一的時候，他與席勒一起聚會，那時還有哈維、戈登和維克多。

他們一起聚集在一張桌子旁，談笑風生，那時，席勒也很擅長這樣略帶諷刺意味的冷幽默，表現的更像是個英國人。

這些場景不斷在蝙蝠俠的腦子裏徘徊，讓他更為恍惚，看到他這幅神情席勒，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往前走，他說：

蝙蝠俠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礦洞中的景象，騷亂已經被平息了。

兩隻紅惡魔沒有得逞，莫倫不是個很精明的對手，默克爾雖然年輕，可也比他老練的多，在他掏出匕首的一瞬間，就被默克爾制服了。

默克爾帶着戰戰兢兢的六角往回走，撫摸着它他觸手安慰他，同時，聽他講莫倫和他的同伴謀划的暗殺蝙蝠俠的計劃。

默克爾對這個計劃只是付之一笑，並沒放在心上，這群整日被困在礦洞當中的礦工奴隸，其實很難制定出什麼像樣的策略。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智慧的決策，是來自於整日的空想，封閉的環境註定了他們的一些小把戲顯得拙劣又蹩腳，別說是身經百戰的阿爾弗雷德，就連默克爾，也能輕易拆穿。

發現六角沒事，蝙蝠俠一路跟在席勒的後面，離開了礦山，他們又沿着半山腰的路走了上去，回到了腐心將軍的城堡門口，站在大門外，席勒轉身看着蝙蝠俠說：

席勒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微笑，禮貌客氣的像是拒絕無禮

客人的收銀員。

就在席勒轉身，想要走近城堡大門的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了蝙蝠俠的聲音：

席勒停頓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

說完，席勒從旁邊的惡魔手上接過了一張紙，然後說：」這是惡魔領主彼列的夫人，也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后，給腐心將軍寫的親筆信。」

席勒指著信上說：

說到這裏，席勒合上了信，他說：

席勒上前一步，把信塞到了蝙蝠俠的懷裏，然後說：

」在我有難的時候，那群冷漠無情的傢伙，沒有任何一個願意站出來替我分擔，而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席勒說完之後，就和蝙蝠俠大眼瞪小眼，蝙蝠俠站在原地不走，於是席勒看着他說：

可蝙蝠俠依舊沉默地站在原地，席勒察覺到蝙蝠俠可能是想說些什麼，於是，他也站在原地沒有動，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鐘。

現在蝙蝠俠確定，他當初在記憶空間當中看到的席勒小時候的記憶，應該是真的，席勒真的可以站在原地盯着一個人十幾分鐘，從小到大，完全一致。

他清了一下嗓子，張了一下嘴，但又閉上了，低下頭，又抬起頭，就像一個在表演默劇的人偶。

席勒開口問道，他本能的說：

蝙蝠俠突然開口說，他又沉默了幾十秒，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席勒肩膀上的傷口上，穿過鎖骨的金屬環仍沒有摘掉，並且因為席勒的劇烈運動，他的肩頸已經血肉模糊了。

席勒順着蝙蝠俠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的鎖骨，但卻表現的有些茫然，而這個時候，他聽到蝙蝠俠略帶僵硬的語調響起：

席勒愣在了原地。